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神秀这时候从地上站起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些。我大致知道崇明在哪里了,但是我们怎么进封印?”
“……”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个情况。
鹰哥却道:“不着急。有方向了就行,这封印又不会跑。若是镇山印可以助有道拿到神剑,那就等于我们这边多了一份镇住崇明的筹码。到那时候胜算会高一些。”
他说得虽然在理,白茜却有些不太放心,她压低了声音,问:“万一找不到呢?”
鹰哥皱眉看向白茜,说:“有道可比你想象中要能干得多,相信他吧。”
白茜收回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道,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老给自己儿子泼冷水,现在却反过来说她不相信。
钟神秀见这两个人果然不是跟自己一条道上的,他得另外做打算。寻思了片刻之后,他朝魏惊书招了招手,说:“你站到这边来。”
魏惊书转了半个圈,站在他的右侧。
钟神秀低头看着他脚底下的邪傀儡,说:“能再用一次束缚术吗?”
魏惊书点头。
钟神秀往边上撤开了一点,说:“用束缚术,封住它。”
魏惊书提起剑,念着口诀将灵气覆在剑尖上,随即轻喝一声,剑身利落刺下。
邪傀儡一声嘶吼,长剑贯穿了他的肩胛,把他钉在了地上。
钟神秀目睹了魏惊书施展的两次束缚术,所使出法术的方式确截然相反,他不由得露出些许诧异,下意识问道:“为何要用不同的束缚术?”
魏惊书愣了下,道:“全真观的术法都比较凶,我把束缚术施在了剑尖上,只要剑身不碎,它就没有办法脱身。前辈之前让我使用束缚术的时候,我斟酌再三,还是下不了这手。”
钟神秀嗤笑了声,说:“不愧是父子,你和魏辛某些脾性上真有些像。”
魏惊书有些恍然,他对自己父亲的记忆还停留在年幼时候,印象中父亲是个脾气极好的人。在有限的几年中,他从未见过父亲跟谁红过脸,急过眼,性格极其温吞。等自己长大了一些,每每回忆,总觉得那时候的父亲时刻都满怀着心事。
他下意识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心道,难不成他现在也是那副模样吗?
钟神秀扔下这一句话,立刻站到了封印边上,他伸出手按在封印壁上。一股暖流包裹住了自己的手掌,钟神秀下意识地深吸了口气,抑制住那股暖流给自己带来的那种汹涌的力量感。
这股力量当然不是自己的,而是这个封印的。
封印以自身磅礴的灵气威慑所有想要挑战它的人,让他们不要不自量力。
他收回手,后退了两步。
白茜还是有些耐不住性子,她说:“既然找到了崇明所在的位置,这几个傀儡也没必要留着了吧。”
鹰哥朝她递过去一个眼神,说:“你沉得住气一点,现在就算是你,也找不到办法进去。”
白茜急道:“可他刚才不是说,有道带着镇山印进去,说不定就扭转了这个封印里面的能量守恒吗?”
她的话音刚落,钟神秀忽然接话,说:“傀儡现在还不能弄死,崇明和外界连接都是依靠的傀儡,傀儡一旦被消灭。里面立刻就知道外面的情况。”
鹰哥沉吟了一会,说:“崇明知道了外面的情形,会有什么反应吗?”
钟神秀抬头望着这高耸在他们面前的封印,说:“崇明对封印的情况必定了如指掌,他一直没有出来。恐怕还是因为时机未到,还有……有傀儡为他提供妖气,他有恃无恐。”
“所以,你是怕杀了傀儡,崇明发现自己的后路断了,会采取极端的手段。”鹰哥说。
在封印内的崇明,若是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那他一定会舍弃之前他一直舍不得的东西,比如魏辛这个容器。
鹰哥低声道:“为了魏辛,你可真是费尽心思了。”
钟神秀只当他是在夸自己,毫不在意这话里面的反讽,说:“我向来如此。”
封印内,袁相宜,钱有道以及钟朔一齐被封印拉扯了进去。三个人摔成了一堆。袁相宜被压在最下面,下意识抬脚就把身上的钱有道给踹到一边,说:“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
钱有道把钟朔扶起来,扭头看袁相宜,紧张地询问:“没压着你吧。”
袁相宜撇了他一眼,忽然怒了。
“你刚才就应该放开我,现在好了,我真是白费了那么多心思。”
她就是怕出现现在这种情况,才小心谨慎。结果……
“要知道你这个死脑筋,还是跟以前一样不知变通,我还提醒你做什么?”直接就让他进来不就完了吗?还搭上一个钟朔。袁相宜不满地低声嘀咕着。
钱有道随后起身,伸手把袁相宜拽起来,说:“只差一点。如果我灵力再强一点,在封印的波动增强之前把你拉出去,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
那样的光景下,他当然要极尽全力要拼一次。
钟朔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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