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投缘啊?张糟糕就一个没有多少意识的僵尸,哪里来的投缘?
向林明白这下李青帝与陶洪洪一样,是真的在开自己的玩笑了,也知道二人确实是因为愈发亲近自己,言语上才不那么拘谨客套,气倒是不气,但这一丝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的羞涩是怎么回事?
向林最终还是欣然带过这个误会,由他们就是了。她挥了挥手,好像被这一声“木木”和“嫂嫂”唤醒了更多这个年纪的女孩该有的活泼和矫情,没好气地推了张朝昭一把,无奈道:“快去啦!”
李青帝若不是因为兄长,也不会去调笑向林,这本就不符合他的性格。
两人并肩走向不远处已经聚了不少参赛者的地方。
李青帝背对着向林二人,目视前方也不扭头看兄长一眼,他唇齿微动,将声音压得极低,“哥,我这声嫂嫂你听得如何?”
张朝昭也避免让身后的人察觉到些什么,从嘴巴里缓缓传出小声的回话:“不能再好了。”
感受到了兄长言语中的得意之色,但事到临头,他也只好泼泼冷水了,瞧着离向林二人远些了,声音稍稍提高点,担心道:“现在怎么办?小师傅哥哥你会喝酒吗?”
“印象中,喝过一两杯。”记得那还是自己失忆后,李叔叔私下里偷偷让自己试试的,收留自己的金鑫从来舍不得分自己一杯。
“感觉怎么样?”李青帝见师兄一点不见担忧,偷偷为他擦了把冷汗,询问了一句。
“味道怪怪的,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张朝昭和李青帝两人加入到等候缴纳参赛费的队列中,这么一会儿功夫,已经排了不下二十人。最前头的几人刚交完费用,简单登记了一下,就各自拿起一只清洗过的杯子从一旁的大酒壶里舀了几两白酒开始往嘴里倒。
站在队尾的李青帝仿佛都能听见“咕噜咕噜”的喝水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单刀直入地问道:“我是问哥哥的酒量如何?”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张朝昭这才表现出几分内心的焦虑,耷拉着眉眼一脸的愁闷苦恼。
“要不就别装了吧?”李青帝小心翼翼建议道:“或者等下你感觉受不了了就停下来,回头我在嫂嫂面前帮你遮掩遮掩。”
“不行。”张朝昭想也不想先否决掉第一个选项,跟着淡淡地说:“向林既然喜欢那把弓,我肯定要给她赢回去的。”
这还是小师傅哥哥吗?
李青帝感觉自己比兄长还要郁闷了,他以微小的幅度摇了摇头,说:“那你自求多福吧。”然后,他眼睛忽然亮了亮,再道:“反正今晚我说什么也要喝个尽兴。摆桌上那些酒光是隔着盖子闻闻味,我这满肚子的酒虫就受不了了。”
用来筛选初赛者的酒自然比不上摆放在那十来张桌上的,但够酒劲十足,即猛且快。
前头报好名并喝起酒的参赛者已经开始陆陆续续起了变化了。有的面不改色地喝满半斤后高高兴兴地走向决赛圈的登记桌,由另一个酒楼伙计重新登记姓名和参赛号码;有的自知坚持不住主动放弃,或遗憾或无所谓地离开回到观众堆里;更有的或自不量力或刚刚到了酒量的极限,直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的,然后被酒楼伙计搀扶着迎向他们的亲人好友。更有的已经喝得难受了,便越过那个坐在大门前一张太师椅上的酒楼老板,走进酒楼里面直接付账歇息的。每当这时候,朱万三那对笑眯了眼的小眼睛好像又添上一两分温和。
到了这时候,张朝昭心中已经差不多有所成算了。
登记人看了眼一起凑上来的两人,从左边的李青帝手中接过两人的报名费后,问道:“姓名?”
李青帝想了想,答道:“李青。”
“李青帝”三个字普通民众听说过的不在少数,但真正见过李青帝的人却不多。想着别又像在观六楼一样,还要与旁人寒暄客套,李青帝索性隐了真实名讳。
登记的伙计不疑有他,提笔写下“李青”二字,又从桌上拿起一张号码牌,递给李青帝。
接着,伙计看向张朝昭,问了同一个问题。
“张糟糕”三个字正要脱口而出,忽然想起身旁的李青帝,张朝昭看了他一眼,略带两三分笑意的回答了一句。
李青帝直到这时候才明白刚才那一眼的意思,心领神会地笑了笑。
李青帝从桌上拿起一只最大的杯子,舀了满满一杯后,直接往嘴里灌了进去。
张朝昭也面无表情地拿起一杯舀了些白酒后,开始往嘴里倒。起初先是慢慢地浅尝,试了一两左右,然后逐渐加快速度,最后是机械地一口接一口。
半斤酒,没一小会儿,李青帝已经喝够了进决赛的量,但他似乎犹不满足,又拿着杯子舀了些,直到酒楼伙计忙不迭地说着“够了够了......”这才意兴阑珊地放下酒杯。
张朝昭脸上闪过一丝青色,李青帝瞧见了正欲阻止兄长,没曾想,那丝青色方起便很快褪去,等到张朝昭也喝够了半斤酒了,他的脸上已经变回了原先苍白中略带一两分血色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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