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处的军官贪污,杖毙,尸首挂军机处三天。三日内若有自觉上报自己贪污的从轻处置,否则,一旦查出,全族极刑。
于是,查出了一大堆贪污官员,连带着其他官署也被翻了个底朝天,一时间前朝一片混乱。
东边洪灾治理不力,四纪也不去逐一数落,将负责监督的几个大官拖到发洪水的江河里冲上两个时辰,淹死不管,看谁还敢怠慢。
有百姓请了状书说哪位官员欺男霸女,虽然状书被截了下来,这事儿却还是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四纪当机立断,把那个官员的妻女全部充作军妓,他本人被发配到被欺压的村子里,还专门派了个书呆子文官监督他不准寻死,被村民打死倒是可以。
这样激进的处事,易沉有些看不下去了,“官员先不说,那些女眷都是无辜的,为何要让她们受苦。”
“被强占的民女也是无辜的,她们作为这个官员的眷属,既没有告发自家的恶行,也没有做出一点体恤之意,当然要视作同党,死有余辜。”
“你这太强词夺理了,她们都是弱女子能做什么啊,都是靠着自家老爷过日子的。”
四纪的尾巴扫得更不耐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受着自家老爷的庇佑过着好日子,那既然他们家老爷倒了,自然也该跟着受罚。”
易沉还想争辩什么,被四纪的眼神打断,“没什么不对,按照本宫的意思来就行,你理政才几天,能懂什么。”
其实她的处事作风和薄颜的确很像,薄颜就是这样一个皇帝,杀伐果断绝不留情,所以信国的臣子怕四方四纪,而融国的,就怕他们的皇帝薄颜。
但是易沉觉得这并不妥当,如果一味让别人害怕自己就能将国家统治的好,“那你就不会被人施咒了。”
四纪以为自己听错了,喉头滚动起来,“你刚刚说什么?”
易沉懊恼自己怎么嘴快给说了出来,但既然说出来了,干脆豁出去让她听明白,“如果你的臣子是真心臣服于你,为什么会施咒害你,还不是因为你的手段太过激烈让他们受不了。”
“放肆!你这么说,我还得让着那些贪官污吏不成,规矩就是规矩,不让他们掂量自己的脑袋,怎么让他们好好为官。”
嘴上说不过她,打就更不可能打得过了,但易沉却不肯放弃,“那……我们来打个赌吧,就以吴中令的事来赌一赌,看看换一个作法,能不能解决这件事。”
朝堂上臣子众多,每个人有他的脾气,近来最让易沉头疼的,就是那个吴中令。
吴中令手握赈灾重权,但北方旱灾的治理却毫无进展,吴中令百般推辞以各种小事为借口,甚至连小命都不在乎,根本不怕皇帝要了他的脑袋。而且他这个人虽年轻也没什么家世,但在朝堂上可是十分有威望的,势力可谓盘根错节。
依着四纪的性子,自然是要把这些根枝挖出来全部打压,但这样恐怕会伤着朝堂的根基,就算霸气如她,也不敢随便动摇融国社稷。
所以今日,四纪把他叫进了宫,打算再敲打敲打这个胆大包天的臣子。
而易沉的想法是让四纪先别表态,他来试着说通吴中令,若他失败了随四纪怎么处置,若成功岂不更好。
“不管怎么说,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皇帝,就不能依赖你对不对?”
四纪权衡了很久,终于答应了。
在见吴中令之前,更重要的还是对易沉的督促,“这次要谈的是正事,你要再敢笑一下,本宫保证会咬断你的脖子。”
易沉笑笑,越发觉得四纪也有她的可爱之处。虽然每次都说要了他的命,可每一次还不是收手作罢,平白让自己生了一肚子气。“放心吧,你看朕现在装起皇帝来不是已经有模有样了么。”
看着他振袖而立的模样,确实有了几分君王的意思,可四纪还是不够满意,“你不是装出来的皇帝,记住,你,就是皇帝。”
“行,你说的我都记住了,走吧走吧。”
万和殿中,吴中令倒是淡定,既不怕比人还高的神兽,也不怕面沉如水的皇帝。
君主与臣子之间的较量有时是很微妙的,哪怕蛮横如四纪,也不能为所欲为地逼迫臣子,再者她毕竟四年没有来过融国了,对于吴中令这个人,实在没什么了解。
而且吴中令这个人的嘴皮子实在厉害,无论易沉质问他什么都能以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偏不承认自己的懈怠误事。
向来风火的四纪已经很久没碰到这么不怕死的臣子了,烦躁的心情下,扫动的尾巴犹如鞭子一般抽打着易沉的小腿。
实在受不了的易沉伸手按住了她的后脖子,强忍着表情道:“乖,别乱动。”
他这一开口,吴中令倒是挑了挑眉,“臣刚才所说的——”
易沉不耐地打断他,“行了,推卸责任也就罢了,还敢在朕面前偷奸耍滑。”
吴中令正要反驳却被打断,到了午膳时间了,陛下可要召吴中令同用膳?
易沉随意应下,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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