“到祠堂吧,现在富财家有点晦气。藤哥马上要乡试了,不能沾染了晦气。”村长小声同二黑说完便转身走了。
夜里微凉。
富贵腾被一位高大壮硕的男子背着,手紧紧握住扶哥的手;扶哥跟在旁边;藤哥母亲也紧紧跟着,伸手抚摸她的孩子。
“藤哥母亲,你别碰他们。”幽笙拽回她伸出的手,“你现在已经是厉鬼了,触碰他们只会吸走他们的阳气。”
“我,...”藤哥母亲不在说话,低头思考着。
回来已是丑时,二黑站在祠堂门口,大门紧闭,看到远处火光渐近,便摇晃背上睡得迷迷糊糊的老大夫:“大夫,大夫,人回来了,快看病呀。”
“啊?哦~,嚯~,这么多人?”老大夫揉揉眼睛,打趣道,“你们富各庄大晚上的出去打狼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的小秀才受伤了,大夫你赶紧看看。”二黑将老大夫放下来,拉着他往人群方向赶。
村长走在前面,看到老大夫,稍稍点头,拉住手说:“大夫,我们秀才就靠你了。”说完转头看着身后,挥手:“快,把祠堂门打开,给藤哥治伤!”
跑出一人,接过村长手中的钥匙,跑去打开门,村长带着老大夫、背着藤哥的人和藤哥进去,扶哥被挡在门外。
“你们要是不让妹妹和我待在一起,我就不治伤!!”藤哥怒吼一句,村长皱眉,思索过后,“快,让扶哥进去,谁让你们挡住她的?一个个的,都在门口给我待着!”
藤哥母亲本想进去,却在祠堂门口被石狮子和门神画像挡住,虚弱地瘫坐在地上,无助地看着祠堂门被重重关上。
“李因,”黑白无常叫喊着飞过来,站在祠堂门口,看着地上已经变为厉鬼的藤哥母亲。白无常说到:“你寿终三十三岁,跟我们走吧~”
“现在你还未变成害人厉鬼,尚且有机会投胎人世,快快跟我们走吧。”黑无常沙哑着声音说,弯腰拉起藤哥母亲。
“神尊!”白无常认出幽笙,忙行礼;黑无常扭头看到幽笙,依旧淡定地将藤哥母亲扶起,再将锁魂链轻轻附在藤哥母亲身上,这才转向幽笙行礼。
“无事,你们忙吧~”幽笙摆手,充满慈爱地看看黑白无常和藤哥母亲,心里释然:人世再无常,还有三界主持公道,母神,你的孩子们一直都被好好地保护着,您放心吧。想着鼻子又是一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即被收了回去。
卓源站在旁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他的小白了。她善良,也狠辣;幼稚但成熟...他是否全面的了解她?他能否接着喜欢这个难以捉摸的小白?
“不,我不去,”藤哥母亲挣扎着,“神官,我舍不得我的娃娃们,我还没有报仇,我不去投胎!”
“这事由不得你!”白无常淡淡补了一句,皱眉看看她,语气充满了权威,“去到鬼界,审判堂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人世不是你该久待的地方。”
黑无常趁机将藤哥母亲打晕,收入袖中,转身向幽笙报告:“神尊,李因,我们就带回去了~”
“嗯~,去吧~”
转身就飞回书塾,卓源跟在身后,皱着眉头,欲言又止。
“怎么了?”幽笙觉察出他的异常,回到厨房,化回叶一壶,拿起酒杯,痛饮一口,“老三,你想说什么?”
“我看不懂你。”卓源盯着叶一壶的双眼,这双眼睛一如初见时的美丽,现在却让他难以看透。
叶一壶又喝了一口,伸手摸摸卓源的头,像哭似的笑着说:“怎么可能看透?母神也没有看透过。”说着泪水沿着笑脸滑下,她盯着卓源说:“老三,如果你能一直简单快乐的活着,本身就很幸福了,不需要看懂那么多。”
卓源愣住,盯着叶一壶,不知如何回答,心里却波动万千:还是他错了。他看着眼前比他还显得年轻的小白,居然会忘记她与女娲才是这个三界的创造者,是他太傻了。不发一语,转身离去,进入卧室,抱着自己哭。
可是,他并不是简单快乐的活着呀,他的母亲抛弃了他和父亲,父亲郁郁而终;幼年的他经常被同龄的公狐欺负,那时的他多么想要有父母保护。曾经多少次,他偷偷躲在莲台苑洞口处的那棵大柏树下,偷偷地哭。
叶一壶摇摇晃晃地出了厨房,在内院望着月亮:母神,母亲,我们创造出这个三界,是不是错了?醉倒在内院,躺着睡着了。
鸡鸣伴着犬吠,诉说着新一天的到来。
卓源推门而出,就看到院子里睡成“大”字型的叶一壶,怀里抱着酒坛,心中不忍,抱着他回到卧室,收拾干净,放在床上,悄悄关门,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去到厨房给他做早饭。
“小心点~”富财小心呵护着引弟。跟那群一起送亲的村民告别后,他小声跟引弟絮叨:“没想到这个瘸子家还不错,我家招弟以后日子就好了。”乐呵呵地傻笑。
“瞧你那傻样,”引弟轻轻掐了一下富财的脸颊,“我就跟你说了,那个瘸子的爹娘看着人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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