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怀相不怎么好,平时都呆在屋里不出去,那天是觉得屋里太闷了,想出去透透气,我们一群人陪着姨娘,就怕她出去有个什么闪失,只有万姑姑没去,万姑姑说她留下来给主子打扫屋子,想来也是奇怪,打扫屋子的事一向是笑儿负责的,那天她怎么突然就抢了笑儿的活了,但是当时大家心思都在姨娘身上,也没往细里想,而且主子自怀孕以来就三天前那次离开过屋子,想换香包不就那时最合适嘛。”
大丫鬟说完,另一个丫鬟连忙接话,“我记得那天让姨娘不要总是待在屋里,要出去透透气,也是万姑姑提议的。”
“此话当真?”大丫鬟问。
“真真的,当时姐姐你去给主子端汤水去了,就我和万姑姑在,是万姑姑提议的,我以生命担保,绝无假话。”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万姑姑,而且丫鬟说的话合情合理,就看万姑姑怎么解释了。
万姑姑脸色苍白,嘴唇哆嗦:“我没有,我没有。”来来回回的这三个字,“你们冤枉我,主子,我没有啊。”不管是有没有了,万姑姑的神情不像是没有的,姚父可没有耐心再听,直接叫人打。
四五板子,万姑姑受不了了,哭喊着:“我招,我招。”
被人拖回来的万姑姑,忍着疼痛,跪好说:“是我换的香包。”
“为何要换香包?”
“是,是夫人让我换的。”
作壁上观的姚母:“我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派谁跟你说让你换香包的?”
“在,在……”万姑姑是没想到姚母会问的这么细,一时愣住,眼睛骨碌转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就是我换香包的前天,在后院放杂物的小院子里,夫人身边的子菁姑娘亲自给的我。”越说声音越大,像是肯定自己说得一样。
“具体是什么时辰呢?”张菁问。
万姑姑低着头,眼睛骨碌骨碌的转,“是,是晚上,天黑后。”张菁是觉得万姑姑有点聪明的,说晚上谁能作证,主院里的丫鬟吗?
“什么时辰?”管家问。
“不,不记得了。”万姑姑想随便说个的,但是又怕入人家圈套。
“那是早半晚还是后半晚应该记得吧。”
“后,后半晚,对后半晚。”后半晚大家都睡了。
“哦?”
“满口胡言乱语。”姚母说。
“不对呀。”张菁说。
“怎么不对了,子菁姑娘。”管家问。
“四天前,如果我没记错,也没算错的话,我不在府里啊。”
“哦?你不在府里,你在哪?”姚父问。
“四天前,我给夫人去庙里送香油钱,没想到准备回来的时候下暴雨,便在庙里借宿了一晚,第二天才回来,不信您问问庙里,也可以问看门的看护,对了当时管家还差了一个护卫送我去来着,也可以为我作证哦,万姑姑,您是不是记错日子啦?”下暴雨是真,却没有送香油钱这事。
管家也是上道,连连点头,“对对,我也想起来了,确有此事,万姑姑,你还有什么话说?”
刚觉得自己可能脱离危险的万姑姑又惊慌起来,“不是,不是,是我记错了。”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管家厉声问。
“是,是五天前。”
“一会四天前,一会五天前,到底是几天前?”
“五天前,五天前。”
“那之前说四天前作何解释?”管家问。
“是我记错了一天。”
“是吗?”张菁笑看着她。
“你,你什么意思,管家,大人,你们应该将子菁拿下,审问她,都是她指使我的。”万姑姑指着张菁。
管家怜悯的看着万姑姑,“拿下。”
“给我直接打,打到她吐真话,如果不愿说真话的话,就直接打死吧。”姚父说。
“奴婢说的都是真话啊。”
“根本就没有送香油钱一事,你说你说的是真话。”张菁说。
万姑姑震惊的看着张菁,“没有,没有,你。”对的,张菁使诈,一诈一个准,谢谢失去理智的万姑姑。
“打。”
“不要不要打。”万姑姑想挣脱护卫的手,“我说,我都说。”
万姑姑趴在地上,“是方姨娘院里的紫烟让我换香包的。”
“万姑姑,你刚刚已经攀咬过夫人院里的子菁姑娘,要想让人信你,你最好说的具体点,实话实说。”
“我说实话,是四天前的去拿晚膳的时候,在厨房里,紫烟将香包给我并且让我把香包换了,厨房吵杂,我假借跟紫烟拌嘴,紫烟偷偷将香包和一张纸条塞给我。”
“纸条还在吗?”
“在的,在的。”万姑姑就是怕以后方姨娘害她或者不照顾她,所以她才留的。
纸条上除了交代事,没别的,字也丑的出奇,无法辨别是谁写的吧。
“紫烟的字虽然丑了点,但是能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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