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博士。”雅琪穿得很朴素,脸上也没有一丝媚态,而是显得有些忧伤,她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
肖志华虽然觉得奇怪,心中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宋耀如安排的书托儿,不过这看起来有点搞笑,妓女也来买自己的书,难道自己写的是床上秘技不成。不过,想归想,他还是接过书,按照程序,翻开扉页,却发现夹着张小纸条,上面写道:请帮帮威查,他住在某某街某某号。
“一个人必须面向未来,想着要着手做的事情,但这并不容易做到,一个人的过去总是一种负担。”肖志华稍微迟疑了一下,便提笔在书上写下赠言,然后很隐蔽地将纸条团在手心里,将书还给了雅琪。
“谢谢您。”雅琪的眼神里流露出感激,鞠了一躬,转身走开了。
肖志华借着去掏手帕,将小纸条塞进了兜里,然后继续面色正常地签字售书。
签字售字在宋耀如看来是很成功的,虽然不少人,特别是些年青女士是来亲眼目睹一下乔森博士的尊容,而不是冲着这本书,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是肖志华在售书结束后,面对他的祝贺有些心不在焉。威查虽然不算是他太亲密的朋友,但如果置之不理,似乎又有些过意不去。
最后,肖志华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宋耀如,征求他的意见。没想到宋耀如比他还热心,立刻用马车拉着他前往威查的住处。
威查的住处在大东门外,实际上离小南门更近些,位于江边竹行码头和王家码头之间。是一幢略带洋气的平房,由于多年失修,房子已经破旧不堪了。
“怎么会住在这里?”肖志华站在屋子门口直发愣,这与他的想象差距太远。
“监理会在财政上始终不如圣公会。”宋耀如有些鄙夷地说道:“而且教长林乐知这个人——嘿嘿。”
肖志华微微摇了摇头,和宋耀如迈步进了屋,一股酒气夹杂着汗酸味熏得他直捂鼻子,等眼睛适应了光线,他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威查。
这家伙怎么搞的,胡子拉碴,脸也好象没洗,正呼呼大睡。再看屋里,倒好象收拾过,酒瓶子挺整齐地码在墙角,桌子上的碗盘也规整地撂在一起。
“威查,醒了。”肖志华皱着眉头推了推威查,见他没什么反应,伸手就是一巴掌,不耐烦地叫道:“起来,你*他*妈的给我起来。”
“试试这个。”宋耀如不知从哪找来了毛巾,浸湿后贴在了威查的脸上。
两个人一顿折磨,终于把威查弄了起来。可威查起来后,只是懒懒地和肖志华打了个招呼,便又坐在椅子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给我精神点。”肖志华很不高兴,使劲拔拉了一下威查的脑袋,“说,有什么困难要我帮忙。”
“没有,而且,你也帮不上我。”威查死样活气地说道。
肖志华伸手欲打,却被宋耀如拉住了。
宋耀如示意肖志华稍安勿躁,他坐在威查对面,和声细语地说道:“小伙子,有事闷在心里可不好。我叫查理·宋,原来也是监理会的牧师,来到上海有十几年了。”
“查理·宋,监理会的牧师。”威查喃喃地自语着,然后睁大了眼睛,“是那个与监理会决裂,自己独立传教的华人牧师?”
“就是我啊!”宋耀如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还有人记得这件当时轰动上海的新闻,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神情…………
这两个家伙倒是亲热起来了,肖志华很无聊,听着宋耀如和威查谈着各自在中国教区受到的委屈,嗯,很有些相近之处,看来这个监理会中国教区的教长林乐知真的是有问题。
“林乐知在监理会的宣传中简直成了活圣人,其实,什么精通中文云云,都是假的,走路的时候竟然看不懂‘此路不通’的牌子。”
“何止于此,他心胸狭隘,却一心想当上中国教区的‘教皇’。”
“就凭他,动用公款享受,还压制排挤与他意见相左的牧师。”
“他自己做了很多非基督徒的行为,却不许我向妓女们传道,还在给美国监理会的报告中诽谤我与她们关系暧mei。”
“他根本不是来拯救中国人的,他固有的南方观念使他也具有了不可改变的种族歧视标志。”
“对,对极了,他要我们不要关心政治,他口中的‘爱中国胜过爱美国’完全是一派鬼话。”
“我当初就是看透了他的虚伪和无耻,才毅然与他决裂,在那样的环境中是不可能履行牧师的真正职责的。”
………………
肖志华打了个呵欠,郁闷地说道:“两位志同道合的上帝使者,诉苦会或者批判会是不是换个地方开,我们去餐馆边吃边聊怎么样?吃饱了才好有力气继续骂呀!”
“你,没有这个经历和感触。”宋耀华对肖志华翻了翻白眼。
威查有些犹豫地说道:“我,这个样子能出去吗?”
“能,本来就是洋鬼子,现在只不过更象鬼一些,走吧,走吧!”肖志华将湿毛巾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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