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里高兴,陪着她慢慢地转着圈,牵着她的左手,又刻意捏了捏她无名指的轮廓,心里默默地记了下来。
如果和王这个威胁真的消除了,又能解决咒术师这个大隐患的话,那离四纪嫁过来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他要做个婚戒给她,纪念他们来之不易的幸福,到了大婚那日,一定要亲自给她戴上。
两人玩闹了许久,直到雪势渐大,夜也深了,易沉才担心四纪着凉,把她抱回了殿里。
狐氅隔水,稍微一抖,上面的雪片水珠便纷纷滑落,又在落地后不久被温煦的炭火蒸发殆尽。
大殿依然被隔成两半,但这会儿四纪还舍不得让易沉过去,留她在自己这边相拥无言,比平时都黏人些。
易沉知道,她是打算让他回融国了,所以趁着眼前不多的时光,才格外地珍惜。
他其实也舍不得,但还有许多事等着他,也包括要给她准备聘礼呢。
“等回去以后,我先派人护送苏眉过来,还有……我想想啊,对,派求娶的使臣!我回去就马上派!”
窝在他怀里的四纪闷笑起来,也不知道这脸红是不是被炭火烘的,心里却比易沉还期待。
当初她错过薄颜,累耗了四年青春。万幸今日有了易沉,终于能如愿以偿地与良人携手一生了。
也许是炭火烧得太旺,两人相偎没多久,四纪竟有些发热了,额角泌出细细的汗珠。
她松了松衣领,立马有温热的气息溢了出来,钻入易沉的鼻尖,像迷香一般诱人,让他顿时有些失神。
毫不自知的四纪甚至在他的胸口蹭了蹭,乱了鬓发,刚听到易沉骤然急促的心跳声,就被他猛地推开。
易沉也不顾上诧异的四纪,逃也似的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绕过屏风,“那个……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呢。”
四纪愣了愣,刚准备开口怪他,就突然明白了他如此仓促的逃离缘由,顿时更加燥热了,一张脸也烧得通红。
她本是个极看重规矩理程的人,从不会做出任何不合身份的事。
可自从遇到了易沉,不是在融国宫中无奈权宜的共处一室,就是在他的潜移默化中,渐渐体味到男女间亲密无间的趣味。
日复一日,居然也习惯了在他面前随心所欲,竟没想到易沉也会有被她闹得如此窘迫的时候。
当真是自己太妄为了。
屏风对面有悉索的动静,应该是易沉在更衣。四纪又心如擂鼓地静候了片刻,直到彻底没了动静,灯也被吹熄,这才羞赫地放下了帐幔。
头一次,觉得不该把他留在长华殿里,虽有屏风隔绝,但此刻却觉得那屏风毫无作用。
她的身边,到处都萦绕着他的气味,让她有些睡不着,怎么以前从没觉得这般不安稳。
与此同时,易沉似乎也辗转反侧无法阖眼,甚至于夜太静,竟能让四纪听到几声他压抑的呼气声。
四纪听着,总有些心慌,她虽然明白了比以前大胆了许多,但却对所谓的情动没什么概念,也不知该如何才能熄灭心里那股烈火。
既然睡不着,她干脆又披了衣服,脚步谨慎地绕过屏风,来到了易沉的榻前。
面向内侧的易沉燥热地难受,没听到她的动静,一个翻身乍见黑乎乎的人影在眼前,被吓得立马坐了起来。
谁知四纪却被他的一惊一乍惹怒,闷哼着坐在他的榻边,幽幽目光在暗夜中格外显眼。
“你这个无赖,害得本宫忘了规矩体统,这会儿又来装君子?本宫睡不着,你想办法。”
易沉失笑,让他想办法如今已成了四纪的口头禅么。
不过他能怎么办,难不成真帮她解决?
这会儿情况特殊,他是真不能去碰她了,只能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些,“要不我把炭火熄了吧,冷一冷,就能镇定下来了。”
虽然安慰着四纪,但易沉自己都满身的不自在,也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可没想到四纪反而攀上了他的肩头,就这么软软地靠着他。
他刚想躲开,却听到四纪的声音十分低沉,带着患得患失的怅然。
“为什么不肯亲近我了呢,你把我惹得心神动荡,又转身逃开。易沉……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我之间,依然有着鸿沟。”
她的气息很轻,全扬在他的喉头处。易沉的额角渐渐爆起了青筋,因为他听懂了四纪的意思。
可最终,他还是咬牙扶开了她,“不行,你们古人看中名声,我不能乱来。”
“呵呵,名声?”
四纪觉得好笑,反而伸手揪住了他的衣领,比刚刚更加愠怒了。
“你我同处一室,日夜相伴已有这么久,早不是什么秘密。那些宫人们也没敢说什么,甚至那些臣子,难道也糊涂?
你我该越理也都越理了,现在才来说名声?我四方四纪,被臣民们骂了这么多年都不怕,还能怕什么?你知礼,就守着你的规矩回你的融国去吧。”
说罢她起身就要离开,却被易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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