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真实的情况,这事情对我来说,非常重要。”
“重要,有多重要?”王伟超似乎占据了主动地位,饶有兴致地问。
“涉及到一个重大的案件,也涉及到我的家庭,永盛集团是个罪恶的组织,你一定比我更清楚……”
“不……我什么都不清楚,很抱歉,天真,这些东西我没有办法告诉你。”
本来以为有门,王伟超却把门口给封死了,这让赵天真很是着急。
“为什么啊,难道你现在还有什么顾忌?你都这样了……”话已出口,赵天真又觉得不太合适,“你别介意啊,我……”
王伟超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可介意的,没错,在你们眼中,我是被判了死刑的杀人狂魔。你们怎么看,都没有关系。就算是以命抵命,我也不算亏,毕竟我曾拥有过这么多美好的藏品……”
杀人犯的心理果然和常人不同,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赵天真甚至能够感觉到,王伟超竟有些炫耀的意思。
“知道什么叫弃子吗?所谓弃子,就是彻底被放弃的,我现在就好比一枚弃子,像垃圾丢到垃圾场里一样,哈哈……”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探监室,王伟超冷笑着,“既然是被扔掉的垃圾,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很抱歉,我不能给你提供有价值的东西。”
“难道你就没想过要自我救赎一下?你要是说出这些事情来,不是可以征求宽大处理吗?说不定你的……你的判决还可以改变。”赵天真劝说着,希望对方能改变心意。
“变成什么?无期?还是死缓?有意义么?”王伟超表现得毫不在意。
“可是你明明要求上诉了,这说明你想要活下去,对吗?”
“那不过是律师的要求而已,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厌倦了这个世界,死刑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解脱……谁让咱们国家的制度好呢?就是我这样无亲无故的人,还会给安排律师,律师还会尽心替你辩护。”慢慢地,王伟超站起身来。
“天真,让你失望了,有些话,我不打算对任何人说,弃子也好,废物也罢,就该有被放弃的样子。”
“慢着!”
“我只能告诉你,我得到的,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收入,只要我配合,钞票就会源源不断到我的腰包里,足够我下辈子吃喝玩乐,只可惜……”王伟超晃了晃头,默默地放下了电话。
赵天真拍着玻璃,大声地喊着,可是王伟超还是离开了座位。
没走两步,他又返了回来,赵天真还以为他改变了心意。
慢慢拿起电话,王伟超有些无奈地看着赵天真的眼睛:“天真,我知道,就算是上诉,原判也是改变不了的,在行刑前,你能再来看我一次吗?”
……
监狱外,沈巡等得无聊至极,脚边已经找不到一块能踢的石子了。
一边抽着烟,他一边看着监狱铁门的方向,终于,铁轮的声音传来,赵天真从里面走出。
“怎么样?王伟超说什么了吗?”
沈巡跑上去询问道。
赵天真叹息,晃晃脑袋:“哎,王伟超真是个烂透了的苹果,不管我怎么说,他都不肯开口。”
“这家伙……”沈巡咬牙切齿道,自己把王伟超单独提出来审问一遍。
“他只说肯配合的话,钱就是不断的,很大一笔,算是承认了他和永盛集团之间的关系,可详细的细节,一概没有提起。”
一边谈着,两人一边顺路离开,庞大阴森的监狱逐渐被甩在了后面。
唐志辉身上没得到什么线索,王伟超如是。
真不知道,永盛集团怎么有这么大的魔力,能够让与他们合作的人三缄其口呢?
为了调查清楚一切,两人从监狱返回后,经过商议,决定还是得从爱慕工厂上下手。
不过这次,调查的方法和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
连续两天的时间,沈巡和赵天真就在长虹路51号工厂外转悠,经过他们的调查得知,爱慕工厂的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单身女人,平日里来工厂的次数也蛮多的。
经营情趣工厂的她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就算是没有和永盛集团的联系,这位女老板的生活过得也相当不错。
她的座驾是一辆红色的雷克萨斯,价格不菲,每天她就开着这辆小红车到公司来。而且经过两天的调查,沈巡和赵天真发现,每天晚上十点钟过后,她才会离开工厂,开车到几公里外的一个酒吧,买醉之后,再喊代驾送她回家。
这似乎是个机会……
……
这天晚上。
酒吧霓虹闪烁,五颜六色的彩灯映照着沥青路闪闪发光,要是下雨的话,显得更是色彩斑斓。
大街对面,望着发光的招牌,赵天真有些纠结。
“真要这么做?我总觉得有点不合适,而且,来调查案件,你也没必要打扮成这样吧……”
沈巡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服,新打了摩斯的发型参差上扬,清爽时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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