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末了,他指指自己胸口,说,“缺少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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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两人靠坐在床,女孩儿歪斜着头倚人肩上,听他那一声声消息提示音。之后好奇地去看,抬头就看到消息中“数位板”的字眼,她就奇怪:“数位板……不是连接电脑配合压感笔进行绘画的那个设备吗?”又抬眼看他,“阿哲打算转行进击绘画行业啦?”
杜差点笑出声,这个问问题不带脑子的小傻瓜。“是我的专业是绘画还是你的专业是绘画?”
她愣了一下,大概懂了:“该不会是……”
杜说,这也刚好是我要跟你商量的事。今天在公司,有个同事讲起一个朋友也是学动漫设计的,有份收入可观的工作,万幸,我加上她,在这块儿先向人家咨询些皮毛,比如需要什么设备,就有你刚看到的“数位板”啦。
“并且。”他接着,“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网上报班学原画的那太多了,小琪要是同意这种学习方式,我这咨询完了,就报个好班,给你买设备到家里来,慢慢学,我陪着你。往后……往后更深奥点的知识……我把这姐姐的微信给你吧,到时候有啥不懂的就自己咨询她。”
女孩儿深吸口气,问:“可买那种专业的设备,还有培训费……都挺贵的吧。天啊,那总共加起来,得上万了。”——童小琪操心着钱的事,杜原以为她会给自己一个大大拥抱呢。
他伸出手,给人比一个“二”的手势,小琪看半天没懂。他说:“我工作整整两年,且努力认真,没那么一笔存款那真见了鬼了。”意思就是说,我存款足够,你不用操心钱。
不知道怎么说,她只起身凑近亲人的脸一口,不看对方眼睛,就一掀被子,躺下了。过会儿,杜笙哲俯身在她耳边,说我能理解为小琪同意这样了?发音的气息一下一下,带着成熟柔和的男音,挑拨着女孩儿耳根上的敏感。
“同意。”她几乎要被这样的温柔淹没,一笑。“这是我一直以来希望的学习方式。”
他对她,像潮汐吻着岸边,在意外的轻柔里,干涸化硬的沙粒慢慢地舒张开了,接着是一片,一整道。细沙荡进海水里,映着晚霞,就这么沉沦得不知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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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网购的绘画设备送达附近的取件点,杜笙哲手机收到短信,脸上一乐,拉上女孩儿:“东西到了,拿去。”
电梯上,他哼哼两声,对人讲起近来“遭遇”,说身边人的眼睛可真太尖了,“同事朋友发现我状态比以前更好,甚至察觉出一些更细微的小细节,都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她眼睛一亮,问:“你怎么说的?”
“我没承认。”杜对周围谎称只是因为心情好才状态好,“要承认了,一群人不得拉着我问东问西的。”不承认自身恋情,似乎对他就是一种保护。
女孩儿点头表示理解,“但你介意吗?我在QQ和微信上都发了动态公布自己恋爱了,配图……配图是你拍的手的照片。”
他笑这配图不错:“没多大事儿,一只手看不出个啥。”因为女孩儿微信上加着张哥,他还是担心自己会暴露的,怕到时候一见面,搞得你我都尴尬。这人挺低调。
话题暂时搁下了,两人去拿了快递回来,小琪又就着这个话题扯起了从前。“我公开恋情,对我自己也是一种保护。”她开头一句就这么说。
初中高中她没有手机,与网上的联系是靠家里的一台电脑,QQ号还是她六年级的时候找有手机的朋友帮着注册的。每放双休写完作业,有两小时上网时间,平日孤单又寡言少语的一姑娘,网络就好像是一种依托,几个小群聊里,她是话最多的那个,幽默风趣,活泼可爱。
初一到高一,先后有三个男网友向人表达心意,“觉得你很可爱。”喜欢的理由几乎一致,其中高一在网上向其表白的男生还是有女朋友的。
女孩儿都拒绝。曾看到身边深陷网恋痛苦不堪的好友,让她倍感其中的荒诞,自此摆明情感原则:网恋是恋爱中的第一禁区。三个男生被拒绝后也没再多做纠缠,在彼此的列表里,渐渐沦为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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