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像小鸡啄米,粲然而笑,整个人顿时浑身充满了活力。
“我哪里敢打你的电话,只怕那会儿你看我电话接都不会接。”她终于敢剜他一眼,说的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
“不打怎么知道?”顾阳河的侧脸柔和起来,说话的语气 依然淡淡的,却蕴了清浅的笑意。
见他脸上乌云散尽,乔木槿将目光投向窗外。时间是很残酷的东西,它能让一个人快速忘却一段感情,也能将感情发酵,变成醇厚的酒。
她清楚地感觉到,等红绿灯的时间里,他把目光毫不顾忌地投射在她脸上、身上,然后又安然地扭过头,开车。
车外的景物不断变化,越来越接近机场,她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通讯相当发达的今天,乔木槿不相信一个人电话没电的情况下会失联。除非他是故意的。
“阳河,可能下一次,我打电话给你求助的时候,你早忘了我,忘了今天说过的话。如果是那样,我会替你……”她觉得话闷在心里不吐不快,思来想去,说出来比较好。
“收回你的话,否则我也收回我的话。”他的脸黑得比昨晚乌漆嘛黑的夜色更难看。
“什么话?”她总后知后觉地感召他话中的意思。
“就是掉头回去!”她绝对相信戈以墨说的是真的,因为他的这样的神情她只在公司重大决策的会议前见过,根本不会有人质疑其中的真实程度。
“好吧,当我没说过。”
他和她一通下车,走进候机大厅。车停在了候机大厅的门口,乔木槿身上沾满了鄙视的、质疑的目光,从他拉住她的手时起。
带她走到服务台,服务小姐耐心地回答自己的理解,乔木槿皱眉。没有得到满意答复,顾阳河直接带着她去了办公区,直接找机场负责人。
穿梭于办公区的工作人员,有人特别眼尖,看到顾阳河牵着一个女人到办公区,满脸堆笑地迎上来,“顾总,您好,您找哪位领导,我给你看看到没到。”
顾阳河听他的话,似乎和一把手说不上话,但却带来了重要消息,戈以墨乘坐的那架飞机昨晚三点左右就降落在首都机场了,戈以墨不在登记名单之内,他退票了。
一时之间乔木槿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以述说的大事,悄无声息,一点都不想让她知道。还发给她一条短信,让她回家等着。
最后,“把这个交给机场负责人。”说完,重重拍拍他的手臂。热心的工作人员捏着顾阳河的名片,翻来覆去地看上面深刻上去的名字,一个电话。
身居高位的人果然懂得如何尊重别人,举手投足都是礼貌而优雅的绅士范儿,令人赏心悦目。乔木槿没心看这一点,顾阳河眼中的失望一闪而逝。
乔木槿无心上班,从机场回来一头扎到办公室再也没出来,中饭也没吃,整儿人反应都稍稍慢了半拍,
她独自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坐到椅子里,看电话。待没有消息,她起身又开始走,时间正好再停下来。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无论怎么挽留都挽留不住。
顾阳河真想钻进她的心里,看看她的心和别人的心有什么不同。为什么她能一次次狠心不顾他的感受,就这样大咧咧地边哭边笑,边念念有词,完全不在乎他进来多久。
三十平的小办公室,每一处角落都留有她的足迹。顾阳河拦住她,“木槿。冷静冷静,坐下,我告诉你他的消息。”
“你有他的消息?”惊喜如炸裂开的烟花,在她眼中耀眼地绽放。
他将她压在椅子里,双手拄着椅子扶手,弯身看着她。她与他的眼睛在同一水平线上,她的期待缓慢地冷却,最后两排眼睫毛颤巍巍地抖动,想从顾阳河平静地双眸中寻找蛛丝马迹,然而她深深地失望了。
“戈以墨没有生命危险,暂时还逗留在伊斯坦布尔,给当地极有背景的黑帮带走的,要为黑帮头目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女儿做手术。”顾阳河仔细观察乔木槿的状态,见她思索片刻后长出了口气。他的心也跟着放下不少。
“大使馆也关注了此事,正在积极沟通中。我让人联系了黑帮头目,他的生命安全应该有保证。”
“谢谢!”乔木槿隐忍了很久,这一刻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
“别急,不会有事的,你定是没护照,不然可以带你去看看,顺便看看眼界,省的整日鼠目寸光,尽想些不好的。”他的一双大手伸过来,抓着乔木槿的手,将她拉出椅子。
“别告诉我,你以公司为家了。”
出来是,杂志社都走光了,外间只余下一盏灯光,整间办公室都笼罩在半明半暗的阴霾里,乔木槿一抖,顾阳河立刻感觉到了,手立时移到她的肩头,揽着她接着往外走。
“胆子越来越小了。”她索性闭上眼睛,随着他的脚步或前进,或转弯,或不如电梯,或缓步迈下不少的台阶。
“是啊,一个人怕黑,每天晚上睡觉,我把所有的门窗都检查一遍,才稍感放心。”一旦得知事情真相,心里绷得紧紧的那根弦突然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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