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难道是在说我?
诡异的安静让江蓠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她抬起被绳索束缚的双手,连连摆手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来不养什么奴才,太贵了,我养不起。”
“不,我不会认错,您就是主人。”
男子抬起头,露出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星眉剑目,十分俊秀,不是戮辛又是谁?江蓠伸出手试图摸索他,反被他抓住双手。
“您该休息了。”
戮辛说着,轻轻点了她身上的睡穴。江蓠还想再问什么,却觉头晕目眩,舌头也不听使唤,整个人向前一栽,倒在戮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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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蓠醒来时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只是觉得浑身酸痛,舒展一下筋骨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她四下敲敲打打一番终于确认,自己被困在一个大木箱子里。手脚都被束缚,穴道也被人点过,她无力反抗,只得高声唤道:“有人吗!”
外头传来吱呀一声,似是开门的声音,接着就听箱子被人打开,外头新鲜的空气立刻涌进来。江蓠深吸几口气才吃力地扭头唤道:“绑架犯?”
箱子外的人不为所动,江蓠能感受到那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将她从头看到尾几乎要看穿,她不由哆嗦一下,才听那人道:“主人,我叫戮辛。”
“喔……原来名字不用向我保密?”
“您是主人,我理应告诉您。”
戮辛说着,伸出手将江蓠从箱中抱出来。突然感受到男子的体温,江蓠着实被惊了一跳,待到戮辛把她放到椅子上,她才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现在在哪里?”
“六同镇。”
“与无忧宫来时的方向相反嘛,那你们要去哪?”
“长安。”
这个地名让江蓠不由心中一惊,她的目的地也是长安,为何会与这群不明身份的人相撞?果真是巧合吗?
身边忽然一阵哗啦啦的水声,接着是铜盆放在盆架上的声音。江蓠愣了一下道:“戮辛,你在干什么?”
“我来服侍主人梳洗。”
“你服侍我?!解开我的穴道让我自己来行不行?”
“不行。”戮辛把巾子打湿,轻轻擦拭她的脸,“您是主人,服侍您是应当的。”
他的手隔着巾子在她脸上摩挲,温热的体温也隔着巾子传递过来,但经过后只留下水渍冰凉的感觉。
江蓠觉得浑身不自在,她从小就是自己照顾自己,哪怕现在眼睛看不见,也没在这种小事上劳烦朝云与山云。现如今一个陌生男子却对她做这种事,她不由小声嘀咕道:“既然叫我主人,那就不该把我关箱子里。”
“是权宜之计,主人见谅。”
“哼,是为了隐藏身份,躲过无忧宫的眼睛吧?不知你们假扮的是什么身份?”
“镖局。”戮辛给她擦过脸,又拿起梳子替她梳头,“主人想梳个什么发式?”
“别动我头发!”江蓠不耐烦道,“你们胆子倒不小,镖局沿途都该有相熟的客栈,所到之地的人也都该认得他们,你们哪里蒙混得过去?”
“我们借了万里镖局的名头,挑了几个人易容成他们几名弟子,无人认出。”
“我不信,人家弟子的熟人见着你们,不就露馅了?”
“我们在万里镖局潜伏过数日,弟子们的性子、举止和人际关系都学了十成才敢扮。”
“你们可真有耐心。”
“是,都是为了主人您。”
为了我?江蓠不禁摇摇头,难怪那位无忧宫宫主下山后会是那副做派,必是早就知道有人在寻她。不过他应该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头,现下他们绑了她又有什么目的?
她苦思冥想着,肚子却不争气地叫起来。
“明风,早膳。”
戮辛一声令下,门被推开,一名少年端着托盘走进来,脚步之轻,江蓠几乎听不见。她正想叫住来人,明风已快步退出房间。
“主人,用膳。”
戮辛端起碗筷,香气渐渐扑近鼻尖,令江蓠本能的想要往后退:“你不会还要喂我吧?”
“我理应为主人做这些。”
“我根本不是你的什么主人!”
江蓠一阵恼火,口中却被塞入一筷子腌萝卜,十分清脆爽口。再怎么说也不该为难自己的肚子,她索性破罐破摔,任由他把早膳喂到自己口中,心里却把对方骂了八百遍。这个少言寡语的男人实在难应付得很,若是一般人,她随意聊几句就能套出些有用的信息,可这人是问什么答什么,底线又很分明,套话是难了。这人不像是天生就少言寡语,能守得住消息应该是经受过什么训练,联想到他鬼魅般的功夫,江蓠不禁疑惑,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心里装着疑问,她也吃不下多少东西,用了半碗粥就直说够了。戮辛这才放下碗,又取了水来给江蓠漱口,殷勤的服侍几乎能和朝云比,但想到做这些的是个大男人,江蓠又觉得浑身不畅快。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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