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路过那片樟树林,已是夜幕四合之时,层峦叠嶂的枝叶间,可见一轮圆月高悬于漆黑的天幕。
夜色伴随着虫鸣阵阵,显得格外惬意。
扶桑和彦昭骑了一匹天狼兽,头也不回地穿过这片樟树林。
离开樟树林后,两人又途经一座连峰山,过了这座连峰山,就是白民国的边境了。
扶桑又累又饿,今日被气昏了头,大半天没有进食,此时夜深,这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直叫。
彦昭坐在扶桑身后,听见扶桑肚子里翻江倒海的声音,不由得抿着嘴偷偷笑了一会儿。
从前彦昭接近扶桑,是因为多种原因。
可经历过今日之事,彦昭才发自内心的对扶桑有了几分赞赏。
在彦昭看来,扶桑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涉世未深,却拿得起放得下,很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
这样的豁达女子,打着灯笼也难找。
此刻,扶桑闷闷不乐地坐在前头,其实她并不像彦昭所想那般,只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忘记了所有的背叛。
只是她很清楚,彦昭有一句话说得十分在理,杀了子瑜又能如何?气死了自己又能如何?
爱错了人,即便真心错付,即便期待落空,最后也只能回头。
所以扶桑素来相信长痛不如短痛,做人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又翻过了大半座山,扶桑的肚子里已经犹如闷雷作响,彦昭偷笑了一会儿,淡淡道:“我饿了。”
扶桑立马眼前一亮,知道彦昭是在给她一个台阶下,于是欣然道:“那我们休息一会儿,找点吃的吧!”
两人在山上找了些野蘑菇,扶桑生了一堆火,用树枝把蘑菇穿成一串,耐心地在热烘烘的火焰上翻烤。
彦昭安静地看着扶桑烤蘑菇,嘴角不经意间勾出一丝弧度。
不一会儿,扶桑把烤好的第一串蘑菇塞到彦昭手里,彦昭嗅了嗅气味,张嘴便在蘑菇上咬了一口。
扶桑皱眉道:“谁让你吃了?我是让你帮我拿着!”
彦昭错愕之间,扶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两人吃饱喝足后,天狼兽还在这树林之中狩猎填饱肚子,扶桑和彦昭坐在火堆旁,等待天狼兽回到原地。
山林中虫鸣声声,彦昭忽然对扶桑道:“把不悔草给我。”
扶桑早已习惯了彦昭说话没头没尾,于是把不悔草拿给彦昭。
却见彦昭将不悔草握在掌心里,一阵清浅的白光从彦昭手掌里迸发而出。
不一会儿,彦昭摊开掌心,只见他手心里的白玉比起之前色泽低调些,形状也更像一支普通的簪子。
随即,彦昭亲手替扶桑将不悔草插在发髻上,垂眸时望见扶桑略显疑惑而又懵懂的神态,瞬间心绪荡漾,夜色与佳人,同样动人。
顿了顿,彦昭收回目光:“从现在开始,不悔草就是你的发簪,我已对它施过法,不会有人看出它是仙家法器的。”
扶桑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玉簪,只觉一阵清凉缠绕指尖。
又听彦昭接着说:“不悔草不仅可以做长鞭使用,也可以当做发簪作为一种利器,但凡被不悔草刺中的人,必定血流不止而亡。”
扶桑惊叹一声,彦昭继续说:“不悔草幻化为长鞭时,可以如绳索一般勒住对手的咽喉,这种时候,普通凡人只要沾了不悔草,必定立刻心脉骤停,倒地身亡。”
“若是有法术的人,都是被扼住咽喉以后,吸入了不悔草散发的寒气,因此窒息身亡。”
“当然了,能够挣脱不悔草的,都是修为极高的人了。”
拿到不悔草以来,扶桑这这还是第一次听彦昭提起不悔草的玄妙之处,于是扶桑问道:“那为什么今日我杀刺客时,他们都是被割了喉咙,流血而死?”
彦昭顿时面露鄙夷:“因为你几乎没有法术,现在不悔草在你手里,只能发挥寻常法器的作用,那日在康回洞中,是因为你摧持了你那套独门法术,所以不悔草也显了灵。”
扶桑恍然大悟,嘴巴张成圆形,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狼嚎,这凄厉的嚎叫声在山林之间荡起空廖的回声,扶桑心上一紧,这声音是天狼兽发出来的。
扶桑和彦昭连忙循着天狼兽的声音找过去,就在悬崖边看见了已经负伤的天狼兽,目光凶残的注视着正前方一怪兽。
这怪兽状如山羊,头上长了两对角,这两对角一大一小,红白相间,目光向下移动,只见这似羊非羊的怪兽双眼通红,看上去也十分凶残。
在天狼兽和这怪兽的一旁,有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正昏迷不醒。
扶桑凝神想了想,天狼兽虽然对猎物残忍,却与人关系亲密,通常是不会伤人的。
那么,这个身受重伤的男人是被这像山羊一样的怪兽所伤?
扶桑收回神思,正想上前救人,那天狼兽和怪兽却猛然提起前脚,气势汹汹的同时向对方扑杀上去。
>>>点击查看《女帝风华:我的郎君是傲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