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有财腰部内脏掉落下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掉在地上的内脏,又看了一眼富贵腾,这个时候金凤士兵砍在肖有财脖子上,瞬间血染一片,富贵腾看着这一切,突然疯了一般砍着周围。
鲜血混合着肉沫沾满他的衣服,战场一片狼藉,陆续有士兵倒下,堆满这片荒凉的土地。
叶一壶和卓源回头一看,富贵腾还活着,只是现在他已经杀红了眼,看见人就砍,场面太过血腥,纷纷捂眼不再去看。
一波鸦鬼飞来,指挥着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们有序带走这些亡魂。
正所谓“将军百战死”,这场猝不及防的战斗在两个时辰后结束,两千人的队伍现在只剩一半。大胡子指挥着将士收拾战场尸体,挖出大坑将这些尸体掩埋,立了一个墓碑,刻上璞藤卫国忠义之士。又命人挖出一个大坑,填埋金凤士兵尸体。
富贵腾瘫坐在原地,看着地上残留的战场痕迹,茫然而无助,眼泪似乎已经不能表达此刻的心情。他的眼神定位到肖有财的尸体,跪着爬过去,呆呆地望着他。肖有财的眼睛还睁着,眸子却失了神,整个人像是还活着,但脖子上已经隐隐约约爬上了尸斑。
两位老兵过来,用力将他的眼睛闭上,将内脏填进他的身体,看着无助的、满脸挂着血痕的富贵腾,叹了口气,抬起他往尸坑里放。
大胡子扫了一眼,看到富贵腾,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问了一句:“你是个读书人吧?”说着递给他一个烟锅。
富贵腾还是没有缓过劲来,没有接烟锅,望着填埋尸体的老兵,神色如土。
大胡子将烟锅硬塞进富贵腾嘴里,点燃烟,打量着他:“我命令你,将烟锅里的烟抽完!”富贵腾转头看了他一眼,抽了一下,被浓烈的烟味呛到咳嗽,眼泪也飙出来。
“这就对了,战争就是这么残酷!好好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大胡子眸子盯着富贵腾,一脸过来人的表情。富贵腾猛地抱住大胡子,将他紧紧抱住,面部抽动却无声哭泣起来,整个人瞬间更加瘫软。
“来,起来!是男人,就该保家卫国,无动不动哭哭啼啼的。”大胡子将他硬拉起来,甩了他一个耳光,“小子,看清楚了,那个小子为了保护你才死的。”说着他扫视一圈,看着跟富贵腾一样瘫软哭泣的新兵们,大声说,“你们今天能活下来,是因为你们的战友保护了你们,但同时他们失去了保护自己亲人的机会。金凤侵略我璞藤,大后方还有我们无数的亲人,为了保护他们,我们也要拼命击退金凤,知道吗?!!”
“知道!!!”当其他人还在哭泣时,富贵腾第一个响亮回答,他的眼神也由刚才的茫然无助转变为坚定。在他的带动下,其他新兵也陆陆续续地喊声回答。老兵们收拾完战场,带着这群新兵赶赴目的地。
这次的行军不像之前那样,整个队伍此时已经紧紧团结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带着对金凤的仇恨,带着保卫亲人的信念,开赴更加残酷的战场。
前方战事焦灼,璞藤国的镇安已经沦陷,金凤士兵在城里烧杀淫掠,无恶不作,所过之处皆成无人区。听闻这个消息,将士们更是群情激愤,要求灭了金凤。
拉锯战开始了...
那位年轻的将军制定作战计划,命令敢死队绕过金凤大军,与长期驻扎在城内的璞藤间谍一起进行“斩首”行动,针对金凤国内五股不同势力,刺杀金凤国内亲璞派,造成国内主战派刺杀的假象,分列国内势力,制造金凤国内恐慌。
经过半年时间的正面拉锯战与敌后刺杀活动,终于璞藤在正面战场上呈现主导趋势,富贵腾也陆陆续续参加了几次战争,每次都在叶一壶和卓源捂眼以为要挂掉的时候活了下来。只不过满身伤痕,最初脸上的那道伤疤也留了下来,一个精壮的、铜色肌肤的富贵腾代替了原先那个学堂上仪表堂堂、兢兢业业的富贵腾。
“你叫什么?”大胡子将富贵腾叫过来,拿着马鞭看着他,“我看你这个读书人有两把刷子,就别藏着掖着了。”
“富贵腾。”富贵腾回了一句,眼睛炯炯有神看着他,与之前判若两人。大胡子将马鞭给了手下,拉着富贵腾就往河边走。
“多久没洗澡了?”他边说边脱衣,在月光下露出健壮的肌肉和那满是伤痕的身体。
“半年。来了以后就没洗过。”富贵腾边说边脱,在大胡子前面跳下河里开始洗澡。
“呦, 你小子够胆,老子喜欢!”大胡子说着也跳下来开始洗澡。
卓源立马捂住叶一壶的眼睛,满脸通红,不再言语,富贵腾什么时候挂掉的话题终于放了下来。叶一壶倒是觉得卓源这样真的很孩子气,噗嗤一声笑了。
“不准笑,哎呀,别笑了,你不是答应我以后要按照平辈相处吗?”卓源将叶一壶醉酒的事情扯出来,想着既然是果子红那个老酒缸酿的酒,而且他的小白还睡了那么久,应该是断片了,看小白没有反应,正好添油加醋说些什么,他不认也得认。“你还说以后都女装,不再变男人了。”
“哦?那我还说什么?”叶一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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