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房间收拾好了,去洗个澡,什么也别想,睡一觉就都过去了。”
“K,睡醒会没事吗?”
“会的,好好睡一觉,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
听了他的话,乔木槿机械地进房间,最快洗过澡,将自己埋进床里。
她的电话一次次震动,远山想了一下,接通,“阳河,我是K,木槿在这里。”
这句话太突然,顾阳河消化了好一会儿,“发生什么事?”
“木槿,去了一间医院,找一个医生……那个医生有未婚妻了,他们快结婚了。”远山说的都是事实。
“那木槿怎么样?你在哪?万一被媒体知晓怎么办?”顾阳河焦急,心里开始设想明天的新闻。
“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在凌远,木槿睡着了,哭了一整晚。”
“你在那等着吧了,我马上过去。”说完,没容远山拒绝便切断了电话。
顾阳河风风火火来接她的时候,她装作睡着,不想动,更不想解释为什么遇到远山。最后,顾阳河离开了。
远山守在客厅一夜。当她走出房间,他已经准备了煎蛋牛奶。
“木槿,快过来,尝尝我的早餐”温润的声音混着好闻的香味,轻轻淡淡地飘来,和他的歌声一样。
乔木槿一怔,这味道,好似戈以墨身上清清爽爽的薄荷味。回到初时的记忆,她在麻药渐渐生效时,闻到了一股掩盖在浓重药水味里的薄荷香。她在这种味道里渐渐睡去,又在意识迷糊时停到有人呼唤她,也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睁开眼睛,她不识他,却知道了好闻的香味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从此,她的心丢在了他深邃的目光中,浅淡的香味里。
“木槿,木槿?”她回神,原来不是他。
她歉意地笑笑,“K,抱歉,我没事。”
远山扳过她的双肩,与她对面而坐,认真地说道,“木槿,在我这儿,不需要勉强自己,你开心可以随便笑闹,若难过也不要忍着。”
看着他清润的眼睛,木槿突然抱着他,放声大哭。
像远山一样的味道,她还记得,她喜欢的这种气息……
以墨,让自己何以默然?
这两年来,经历了许多,她一直在对自己说,放情在心底,不悲伤。
她觉得自己已经放下了许许多多,可在亲身经历真实的一幕后,她还是受不住了,崩溃了。
许是衬衫太湿吧,她从远山怀里抬起头,抓了桌上的纸巾就往脸上抹,越越抹泪越多,越抹流的越凶。
前胸的衬衫全是她的涕泪,湿黏的沾在他身上,起来又自顾拄着头,在餐桌上痛哭,远山真不知道一个人居然可以有这么多眼泪。
“是不是喝点水,会有更多泪?”他放杯水在她面前。
“K,抱歉。”她一双兔眸,水雾迷蒙地弯了弯,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他捏着纸巾,轻轻蘸着残泪,拂去卷在唇边的发丝,慢慢地说,“木槿,我懂你的悲伤……”他只说了半句,又引得她泪水涟涟。
“不过不要只顾着悲伤,爱情不是全部,它不过你美丽人生里的点缀,你可以用其他的方式来纪念,去获取,还可以将之深埋心底,每每忆起都是甜蜜。”他的话为她寒冷的心照进了一丝阳光。
“木槿,别再伤感,你还可以做很多事。”她望他的水眸里,迷蒙逐渐散去,晶亮的咄咄逼人。
“比如……”她鼻头通红,鼻音浓重。
他笑而不答,早餐推到她面前。
乔木槿不再哭,看到远山不堪入目的衬衫,快步进了浴室。
远山去也换衣服。他还有点后悔让她说不要忍着的话了,还好及时劝住了。
送她上班的路上,她觉得自己好了许多。不知为何,她感觉很多时候远山虽然是笑着的,但很多的话语还是让她觉得有些伤感。
乔木槿甚至感觉在她悲伤的时候,他比她还要痛苦。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宽慰他,似乎,他们相识不长的时间里,仅有的几次相处,他们谈书,谈歌,谈向往,几乎都是他春风化雨般化去她隐隐的忧愁。
“木槿,爱情不是空气,也不是水!所以,做自己想做的事,遵从自己的心,为自己活!”远山的目光很远,笑容很温暖。
下车时,她对他重重的点头。
“明天的演唱会,你不到我不唱。”远山的笑容像调皮的孩子,眼睛里的认真让她微微一愣。
顶着一双熊猫眼,陀螺似的转,不停的有人在她身上加力,貌似整个律所的助理工作都让她一个人做了。
“木槿,我明天上庭的资料怎么缺了一页?”
乔木槿艰难地咽下一口饭,紧接着猛灌一口水,才避免噎死。
“王律师,我看一下,明明整理好的呀?”她不停翻找,懊恼地重新备了缺少的。
“木槿,合同打印好了没有?”
“木槿,广告公司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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