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做的这些事,忍的这些人,以及守的那些秘密,究竟是为了什么?钱有道原本对结局已经没了有什么期待,现在却又提起了兴致。
单纯对于他所知道的这个魏辛的一些更深的认知。
他更想知道,这个魏辛最终的结局究竟是什么样的。
魏辛最终还是没有回答崇明的问题。
他还是那副隐忍的模样,什么都不说,就那么跪着。崇明的耐性也在他的隐忍中一点点地被磨光。
“你……”
天光洒落在柴房的那一刹,崇明抬头。
“算了,反正有的是机会,我总会知道的。”崇明侧身,红色的身影逐渐隐没在黑暗中。
直至头顶上的日光照在了魏辛头顶上,让他抬起头。钱有道才在刺眼的日光中感受到了所谓的时辰。
日上三竿了。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钱有道感觉到魏辛忽然间整个人发起抖来,颤动地连他的视线都开始有些不稳。
门吱呀一声被推了进来,来人动作还算温柔。
“魏辛。”
竟然是三门主亲自来带人。
魏辛忽然止住了抖,他赶忙站起身,回转头。如平时那样恭谨作揖,道:“门主。”
三门主看他模样有些倦,便装出了一丝平日的随和,说:“昨晚没睡好?”
钱有道心想,这三门主怎么回事?在这和风餐露宿差不了多少的柴房里几个人能睡得安稳?这幸亏是春末时分。换做是太屋山初春倒春寒的时候,可是会死人的。
魏辛道:“想了很多事,睡不着。”
还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一直呆到了现天光的时辰,他即便是想睡,也睡不成了。
三门主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胳膊,忽然席地坐了下去,仰头看着魏辛说:“时辰还早,我们先说说话。”
魏辛诧异地看他,又朝门外晃动的人影看了几眼。
显然是有人跟着三门主一起过来的。
三门主顺着他的视线往门口撇了一眼,说:“无妨,现在你最重要。”
魏辛想想也是。今天那么大的阵仗,他若是稳不住,只怕的所有事情都要完蛋。
魏辛踟蹰了一会,小声问:“门主,我能问……今天的安排,大家都知道吗?”
三门主顿了下,说:“除了你我之外,谁都不知道。”
魏辛瞪大了眼睛。
钱有道是直接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幸亏这魏辛是真的没有二心,否则事情就麻烦了。不过这倒是让钱有道对这个三门主有了新的认知。
这个人比他料想中的有心机多了。
“你是在试探我吗?”魏辛问。事后想想,三门主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直白地告诉他,安心一些,不要胡思乱想。我会无条件相信你。
在现实面前,这样的话搁在任何一个人面前,都显得异常苍白无力。
偏偏魏辛是真的相信三门主。
三门主却道:“不是。我是不相信别人。”
魏辛顿了下,思来想去发现自己无法反驳。。
三门主叹气,道:“你太小心了。别那么敏感,我若是要试探你,当初又何必把你放在祁连门中放了这么多年?”
魏辛顿了下,想说些什么,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钱有道心想,大约是觉得事到如今,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三门主见他不吭声,斜眼看了他许久,道:“你……若是现在反悔,我还能保你。”
作为三门主,要保住一个门内的弟子,只要稍作一些手段,也不是不行。但钱有道却觉得在这个时候他说这的话显得特别刻意。
和之前面对魏辛的时候表现出来的倚重感,完全无法相比。
钱有道心道,这个三门主和崇明说了一样的话,难不成他也是有同样的目的?
魏辛迟疑了半晌,抬起头说:“二门主会下这么重的刑罚,怕是做给门外其他人看的吧。”只不过是一件法器,事情的缘由都没有说清楚,就下这么重的决定。
若不是带着超出这件事本身性质的目的,谁都不会信。
三门主顿了下,说:“这几日,门下弟子们确实安分了不少。”二门主李善灵虽说常年不在门中,但若发起狠来,真真的没几个人能招架得住。
魏辛道:“这样不也挺好?”
三门主脸上露出了茫然的神色,片刻后回神过来,忽然提高了声。
“好在哪里?”
魏辛不做声了。
三门主忽然笑道:“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是祁连门亏欠了你。”
“那倒没有。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魏辛低低笑,颤着声说:“横竖都是为了这一天,门主虽然和我目的不同,但也算是殊途同归。”
殊途同归这四个字,分量何其重。
“以前有人跟我说,一切以大局为重。”魏辛道,“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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