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在这个时候,尚且还不流行用桃心形状的图案来表达情感。
这位摊主和他的夫人倒是走在了时尚的前端。
她侧着头看一眼魏宣,能够明显的从他的脸上感知到愉悦的情绪。
他们每人半颗心,合在一起,便是完整的一颗心。
心心相印,又互相带着彼此的名字。
他两世的童年都受过许多的磨难,可是他总是笑着的,眼神清澈,半点没有带着原生家庭带给他的阴暗。
可是刚刚,他才对着她展现出了那样偏执、霸道的一面,那样的他与平时截然不同。
所以他从来不是一点没有被灰败的童年影响的。
只是他把一切都藏着。
但是那一份藏着所有不幸的性格,是从他在23世纪时,还是个小小的孩子的时候就有的。
彼时,她赶走了欺负他的熊孩子,给他递上一颗糖。
他把埋在膝盖中的头抬起来,眼底清澈,没有一丝阴霾。
这不正常。
那样小的一个孩子,难道会因为受惯了欺负而会变得明朗吗?
那样小的一个孩子,竟已经能够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那么深吗?
与其说这是因为他心机深沉,不如说是他的心理受了创伤而根据个人性格衍变出来的一种更加复杂的心理问题。
这样隐藏一切,伪装阳光的心理,是在他还没有深沉的心机的时候,就已经出现的问题。
不能完全的表达自己内心的晦暗,下意识的隐藏遮盖,用最开朗的样子面对所有人。
就像是微笑抑郁症。
内心抑郁,但脸上的微笑永远比正常人还要多,让人察觉不到一点问题。
然而他就这样下意识的压抑了许多许多年,压抑了两世。
谁也不知道,他无法再压抑内心情感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境况。
可他自己仿佛是知道的。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内心压抑着一头怎样可怖的巨兽,所以方才在酒楼里,他露出自己阴暗的一角,去展现给她看。
他想要吓跑她。
然而他失败了,便又乖乖巧巧的收回牙齿,变成了可爱的小白兔。
只是,她又能够明显的感知到有什么在发生着变化。
他不再掩饰自己对于她的那一份情感,也不再压抑着自己的占有欲,从出了门便一直紧紧的牵着她的手,目光很少从她身上挪开,到那个摊主对他们的关系的认定时他的喜悦,和那一个小小的心形配饰。
可她从未深入的了解过心理这一门学科,所以无法判定,是让他继续压抑放弃本性更好,还是让他不再掩饰发泄出来更好。
她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着所有的可能性,那个摊主已经将“魏”字的米粒刻好,放到了另一半心形的玻璃瓶里。
魏宣接过来。
摊主清楚的知道他们二人身上的衣服、配饰价值多少,所以并不担心价格问题:“共十两银子。两位,您看...”
十两银子的价格在这个地方确实很贵,那几乎是一个普通家庭一年所得,或许一年也未必能够得到。
这么看来,这摊位生意低迷,倒也正常。
只是他的话一直都很合魏宣的心意,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钱掏出来,放在桌上。
摊主脸笑的像是一朵盛开的菊花,把银子拿在手里。
这人也算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琉璃在这里很贵重,是贵族世家才会拥有的东西,而他却在闹市中摆摊,价格也不便宜。
穆司白偏着头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东西送到世家里去呢?”
世家,才支付得起这样的费用啊。
他一笑:“我人微言轻,也曾去世家门口碰过运气,但都是那些管家出面,价格压得极低。那样的价格我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精致小巧的玩意儿。我又不认识人,没有门路,也就放弃了,就在这里摆摆摊。”
她一顿,和魏宣对视一眼。
这要是阿若在,恐怕早已眼放狼光了。
阿若不在,他们也不能放着这样的机会跑了。
他们总要替阿若把生意越做越大的嘛,这也是他们的生意。
穆司白沉吟一下,开口:“七两一个,若您觉得这价格可以,可以常年对穆司府供应,如何?”
穆司府,今晚才开起来的叫什么“火锅?”的吃食铺子。
他摊子在闹市,这些事情都能听到一点,也就都知道一点。
这两人,竟是那穆司府的主子?
七两的价格确实很划算,虽比现在低了一点,但现在半年才能靠运气卖出去一个啊!
穆司白接着道:“还要做些别的大一些的琉璃瓶子,那个不用刻字,价格稍低一些,二两一个,如何?”
做大一点的琉璃瓶子比这些个小小的不知要简单多少,二两一个已是天价。
他点头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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