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疯男人嘘了一声,随即凑过来低声道:“小哇来了,小哇来了……”
小哇……钟汉良来了吗?
“我要去看小哇喽!我要去看小哇喽……”疯男人又跑了出去。
钟汉良要是知道一只青蛙与他的名字相同,大概会哭吧。
老天,她到底倒了什么霉,竟然被一个疯子绑架了……
她只能继续努力地“磨墙啊磨墙啊磨墙啊”……绳子哥哥,求你不要这么结实哇……
疯男人和“小哇”似是玩够了,又猫进屋子,竟然坐到了她旁边,云初夏又不敢动了,而且从那男人身上传来的刺鼻的气味足以要把她熏晕过去。
疯男人将她的头扣在肩膀上,手臂还环着她的肩膀:“睡……睡睡吧……”
睡你个娘嘞!
云初夏不敢动,直到听到疯男人的呼吸声,她才小心地慢慢起身,谁知道疯男人身体一滑就栽在了她腿上,疼得她死死咬住了牙。
疯男人抱住了她的大腿,嘴上还带着笑容,喃喃呓语:“老婆……”
云初夏见他睡得跟死猪一样,又开始磨绳子……
不知磨了多久,只觉得手腕一松——她终于磨断了。
她压抑住激动的心情,将绳子甩开,又小心地把那疯男人推倒一边去,快速解了脚上的绳子,一边注视着黑夜中的男子。
手脚都被捆得没了气力,她忍着疼慌忙爬起,朝着门的方向就冲了出去。
门外是一片空旷,她踩在杂草间,不知身处何处,却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奔驰的声音。
她还在A市?并没有被弄到什么荒郊野岭?
在黑暗中,她也分不清方向,朝着传来车行驶的方向,踉踉跄跄而去。
“你不要跑!”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后面勒住了她的脖子,几乎要把她勒死一般,云初夏使劲抓着那只手。两个人厮打间,脚下一乱,砰的一声就摔倒在地上。
云初夏在黑暗中摸到一块石头,照着人影就砸了下去,掐着她的手一松,她又砸了一下,疯男人疼得放开了她。
她丢下石头,起身又跑,却遇上土堆,听到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朝土堆上往上爬,然后又从土堆上滚了下去,摔得她脑袋发蒙。她再次爬起,不管不顾地往前跑,竟从破了的墙洞外跑了出来。
外面就是马路和住宅区,她又一路狂跑,一边跑一边扭头去看,那疯男人竟然也从墙洞里出来了,脑袋流着血,身子也左摇右晃,却还是朝她追了过来!
不远处,有人正在抽烟聊天,云初夏扯着嗓子喊起来:“救命!救命!”
那些人听到声音都站了起来,好奇地瞧着,云初夏狂奔到那些人前,拽住一个人:“救,救命!有人要绑架我!”
————
桑经与萧安再次见到她,是在警局,她坐在一张桌子前,全身都在发抖,头发极乱,身上也都是土。
萧安看到云初夏时,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如果云初夏真的遇到什么不测,帝君凰大概会疯吧……
在桑经给他打电话说,云初夏不见了的时候,他还觉得是桑经大惊小怪了,觉得极有可能是云初夏为了甩开他而偷偷跑掉了,说不定又去见她哥哥了。但在听桑经说起帝君凰临走前交代的事情,萧安才意识到不妙。
桑经也坚信云初夏不会这样一声不响地玩失踪,萧安带了不少人过来,在云初夏去过的商场问过后,得知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好几个人看到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女人从商场出去,而那女人长相极似云初夏。
桑经只觉得脑子一懵,少爷没有错,真的有人对云初夏不利了,可他却失职了……
他应该按照少爷所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在她说不让他跟着时,他也应该跟着……
可他那时做了什么?!
何时,他连自己的基本责任都忘了?
“这是绑架。”萧安神色也是异常地严肃。
……
做完笔录,萧安将衣服披在她身上,扶着她出来:“幸好你平安无事,先上车吧,老爷子还在家等着你呢。”
云初夏看向萧安,萧安道:“你被绑架了,这不是小事,但君凰现在不在国内,告诉他,也只让他干着急,我就告诉了老爷子,他一直在你家坐阵。”
萧安没说,他们以为绑匪绑架云初夏是想要向帝家勒索,所以帝国在他们家一直在等绑匪的电话。但万万没想到,居然又是那个异瞳男人。
桑经打开了车门,看着云初夏进去,他无法想象这七八个小时里,她一个女孩儿经历怎样的恐惧与挣扎,从她面无血色的脸上,他仿若又看到悔婚之后初次回到帝家的她,让人心疼,让人想要去保护。
车内一片安静,萧安道:“还是先去一趟医院检查检查,再回去见老爷子。”
云初夏抓紧衣服:“我没事,送我回家吧。”
萧安也发觉了云初夏的奇特,若是别的女孩儿遇到这种事不是吓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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