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认为的心腹竟然靠不住,这可比身边普通宫人靠不住让人寒心多了。
数日后。
暗卫将一张单子交到了皇帝手上,皇帝看了一眼,单手将纸张捏得皱巴巴的。
同一日,太医院的张院判突染不治之症,暴毙家中。
没人知道,在暴毙之前,张院判曾被悄然绑入宫中。
房间很逼仄。
一处透着阳光,一处阴暗。
阴暗处,年过花甲的张院判五花大绑,被压着跪在地上,嘴巴也被堵上了。
“朕自问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
杜执坐在轮椅上,冷冷地看着三步开外的花甲老头,寒声道,“可你不仅让朕屡次疯病发作,还断了朕的双腿。”
张院判先是一愣,没料到皇帝会揪出自己来。
毕竟,皇帝非常信任自己,几乎到了把命都能交到他手上的程度。
愣怔后,张院判便是冷冷一笑,怨愤地道:“老臣为了陛下殚精竭虑,可到头来得到了什么呢?老臣连自己的独子都保不住!!!”
杜执脸色微变,显然没料到问题会出在这里,但这又的确在情理之中,是他自己失算了。
“张一郎犯的是叛国罪。”
杜执冷冷地道,“先帝当时要杀他,乃是律法所定。莫要说朕救不了他,就算救得了,朕也不会救。”
张院判睚眦欲裂,愤怒地低吼道:“一郎是老臣的独子!!老臣为了陛下您,曾经差点连命都没了!!难道陛下就不能念着老臣这份忠心给一郎一条生路吗?”
沈言听不下去了,蹙眉道:“一码归一码!陛下在跟你谈国法,你非要跟陛下扯恩情!”
“法理不外乎人情啊!”
张院判含泪道。
“法不容情!”
沈言似笑非笑道,“更何况,你家独苗当初帮突厥人开城门,害得京城多少无辜百姓被屠,你心里就没点数吗?似这种人渣废物,陛下当初求情留他一具全尸已经算是看你面子了,你还想保他的性命?呵,你让那些痛失所爱的家庭上哪讨要公道去?”
张院判双目含泪,头发已经花白,看着格外可怜,颤声道:“一郎也是一时糊涂……”
“他再糊涂也是个二十八岁的成年人了!”
沈言冷着脸揶揄道,“整天游手好闲,花天酒地,一点本事都没有,却一天天的幻想能做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呵,结果呢?就和突厥勾结,帮着敌军进了京城——他这下子可真是人尽皆知了,不过不是扬名立万,而是遗臭万年!”
“一郎想做大事有什么错?”
张院判老泪纵横,痛苦地道,“他只是找错了方法,难道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吗?!!!”
杜执勃然大怒,厉声道:“那你能给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重生的机会吗?!!”
“那些都只是贱民啊……”
张院判情急之下说出了这话,又猛地收了口,知道自己措辞太过。
“呵!”
沈言冷冷一笑,揶揄道,“贱民?本宫若是没记错的话,张院判也只是一介布衣出身吧?你当初难道不也只是一介贱民?在张院判眼中,没有官身的老百姓就只是卑贱之人,就根本没法跟你家公子相提并论,对吧?”
张院判脸色微僵,眼泪不住地流,看着极为可怜。
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两个年轻小伙在联手欺负他呢。
“哼!”
沈言重重冷哼一声,鄙夷地道,“本宫告诉你,就张一郎卖国求荣的恶劣行径,他连贱民都够不上!贱民至少还是人,张一郎连个人都不算!”
张院判嘴唇颤抖着,眼裂鼻涕一齐下,毫不顾忌形象地哭诉道:“一郎还不都是被你们这种人逼的!他不是心眼坏的人,要不是你们这群人看不起他,他会剑走偏锋吗?!!你们逼着他犯了错,为什么就不能给他改正的机会?!!!”
沈言真是叹为观止,活到这个年岁,他还是头一见这么不要脸的人!道理明明都摆在眼前,可有的人就是能瞎了眼睛颠倒黑白!真是猪油蒙了心!“呵,敢情你家公子一点错都没有,错的都是别人了?”
沈言哂笑道,“本宫连张一郎面都没见过,又何来的看不起一说?”
沈言摇晃着折扇,心底越发鄙夷,嗤笑道:“再则,你家公子不学无术,被人瞧不起也在情理之中吧?既然想要做个游手好闲的人,要就做好被人嘲笑的准备啊——自己当了个乞丐,难道还要怪别人嫌弃你没钱吗?”
“一郎是我的独子啊!!!”
张院判涕泗横流,“一郎死了,这不是断我们老张家的香火嘛!!!”
杜执越听越气,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震怒道:“当初京城死了多少百姓?!你怎么就知道这其中没有别人家的独子、独女呢?!!”
“就你家的独子是命,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命了?!!”
“你可知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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