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相宜被悬空扔了出去。钱有道顾不着这时候四周弥漫着紧张的气息,直接跑了出去,想去接袁相宜。
幸亏全一还算激灵,当场朝钱有道喊。
“符!用符!”
钱有道手忙脚乱地扔符,堪堪将人给接住。等袁相宜安然落地,他才跑到跟前,伸手把人给拎了起来。
袁相宜被人那么猛力一扔,脖子像是要断了似的发疼。
“别别别别别拉我,痛!”
钱有道又僵在了那,赶忙放开她,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还痛?”
袁相宜狠狠地剐了他一眼,说:“痛死了!”
钱有道看她还能瞪自己,说明人没事,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全一看到人平安无事,才回头。
原先站在袁相宜所在地方,已经有一个高大的背影代替对上接住了那道白光直逼过来的灵气。白光弱了几分,霎时气势一收,瞬间出闪回了原来的地方。
“果真是你,钟神秀。”钟神源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惊得袁相宜和钱有道一齐转头过去。
那白光轻笑了一声,说:“几年未见,三哥你变了不少。我以为这种时候,除妖司的司长应该坐镇在辕门县才对。”
“这一声三哥我可受不起。钟家也供不起你这尊大佛。”钟神源一点都没有要跟他客套的意思,语气尖锐地仿佛跟对方有着深仇大恨。
“看来,你对我的怨气颇重。”钟神秀顿了下,说:“我应该早就暗示过你,让你早早从天朝抽身。是你自己不听,还连累钟家至此,怪不得我。”
全一趁着他们说话,也悄悄地退到了钱有道这边。
如果对面是钟神秀的话,也难怪袁相宜会被对方的灵压给压退了。
曾经位于天朝灵能修行者首位的男人,可不是浪得虚名。
“怪不得你?”钟神源怒极反笑,说:“别的我也不追究了,你能给我解释一下,钟家仆人被牵扯将进全真观事情当中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全一听到这里浑身震了一下。
钟神秀忽然沉默了,他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许久之后却说:“选择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不大妥当吧,你看,当事人全部在这里,万一听了真相接受不了,可是会出事的。”
钟神源沉声反问。
“这些跟你无关,而且你也不会在意吧。或者你怕我跟你动真格吗?”
钟神秀沉吟了半晌,说:“我当然怕,毕竟……现在出现在你面前的只是我的一魄,弄不好的话,失去这一魄,对我日后的修行可是损失惨重。不过有得便有失,这在我预料之中。”
钟神源脸色大变。
“你!是故意的!”
钟神秀看向袁相宜所在的方向,说:“这回也不能怪我,包括院门寺的大师们也心知肚明,我所布下的陷阱想要套的就是你这个活生生的诱饵。你知道的,你不在的辕门县,于我而言,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轻松。”
袁相宜心头一震,她陡然回头看向院门寺的方向。
夜空中,看上去是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反应也没有。
钱有道见她回头看院门寺,刚刚落下的心顿时又悬起来了。
他刚要说话,袁相宜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慌张地说:“有,有,有道,我们得马上回去……快快快,越快越好……”
她梗着脖子就往前跨步,那股气势就像是谁都无法拦住她一般。
钱有道塞在喉咙口的疑惑一下子烟消云散,他反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好。”
全一忙跟上来,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钱有道见袁相宜神情紧绷,大约也没心思来回全一,侧头就同他说了一声。
“院门寺八成出事了。”
钟神秀如果是一魄在这里,那他的本体十有八九就在院门寺。
全一忽然想起了他们在全真观外围的时候他对钱有道说过的那句话——既然妖修可以将神魄分离出来混进全真观内,那混进辕门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转过头看向钟神源,脸色霎时变得极其难看。
当时说出那些话是为了让钱有道安心一些,现在看来,那简直就像是成了一道催命符,昭示着此刻辕门县那边此时极有可能已经陷入了危难当中。
钟神源心底大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他毫无意识地后退,看上去那模样是想要即刻从这个地方抽身,然后不顾一切回到辕门县。
“想走?”钟神秀抬手挥起衣袖,虚空中幻化出一方符纸,不用画符,自生灵性。带着他的神魄忽然飞身至钟神源面前,说:“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对钟家下手吗?”
钟神源手握长剑。
“我现在没空听这些,让开。”
钟神秀看着他,说:“花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把你诱出辕门县。我怎么能轻易让你回去?三哥,你真是太小看我了。”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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