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茫然的脸一同望向了全一。
全一看看钱有道,再看看袁相宜,确信这两位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才说:“你们俩可能没有接触过修行门派,不太清楚这些关于门派之间的一些传闻轶事。“
钱有道沉默着,从小他就跟在他娘亲屁股后面玩。白茜的性子本就高傲,这些凡俗的事情对她来说没有必要的话她就完全不想去了解,因此也不会跟钱又多说些什么。而钱老爷不算修行中人,同钱有道说外头的事情,大多是都是一些和修行无关的道听途说。像院门寺传承这些东西,基本上是入不了钱少爷的耳中。
袁相宜就更不消说了。
全一顿了下,问道:“想知道吗?我可以很客观地告诉你们。”
钱有道伸手把袁相宜拉到自己身边一边,说:“我们去里面说吧。”
三人到了里面,钱有道刻意走在最后,捻了一道符扔出了门,然后才小心合上门,转身跟了进去。
袁相宜早就盘坐在瑞天平时坐的躺椅上,看到钱有道小心翼翼地推门进来,说:“门外有什么吗?那么小心。”
钱有道嘘了一声,说:“小声一点,我总觉得从瑞祥大师亲自送我出门的时候开始,就有点怪怪的。”
全一接了他的话问道:“他知道你和瑞天大师上阁楼捉狸猫的事情吗?”
钱有道顿了下,他仔细地回想了一次事情发生的经过,摇头说:“知道。我去阁楼帮忙把狸猫抱出来的时候,就是跟他一起过去的。而且……老和尚就跟他说的这些话。”
全一点头,说:“那瑞祥就是知道这些事了,也难怪。”
钱有道在他右手边坐下去,说:“你还是详细一点说一遍吧,我还是搞不明白。”
全一清了清嗓子,说:“事情要从百年以前说起,那时候还没有辕门县,连这山上的院门寺都没有。据说原来在辕门县现在的这个位置,原本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村落,叫远门村。”
袁相宜忽然瞪大了眼睛,说:“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故事,老和尚头一次在山下见我的时候,就跟他说了这个故事。”
全一把自己要说的话收了回来,问:“你知道?那传承的事情怎么你怎么不清楚?”
袁相宜一头雾水,说:“可老和尚那时候就说到故事里的和尚在半山腰上建了院门寺之后就再也没有说下去了。”
全一哦了一声,垂头喃喃地嘀咕着说:“那我还是说院门寺传承的事情吧,那故事其实就是一个开始,也不算很要紧。”
“院门寺刚建不久,太屋山因为河妖离开之后,失去了和外界隔绝的屏障,灵气开始外泄。”
没多久,太屋山发生了异变,原本住在山上的生灵几乎在一夜之间全部都开始不同程度的妖化。
自愿待在太屋山的初代主持就是从那个开始开始除妖的,但是太屋山自古就是仙灵地界,里面的生灵无数,光靠和尚除妖怎么也不够。
来初代主持发现原本在村门口有一块岩石,带有先天的神力,便以磐石为基,布下了覆盖整个太屋山的磐石结界。同时他亲自去求助了自己原本的师门,带了几个原本师门的弟子过来一同守着磐石结界。
之后每年都会从主持原本的师门挑选合适的弟子到院门寺。
几年之后,初代主持年纪渐高,长久以来使用镇山印,即使是他常年修行,也弥补不了,镇山印对他身体的消耗,所以他开始寻找可以跟他一样可以使用镇山印的有缘人,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院门寺才向天朝公布它的存在,从而广招弟子。
所以,院门寺的传承,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可以被镇山印接纳,使用它。
袁相宜觉得这里有些奇怪,她纳闷地说:“这世上能使用镇山印的人很少吗?”
全一郑重地点头说:“历代主持都是当时唯一可以使用镇山印的人,这一代就是瑞天大师,我听观主说过,瑞天大师的性子其实不适合当院门寺的主持,奈何当时除了他之外,也不可能找不到第二个人了。只能强迫他接任。”
“强迫啊,”袁相宜撇了撇嘴,说:“我看他现在挺乐意啊,凡事都特别喜欢出头。”
“相宜别瞎说,老和尚算起来还是比较有担当的,蛇妖这一次如果没有他,辕门县这边绝对不会毫发无伤。”
袁相宜忙道:“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他啊,年纪一大把,腰都直不起来,还要站在最前面给人挡妖气。我都看不过去了。”
钱有道吐出一口气,说:“如果我们有用些,也不用他这么辛苦了。”
袁相宜难得叹了口气,说:“我倒是想替他扛,可他次次要埋怨我。”
钱有道瞥了她一眼,说:“你不一样。”
全一忽然想起来袁相宜身上的阴气,说:“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不过……前面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你们说那阴气……嗜吞妖气?这是能吃妖的意思?”
袁相宜顿了下,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比较好。
吃妖这个词不管从哪个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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