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倾音缓缓说:“不要让我们孚国人认为,你们就是这般粗俗恶劣刁蛮的模样,未免……太过丑陋。”
闻言,晋国公神色一紧,看向钟倾音的目光深深。
“我想,”钟倾音幽幽问,“这不利于大顺行事吧?不知道大顺皇帝听闻了你等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夸赞你们做得好?”
孚国是硬生生被大顺攻打下来的,大顺想要顺利统治孚国,最好选用柔和的手段,要让孚国百姓感受到大顺统治比孚国统治要好。铁血手段只能用来攻打,而不能用来统治。
晋国公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不知道,就不会在眼下听到钟倾音的话后,脸色变得黑一阵青一阵。
“本国公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一个小女娃多嘴!”
说完,晋国公一甩衣袖,牵拉着依然心有不甘的蒋秀回府。
让晋国公心惊的是钟倾音年纪轻轻知晓这个道理,自己的女儿蒋秀却还在肆意妄为。蒋秀不知道不要紧,钟倾音知道却是坏事。因为钟倾音能以此拿捏住晋国公府,甚至是所有迁来的大顺官员。
这女娃是昨日落水后开了窍吗?
冷眼瞧着晋国公的背影,在他步上台阶即将进入晋国公府的那一刻,钟倾音忽而高声呼唤:“晋国公爷,可否借辆马车一用!”
这一喊,底气十足,没有半点软弱和怯怕,甚至大有理直气壮的强硬。
晋国公停住脚步,偏过头,拉住气得想要再和钟倾音斗嘴的蒋秀,恼火地吩咐管家:“去,给她们一辆马车用!”
管家情绪复杂地应是。
“夫人和小姐稍等,在下这就让下人去准备马车。”
钟倾音冷眼瞥晋国公府管家一眼,没有再多说。
在晋国公府去准备马车的时候,叶氏双手攀住钟倾音的两侧胳膊,哭得梨花带雨、抽抽啼啼。
“音儿!”叶氏哽咽,“娘着实不知你在外面受得都是这样羞辱和委屈!早知如此,娘当初就是狠心带你一同自尽,也绝不会同意你爹投向大顺、苟且偷生!”
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貌美婀娜、温柔文静,从小到大都不会得到自己和夫君的半句叱骂,又怎能接受捧在手心的千金遭受其他人如此唾弃和谩骂!
叶氏是当真心如刀割。
钟倾音叹口气,抱住娘亲:“没事的,苟且偷生还算是有点斗志,自尽反倒真是窝囊怂货一个。娘亲,您别哭了,您可知您这一哭,叫多少人看了咱们的笑话?”
叶氏浑身一僵,急急用帕子捂住满是泪水的脸面,十分后悔地结结巴巴说:“是、是娘不中用,给你丢人了。我、我……”
轻轻在叶氏的后背小拍,钟倾音深深吐出一口郁闷之气,想去看马车怎么还没来,一扭头,却见奚清竹还立在一旁,正以复杂的眼神盯着她母女二人。
眼下正心情不好,钟倾音对于奚清竹的默默观察耐性很差,语气不善地问:“清竹公子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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