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锋取得墨翟剑出了君府,与郑纤的约定已到期。在邯郸城逗留的时日不多,他不想再作耽搁,出了君府,转了几圈,见无人跟踪,便径直去了郑纤躲藏的小院。
不知郑纤是否已杀了未来的始皇帝,他卫锋能否改变历史?怀着对历史的敬畏和坎坷不安的心,入了院内,容光焕发的郑纤已等候他多时。
卫锋从她满脸的喜悦便知行刺成了,急道:“人头呢?”
郑纤指着一边的布包裹,道:“这儿!”
卫锋按奈不住的欣喜,未来的秦始皇就这么没了?望望天,晴空万里,也不似在做梦。
他取过包裹,打开一瞧,是个十来岁少年的人头,满脸还带着血迹。
卫锋摸摸那人脸上的肌肤,浑身一颤,道:“这人是秦质子?”
郑纤瞪着美丽的眼睛,愕然道:“质子府中人人都叫他公子政,不是质子还能是谁?”
卫锋起身道:“秦质子仅有七岁。”他再摸着死人的皮肤,道:“从肤质上来判断,这人超过15岁。”
他刚刚升起的希望,又沉了下去,改变历史?到目前为止,仍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郑纤不可思议的摇头道:“这……他不是秦质子?”
卫锋从自我矛盾中回过神,叹道:“我比你更希望他是,但他不是!”
郑纤后退两步,摇头道:“我……没骗你!这人真是在质子府杀的!”她担心的是卫锋怀疑她随便杀了个人来充数,墨翟剑也就没了指望。
卫锋取出怀中的墨翟剑,郑纤一见,便知货真价实,秀目一亮,道:“你偷到了?”
卫锋将剑抚摩一会,递给她,道:“这是你的!”
郑纤欣喜的接过,不住的端详着。
卫锋失望之下,也不理会她,转身离去。
郑纤将剑好好收藏了,追上道:“你怀疑我在敷衍?”
卫锋没有闲心去计较这些,摇摇头道:“是与否都不重要!”
郑纤拦在他身前,不依不饶的道:“你就是在怀疑!”
卫锋淡淡的瞥过她,道:“你已拿到了墨翟剑,我想一人静静。”
他一个人在街上走着,不喜邯郸大街的喧哗,便转入偏僻的空旷地。郑纤一路追着解释,卫锋却不理她。
二人走出一程,郑纤见好说歹说无用,拉着他的手臂,将墨翟剑递回给他,道:“剑还你!我去杀了真正的秦质子再与你交换!”
卫锋见她一个小丫头,宁可不要,也不愿接受施舍,确实很有骨气,也很守承诺。这样的女子一定不会说谎来诓骗人。
他是暗暗自责,低估了朱姬这个女人。她心机深沉,为了保护亲子,一直以假子冒充嬴政,再将真的嬴政藏在府中,身份或许是另外一个人。因嬴政是朱姬的护身符,没了他,朱姬能不能回秦国都是疑问。
卫锋止步道:“我信你!不是你的过失,是朱姬太狡猾!”
郑纤急道:“我现在就去!”却被卫锋一把拉着手臂,道:“傻!你已打草惊蛇,质子府现在定是盘查深严,你还能混得进?”
郑纤不死心的道:“我再去试试!”
卫锋摇头道:“去了也没用,质子虽在府中,但你根本查不出谁是真的!”
郑纤气得跺跺脚道:“那怎么办?我不要欠人的情!”
卫锋见她着急的样儿,越瞧越是可爱,先前的沮丧消失无踪,失笑道:“算是你欠我一件任务,下次我要杀人再找你。”
他转过话头,问出久藏的话:“墨翟剑是什么?”
郑纤感激他赠剑之恩,便道:“墨翟就是墨子,墨门的创始人。墨翟铸墨翟剑为墨门首领钜子的信物。他的弟子孟胜即任为墨家钜子,被封为楚国的阳城君。后因吴起之死,被强行收回封地,孟胜为守义,率弟子战死在阳城。孟胜死后,墨门即告分裂,墨门弟子遍布天下,主要的有三派,齐墨、魏墨、秦墨。齐墨钜子阳谢喜倡导墨家理论;秦墨钜子者离主修墨门的城池的攻守之术;魏墨钜子轩辕,好游侠,劫富济贫,与卫地的荆家关系甚密。”
她一一道出墨门过往的事迹,这些都是卫锋从未听过的,他听得是津津有味,问道:“墨翟剑怎会落入信陵君府?”
郑纤耐心的道:“墨翟剑自孟胜死后,便不知所终,后流落到魏贼手中。”
卫锋问道:“你是墨门的人?”
郑纤似在责怪他多此一问,没好气的道:“不是墨门的人要这剑来做什么?笨死了!我是魏墨的门下!”
卫锋也不生气,道:“你是为报仇去投*的墨门?”
郑纤秀目闪过一丝黯然,道:“是!”
卫锋没话找话的道:“那些阴毒的刺杀术都是从墨门学来的?”
郑纤摇头道:“你这人什么都不懂,就知胡说八道!”
她见卫锋一脸的尴尬,扑哧一笑,道:“天下武技一共三种流派,侠攻墨守道无为。”
卫锋只觉这七字念得倒还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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