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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元素 正文 第五章:圈里圈外(3):死因(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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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晚君连蛋糕也没顾上吃一口就风风火火跑到了单位。办公楼下已围了黑压压一片的人。公安人员已检查完了血肉模糊的上官,断定上官已气断身亡。为弄清上官死因,公安没有把上官尸体运走,而是把现场保护了起来,等天明后作进一步的检查。上官的丈夫,一个老实巴脚、支业本分的小职员失神地守在上官身边。

    借着从一二楼办公室窗户里射出的灯光,我看见了惨不忍睹的上官,一大摊鲜血中,她狰狞着个脸,嘴歪眼斜,仿佛对谁有深仇大恨似的,也像是在怒视着这黑暗的夜。晚君不敢看,但还是忍不住从人缝儿里看见了那趴在地上扭着头的上官。看后,恶心起来,干吐了几下,然后,趴在我肩上啜泣起来。

    我轻拍着晚君哄着,一扭头看见傅局长和张王李赵“四大金刚”一字排开站在人堆里。他们随着人们的长吁短叹或唉声叹气,或牢骚报怨,或沉默不语,或心神不定。我正准备上前搭话,张副局向我招了招手让我过去。我与晚君耳语一声,然后,就新兵报到似的跑到了跟前。“咋搞的,嗯?!扶正还不到一天,这出恁大的事儿?!”

    我只知道上官情绪不好,做梦也没想到她会轻生寻短见。我才当上处长,她就跳楼,这多不吉利呀!再说,一个大美女、大活人,就这样香消玉殒了,谁忍心?!谁的心不是肉长的?!我心里像打破了五味瓶,嘴里无言以对。看我无语,王副局插话说:“平时你惯着她们,不批不嚷,这回你知道惯的好处了吧?!”

    傅局长脸一直黑着,在朦胧的夜色里显得更黑。“四大金刚”中的哼哈二将训罢我,他气不打一处来似的说:“哼,争光的事儿不干,尽给我脸上抹黑!”说罢,一转身跨出人堆向自己的小车走去。赵书记紧跟两步,在屁股后头问:“局长,是不是连夜开个会,分析一下她的死因?”

    “公安局吃干饭的?!咸吃萝卜淡操心!”傅局长脸一沉,嘴里吐出几个字来,像一梭子子弹,把赵书记打晕了。傅局长的小车早一溜烟跑没影儿了,赵书记还愣在那里。“回去睡觉回去睡觉!”张副局不知是打哈哈还是下命令。他的话音一落,王、李两位副局望了一眼张副局就往人堆外钻。回过神来的赵书记一看三个副局走光了,说了声“都走我也走”就想开跋。

    上官“壮志未酬身先死”,作为局长们心里肯定不是滋味,批评我两句再正常不过。可我脸上有点挂不住,好像是我把上官推下楼似的。人命关天,不能滥冤枉好人,得弄个水落石出!看赵书记要走,我一把抓住了他,恳求地说:“赵书记,上官的死一定事出有因,我们不能不管不问。”我的话也许与这个管纪检的不约而同,他望了我一眼,问道:“聊聊?”

    我对晚君说了声“报歉,不能送你,你自个儿回吧”,就跟着赵书记去他办公室。晚君很理解我,她对我含情脉脉一下,然后说:“送啥送,又不是不认家门,一个大活人丢得了?”,说罢和我挥手而别。

    赵书记边走边自言自语地说:“上官咋会跳楼?有啥事儿想不开?”我马不停蹄跟着,心也在飞快地转动着:“她平时很开朗呀?遇事没有想不开呀?难道就为了一个副处?”还没想个所以然,就到了赵书记的办公室。赵书记给我倒水拿烟。我不吸烟,只喝水。我喝了一口,水还在嘴里没下肚,赵书记急切地问:“你忙说说,上官她为啥去死呢?她可是个很有前途的人呀!”

    我也不知她的死因,但从下午的情绪看,与人事任免有关。我汇报了她这一反常的举动。赵书记像个侦探,一手拿着烟斗,一手拖着半个脸,疑惑地说:“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她又不是个官迷!你说,她会把副处看得比命还重吗?会不会是他杀?如果是他杀,那么凶手是谁呢?为何要杀她呢?仇杀?情杀?”

    他不分析我倒有点眉目,一分析把我也搞糊涂了。看来我想的太简单了!也许是他杀,是杀手碰巧选了这个人事宣布日,即我处的“处耻日”?难道她真的作风不好,一个情敌向她下了手?我俩像侦探一样,分析来分析去,到凌晨三点还没有搞明白。我实在熬不住了,就回办公室睡了。我在床上翻了几翻后才睡着。

    “跳下去吧,那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多纯净呀,比官场干净千万倍!留恋官场吗?官场已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难道你这个冰清玉洁的大美人甘愿被官场侵害吗?跳吧,你将化作一朵洁无瑕的云,自由地去飞翔。”一个老者的声音从天空传来。上官呆站在六楼顶,无神地望着远方。上官正准备抬脚,一只硕大无比的手推了上官一把。上官就像一朵云,飘然而下。这时,那只手向我伸来,我“啊”一下大哭起来……

    原来我做了一个恶梦!我吓出了一身汗,坐在床榜上六神无主。

    一上班,傅局长正准备召集开中层以上干部会,公安局的人来了。公安局一大早就对现场进行了处理,把上官的尸体弄走了。法医从提取的上官的胃液里发现她服了安眠药,公安人员从上官身上搜查到了一封遗书。遗书上只有一行字:“傅传魁你个老畜牲,我做鬼也要找你!”这一行字的下面是上官的名字和日期。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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