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李戴荃不由得抹了一把冷汗。可就在这时,北冥羽突然开口让众人都退下。
李戴荃闻言,也不得不听旨。只是一步三回头地看了看苏锦瑟,给了她一个示意的眼神。
而苏锦瑟则像是没看见一般,自顾自地扒着碗里的饭菜,神色淡漠。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待偌大的殿内只剩下两人后,北冥羽这才清了清嗓子。
苏锦瑟没有应声,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北冥羽突然想起她曾经不止一次对自己提及离开的事情,心中顿时郁结。难道说她就这么反感与自己在一起?
他能够感受到苏锦瑟此时此刻想要离开的念头已经十分强烈了,虽说心中不舍,但是北冥羽仍旧是死鸭子嘴硬。
“不就是想要离开么?那你走便是,你以为孤王还会像以往一样挽留你?”说到这,他顿了顿。然后垂眸探究苏锦瑟的神色,见她面色仍旧淡淡的,北冥羽的心里不禁掀起了波澜,“你在孤王眼里不过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医师罢了,就算是你走了,孤王也能够找到替代你的人!”
苏锦瑟一听替代两个字,手下夹菜的动作微微一滞,但很快便敛了神色。
她一向不明朗自己对于北冥羽是怎样一个存在,如今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想必也是对自己死了心了。
如此甚好……但为何心还是有几分酸痛呢?顿了片刻后,苏锦瑟努力尝试让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干脆顺着北冥羽的话说了下,“孤王能够找到代替臣的人,那就再好不过了。臣本就是一介凡夫俗子,想必辽国医术比臣高明的大有人在,所以臣的离开对您也不会造成影响。”
北冥羽闻言,猛地拿起了一旁的酒盅,将那烈酒一饮而下。
烈酒过喉的疼痛感难以抵得上他胸中的愤懑感,看着苏锦瑟丝毫不在乎的眼神,他的心一寸寸缩紧。
“苏医师说的对,在孤王这里,你算不上什么!”语毕,他手中的酒盅也随之落地,摔了个粉碎。
等苏锦瑟在抬眼之际,那一抹明黄色已然阔步出了院子。
身后跟着的李戴荃眼神晦涩地看了苏锦瑟几眼,微微叹了口气。
“小姐,您这样和王上硬碰硬,又是何苦呢?”一直候在门口的冰心听到了屋内的声响,再看到北冥羽负气离开,便明白了个所以然。
苏锦瑟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一侧的酒盅举了起来,在烛火的映照之下,那酒盅上的花纹显得格外好看。
“先将地上的碎片收拾起来罢。”
见苏锦瑟不愿提及北冥羽,冰心也就识趣地没有再说。
就在北冥羽走后不久,季舒云又匆匆而至。望着满地的碎片,他不禁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冰心却对着他做了个嘘的动作,季舒云见状,抬眸看了看独酌的苏锦瑟,心下了然。
“你怎么来了?”苏锦瑟笑着起身,一张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怎么喝这么多酒?”季舒云微微蹙眉,将她手中的酒盅夺了下来。
苏锦瑟假装听不懂他讲话,笑着对冰心道:“给季太医添一双碗筷。”
就在冰心准备动身的时候,季舒云却将她拦住了。紧接着对苏锦瑟道:“雍容殿那边出了点事儿,听说周姑娘请大夫过去了。”
苏锦瑟闻言,顿时敛了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有没有说具体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周姑娘身子不适?”
按道理说,周盈诺每日服用的药方都是他们精心调制的,不会出什么问题。
“听说是周姑娘不小心划伤了手,没有什么大碍,不是身子不适。”季舒云缓缓坐下,示意她不必忧心。
虽说是手划伤了,苏锦瑟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在她打算去探望周盈诺的时候,突然反应了过来。
周盈诺的手偏偏在这时候受了伤,而刚刚北冥羽却还在自己这里用膳,想必是借此宣泄心中不满。
宫中人多口杂,还不知道旁人会怎样对她添油加醋。想到这,苏锦瑟心下一凛。
现在看来,如若自己再同北冥羽走近一些,恐怕事情的发展只会越来越糟糕。
季舒云见苏锦瑟面色不大好,以为她还在担心周盈诺的事情,便宽慰道:“周姑娘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你不要忧心过度了。”
苏锦瑟微微颔首,“你回去给众人吩咐一声,再过些日子咱们恐怕就要离开皇宫了,让大家提前做好准备。”
季舒云不敬有几分惊讶:“辽王同意放你走了?”
在他的印象中,北冥羽应该没那么好说话才对,之前苏锦瑟三番五次地提出请辞的要求,都被一一驳回了。
难道说他现在是想通了?
见季舒云一脸迷惑,苏锦瑟解释道:“你按照我说的去做便是,这次咱们是必须离开了。”
听苏锦瑟话里的意思她已经下定了决心,季舒云也就不再多问。同她闲聊了几句有的没的以后,便告辞了。
待季舒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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