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枫回家听说七月第二天约了风去来见面有些不高兴。
“你能不能推后一天见面,我再查一查他。”
七月闻言简直头疼。
最近不知怎么的,叶星枫格外不放心七月。如果说他本来对待七月像是对待孩子,那最近的态度简直就像是在照顾一个婴儿,恨不得在她周围筑起高高的围栏,谁也不许靠近。
七月耐下心来打字道:
【要查查他什么?】
当然是查查他有没有犯罪记录,有没有不良嗜好,会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怀恨在心趁机报复。
要查的事情简直太多了,也不知道一天时间够不够,烦心。
叶星枫一肚子话憋在肚子里,对上七月清澈的眼睛没好意思说,烦躁地想抓两把头发。
七月真的不知道叶星枫一天到晚都在担心什么,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开诚布公,于是直接了当地问道:
【你最近很不放心我,是在担心什么呢?】
叶星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心情,自从上次发现七月极度恐慌被触碰脖子,接着又发生烫伤事件,叶星枫内心就十分不安,好像七月一直处在不安全的环境之中,随时随地会有人跳出来伤害她,而自己总是无能为力,无法安妥地保护她。
这样的想法日夜萦绕在叶星枫的心头,他理智上知道这样不好,情感上却又控制不住地担忧,弄得额头上冒出两个痘痘,被贾导好一顿说。
现在七月问的直白,叶星枫踌躇了一会儿,低声道:“我很担心你,担心你受到伤害。”
七月有些不做所措,心里酸酸软软地泛起疼痛。自己好像变成了那个无坚不摧的叶影帝的软肋,仅仅是存在就让他不安。
她压了压心头翻滚的情绪,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打字道: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不要担心啊!】
“不好!你、你那么害怕……”这句在叶星枫心头盘旋了数天的话在此刻脱口而出:“你那么害怕,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句话说出口后两人都愣了愣,叶星枫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懊恼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心理乱的很……”
七月还处在震惊中,她从来不曾想到,那个令自己无比恐惧和害怕的心里恶魔,不仅困住了自己,还困住了她最重要的人。明明那一天叶星枫那么淡定说自己可以不过问原因,原来他心里一直这样担心,甚至害怕吗?
七月放下手机,看见叶星枫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样子,她突然生出无限的勇气,抬起手一字一句比划道:
【你不要担心,我……】
安母状若疯魔的神情又闪现在眼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拿着捆绑的粗绳子,整个房间弥漫起消毒水的味道,22楼的窗台突然晃动起来,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上一滩红色的液体……
七月闭了闭眼,试图把这些画面从脑海中挤走。她的手悬在半空中微微颤抖,缓慢又坚定地比划出一句话:
【我去看心理医生】
这句话似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在大冬天冒出了密密的细汗,唯有嘴唇苍白而干燥,不见一丝血色。
叶星枫看着七月脱力地坐在沙发上,心疼地无以复加。
他很想大声喊“不用勉强自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就不做”,可仅剩的理智制止了他。他已经咨询过三个权威的心理医生,无一例外都告诉他像七月这样的情况最好尽快接受心理治疗。现在这样的情况平常看着问题不大,可就像是埋在地下看不见的雷,万一再遇到刺激源谁也无法估计会发生什么。呼吸急促,极度抗拒,这其实已经算得上是最轻微的反应,若悲观一些预计,情况会比这个惨烈数倍。
叶星枫旁敲侧击地提过好几次关于心理医生的话题,但七月总是拒绝,叶星枫甚至能看到她眼里闪过抗拒和痛苦。那种像是被活生生撕开未愈合伤口的痛楚,让叶星枫实在无法狠下心劝她去看心理医生。
可现在,七月自己提出来了。
尽管她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抗拒,甚至能感受到她生理性地排斥,可她确确实实提出来了。
“我明明说过,要实现你的愿望,要让你做你喜欢的事情,让你不喜欢的再也无法靠近你。”叶星枫低着头,声音低哑,像是旧皮革拖拉在枯草上,“可每次让你为难,让你违背心意做讨厌事情的,都是我。”
七月摇了摇头。
不是的。
她在心里说。
你从来不曾让我为难,或者违背心意。你可能不知道,因为你,我才终于有勇气试图跨过层层心魔,去面对我从不敢回望的过去。我知道我生病了,而只有你是我的良药。
七月的这些话留在心底无人知晓,此刻她终于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撒娇一般地比划道:
【过完年去好不好?今年是我们长大后第一个一起过的新年。】
得到七月过完年就去看心理医生保证后叶星枫似乎终于安心了一些,他没有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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