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黑色物体猛地砸在王安头上,他的头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
我松了一口气,定睛一看,原来是倪静不知何时把显示屏拆了下来,将其狠狠砸在了王安的脑袋上。
倪静也是吓得不轻,赶忙将我扶起,问我怎么样,我说还好。这时王安勉强用一只手支撑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头被倪静砸出一个大口子,血流如注。
不断流下的鲜血盖满了的脸,就连睁眼看东西也是勉强。或许是发现事已不可为,他扭头就跑,转眼间便钻进房间的暗门,一溜烟消失不见。
我弯腰捡起斧头,急忙去追,可冲出暗间环顾四周,却早已经不见了王安的踪迹。
此时倪静跟着我跑出来,她对我说:“我们别追了,先照看阿冲的伤势,警察应该马上就到!”
我点头,心头也觉得穷寇莫追,免得后面的倪静也有危险。于是我和倪静折返回暗间,躺在地上的阿冲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什么,虽说头上的伤口流血没有那么严重了,但他还是眼神迷离,整个人昏昏沉沉,感觉意识有些迷糊。
我和倪静连忙将其靠坐在墙边,如果没意外的话,警察应该马上就来,倪静又拨打了120的电话,说明情况后,她便让我脱下自己的短袖,永衣服简单为阿冲包扎了一番。
见阿冲伤口已无大碍,我缓了一口气,然后扭头便对倪静说:“我刚才想起来了,这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脑子里的噩梦真实得可怕,简直是上辈子的亲身经历,甚至有种虚实难分的感觉。
可如果都是事实,为何本该重复发生的事情,却又与噩梦里的经历有所不同?莫非是因为一些决定上的差别所造成的蝴蝶效应?
倪静扑闪着双眼看着我,说:“快说说。”
“我们觉得面前的一切似曾相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场轮回,我们一直在重复这一天……”我这样说到。
“什么意思?”倪静愣住了,我忽然这么一句话,她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低头犹豫半响,然后缓缓说到:“你知道这房间的书架上,那上面的记载,应该都是关于一种东西。”
倪静知道我并没有去看过那些书,但是我却知道那书里的记载,这让她疑惑:“书里都是关于一个叫做门大师的神秘人。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你明明一直在看监控,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倪静的话印证了我的记忆,我叹口气说:“因为我和门大师定下一个协约,可是,我犯了一个错误,致命的错误。这个错误让我们被活活困死在这一天,不断经历这一天的事情,然后生死轮回,像是……衔尾蛇。”
“衔尾蛇?”
倪静愈发疑惑,她希望我多说一点。她想不通,这我并不觉得奇怪。
如果没有王安的断手,让我在那一刹想起上个轮回的全部事情,那么其他人在我面前说这些,我也会是一头雾水。
“你相信我吗?”我问她。
倪静却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我相信你,你已经用实际行动印证了你说的都是对的。”
“而且,我愿意相信你。”倪静笑了,她的眼神坚定,她相信自己的感觉。
闻言,我便将自己刚才想起来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从突发停电开始、到我与阿冲和她在走廊相遇、再到大军受伤,我们一行人东躲西藏。最后,被王安比逼进绝境,万念俱灰之际门大师出现,定下那个协定。
听完我的话,倪静久久没有缓过神来,过了很久,她才开口说到:“所以,我们的永生是建立在不断循环这一天的基础上,并且违约代价是……你的灵魂?”
见我点头,倪静再次陷入沉默。
显然,这一天是辛劳的,同时,它又是一个血腥的夜晚,要想消灭杀戮保护朋友,自己则必须身陷杀戮,但是筋疲力竭地保卫了自己和旁人,到头来却又会重新开始。
这是折磨,前无止境,退无退路,满是荆棘。
“我们必须打破这生死循环!”我这样说到。
倪静深以为然,她先是沉吟片刻然后对我说:“咱们必须找王总问清楚,他不止是这一切的起因,而且,我觉得他和门大师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他的暗间不会有这么多关于门大师的书。”
我点头回应说:“所以我们必须找王安问清楚,但是前提是,我们必须能够记得彼此,必须在下一次循环中想起这些发生过的事情。”
想起钟哥等宵夜时说的话,和王安被削掉的断臂,我深知这朦胧的记忆并非是无法唤醒的。它只是需要一个引子,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我问她:“有什么能让我两刻骨铭心,瞬间回想起来的事情吗?”
倪静陷入深思之中,过了很久,她还是摇摇头,表示真的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们两人突然想起对方。
此时,我看了眼手表,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被我忽略掉的问题!
时间!
这会的指针已经走到了半夜十一点五十八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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