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几人回了医馆,穆挽卿便写下了字据作为凭证,几人便十分爽快的签了字画了押。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穆挽卿一边为几人医治手,一边林林总总将所需药材陆续购入买齐。众人各守其职,倒是一派其乐融融。
又是一日晨起,穆挽卿梳洗完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脚下虚浮地朝前厅迈着步子。谁知刚打开门,便听一阵吵闹声传来。
她加快步子,走了出去,问道:“怎么回事?”
众人回过头来,为首的便是面带刀疤的胡海,看情形应当是在训斥面前的小弟。而就在他脚下旁边,摆着两筐药材。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穆挽卿其实觉察的出,胡海此人其实本性并不坏,只是性子直爽了些,从前又迫于生计走了弯路,这才时常与她作对。
但虽然如此,他待自己的兄弟却是极好的,穆挽卿从不曾见他这般面红耳赤的模样,一时间有些诧异。
“怎么回事?”穆挽卿问。
胡海见她出来,揪着面前小弟的领子便将他拖了过来:“今晨我要他去收药材,谁知这小子贪便宜,竟收了假药回来,还将剩余银两私吞,真是给我们兄弟丢人!”
说着,他将一袋银子交给穆挽卿。
穆挽卿将银子放在手心点了点,转而一笑,又将银子塞了回去:“这钱既然是兄弟省下的,便分给兄弟们喝酒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此言一出,冰心倒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小姐,您在说什么?!是他们买错了药还要私吞银两,您怎么还护着他们啊!您……您这不是助纣为虐么?!”
穆挽卿还未及劝解,一旁一名叫于三的汉子先不乐意了:“冰心姑娘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们兄弟做错了事是没错,但毕竟也不是什么滔天大罪,助纣为虐这个词说的太重了些吧!”
冰心还想与他继续争论,却被穆挽卿一个眼神阻止了。
穆挽卿开口:“这药虽是买错,却也并非毫无用处,胡海兄弟也不要对此大加责怪,这药且先留着,银子你们也且收着用。”
说着,她话锋一转:“不过这道理我可要讲在前面,此次我不加追究,不过是看在你们老大胡海兄弟平日助我的情分上。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我们开医馆的做的是治病救人的行当,这药自然是关键之物,是万万不可马虎的。”
穆挽卿停顿一下,眼神颇为锐利地望着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若是一时大意买错,倒也是有情可原,但若是有人蓄意为之,再有下次,即便不将其扭送见官,也必严惩不贷!”
穆挽卿声色俱厉,当场所有人顿时便没了声音,一片死寂。
于三等人将脑袋别开,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
而胡海望向她的眼神中,却似乎透着些惊奇,以及……一丝钦佩……
……
穆挽卿带着冰心亲自出门去挑药材,店里只余胡海一众人等守门。
穆挽卿离开,于三等人便发起了牢骚:“大哥,这小娘们也太不拿我们当回事了,说训斥就训斥,不过是几袋破草药,竟然敢这么对我们!你就是太惯着她了,要我看,我们就该让她明白明白我们的厉害!”
“是啊大哥,我们凭什么听她调遣,我们兄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胡海不耐烦的挥挥手:“闹什么闹,今日之事,本就是你们做的不对,她是东家,说两句是应该的,你们听着就是。”
于三不平:“她是东家,可她身边那个叫冰心的丫头不过是个下人,竟都敢这样对我们,还不是她不拿我们当回事,不然怎会如此!”
胡海烦躁的挠了挠头:“都别嚷嚷了,现在我们的手还没有完全治好,走是肯定走不掉的,再说我们如今有吃有喝,还有银子拿……还是先等等看,待我们手完全好了,再决定去留!”
胡海既然发了话,众人也都不说什么了,各自做起了自己的事。
……
一转眼,又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门前桑树的枝丫间不知不觉早已填满了绿叶,树干高大,立在门前,犹如一盏华盖,衬得整个医馆也生气勃勃起来。
此时的穆挽卿,正站在树下,远远望见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连忙迎上去。
胡掌柜依旧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样,身子探出马车车厢外,热情同穆挽卿打招呼。
穆挽卿从前在穆家还未出阁时,就曾接手祖母的医馆着手打理了一段时间,那时她家的大部分药材,便是这胡掌柜家供应的。
因此穆挽卿特意找到对方合作,这才有了今日对方亲自押解货物上门的情形。
“胡掌柜您太客气了,这大暑的天儿,还劳烦您亲自押解货物,晚辈当真万分感激。”穆挽卿递上一杯茶水,说道。
“不劳烦不劳烦……”
二人客气寒暄一阵,穆挽卿招呼了胡海等人卸货,待到货物全部卸下,车马也休整完备,胡掌柜便要告辞离开。
送别之时,穆挽卿还特意奉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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