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觉自己全无一丝怒意,只是感到有些羞意。
“喂!你看什么看!再敢看,信不信姑娘一剑劈了你!”有些受不了的李春晓冲他大叫道。
那人这才回过神来,笨拙却很诚挚的说道:“小道至诚子,今年二十八岁,一直在昆仑山上修道……今日见到姑娘……太,太好了!我,我很想和你结识!你,你可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姑奶奶叫李春晓,哼!我可不稀罕认识你。”李春晓娇哼着回答道。
“李春晓,春晓,春晓,”至诚子低吟几遍她的名字,高兴的说道:“好!真是个好名字!姑娘正是像那春天拂晓时一样的清纯可人!”
“哼!春晓也是你叫的?姑娘不和你费话,你不是要抓我的么?好啊,我们就来看看谁的修为高,看究竟是姑娘抓住你,还是你抓住本姑娘!”李春晓有些恼怒的道。
至诚子被她一说,才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心中大是为难。此时就算问天子亲自拿剑架在他脖子上逼他,他也不会去伤李春晓分毫。
但他深知今日和李春晓一起的这些人怕是没有善了,门中的重重布置他也知个大概,问天子为了今天一会,足足准备了五十余年,凡是没有加盟的宗派,他们一个也跑不掉。
怎么想个办法帮她呢?至诚子一边和李春晓敷衍着,一边运转头脑拼命的想着办法。
与此同时,玄木那里却已是险象环生,危急之至。
玄木终归修为过低,一旦与人交上手,那可是凭实力说话的。他聚元中期怎能是人家凝丹后期的对手?
开始尚靠几样神妙的法宝吓住对方,那个与他交手的元始门弟子一时吃不透他的深浅,不敢过于相逼。但这么长时间一过,玄木耍来耍去总是那几手,那人便渐渐明白过来,原来对面的不过是个纸老虎罢了。
而在他放开手脚猛攻之下,玄木果然应付艰难,屡屡出现险情。
玄木所驭寒光剑可算一件中上流的飞剑,本是要比对手所使那把勉强达到中流水准的飞剑强出几筹。但因两人修为悬殊,寒光剑反被压制在一小块空间里,即不能攻敌,也防护不了玄木自身。
元始门那个弟子眼见玄木已无还手之力,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身形一闪就到了玄木身边,手一探,向玄木身上抓去。玄木心中有一百种以上的方法来避开抓过来的那只手,但让他无奈的是,明明心中已做出了闪避的指令,可他那身体却是反应不过来,跟不上心神的节奏。
他心中大悔,为了和那三个老鬼掷气,他小爷怎么就偏偏要故意不好好修炼呢?尽有得是办法来气他们,自己怎就非选中不修炼这条路!这可不是和自己作对么?
此时悔已无济于事,他拼命般运集全身真元,通通催至右拳上,狠狠的对着那只手击去。
那人一声冷笑,化抓为拳,又加上两成真元,飞快的击出。
“砰!”地一声闷响,玄木那健硕的身形被击得高高抛飞开去。“噗!”,玄木人还在半空中,一口鲜血已忍不住喷了出来。
“哈哈……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你小子要是趁早乖乖的束手就擒,岂非不必吃这许多苦头!”那人有些变态的狂笑着,嘲讽地道。
有些摇晃的落回台上,玄木轻轻擦去嘴边的血迹,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让他几乎连站稳身体都有些困难。
取出一把丹药送进嘴里,玄木宁静一下心神,开始第一次全力催发他那偷天之体,不计后果地疯狂吸纳起四下浓厚的先天真元。
忽然发现那无能的小子,周身气势以完全不可理解的速度剧烈增长着,那人心中浮起一丝不好的感觉。
他下意识的想彻底毁掉眼前这个人,一时竟将问天子早前说的,不许重伤玄木的严令,也抛在了脑后。
脸上现出一丝冷酷的笑意,他神识运转,那把飞剑便化做一道足有三尺来长、碧蓝色的精光,拦腰向玄木劈去。
“住手!”
“小心!”
“玄木哥,快闪!”
乐无边几人大惊之下,纷纷惊呼出来,但要过去相救却是来不及了。
“不可!至阴快快住手!”问天子一见也是大惊,怒然喝道。
那叫至阴的道人,听到问天子的怒喝,才猛然醒觉自己做了什么,但此时,他已经没有半法收回那全力发出的飞剑了!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它电闪般飞向玄木,心中在担忧问天子惩罚的同时,竟然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嘿嘿,如此一个天之宠儿,待会就将丧命在他的剑下,这是何等的快意!就算被尊主罚去面壁思过十年,也值过了!
场中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一个纤弱、美丽的身影,在玄木被击飞的一瞬间,就悄悄的向他那里奔去,此时恰好来到玄木身后。
玄木此时完全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似乎随时都可能将他身体涨爆的庞大真元,在他的招唤之下,疯狂的涌入体内,在给他无比痛苦的同时,也飞速提升着他的修为。
他的全心全灵都用在尽力平衡这庞大无比的真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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