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桥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更懒得回殷王府,因此荀幕捧着书本像求知如渴的学生一样问她任何问题,顾云桥都会一一解答。是以一番对话下来,让荀幕觉得这个身旁年纪轻轻还未满十八岁的年轻女子,竟对医术有如此深厚且独到的见解。荀幕只窥探到了她医学上所知的冰山一角,但心里面早已经明白了她的医术有多么精深,见解远非自己所能比。
荀幕心中惊叹之余,对顾云桥也不自觉崇敬了许多。
一直到日薄西山,顾云桥才离开了医馆,因为给荀幕讲解了那本书上的医学内容,让荀幕大大受益,他还热情地请了顾云桥留下来吃晚饭再走。
荀幕早年遭遇大难,妻儿皆都去世了,孤身一人。不过他拥有不凡的医术,在京城开医馆十几年,街坊四邻里医名远扬。年纪渐渐大了之后,他便收了两个徒弟教授他们医术,在医馆里帮忙,现在两个徒弟也能够独当一面了。
荀幕就住在医馆里,后面便连接有一栋宅院,两个徒弟今天瞧见顾云桥在医道上侃侃而谈,自家的师父荀幕都对她敬佩不已,荀幕的徒弟自然也是满心尊敬。
或者应该说,早在顾云桥救治了沈相言后,俩徒弟就已经将顾云桥奉为神医了。
在荀幕家里酒足饭饱后,拒绝了他们相送,顾云桥便踩着月色走在大街上。
京城中有特别划出的集市和夜市,这一片区不是夜市场所,因此显得十分静谧,街上灯影寥落。
顾云桥走着走着停了脚步,仰头望着无垠的夜空,想起殷王府江妃的事情,心头消失了一天的烦躁又淡淡涌了上来。
“顾姑娘。”身旁有声音想起,顾云桥回神一看,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萧壑。
他站在里自己两三步远的左后方,万年不变的黑衣劲装,腰佩刀剑,微微垂首提醒道:
“天色已经不早了,姑娘要回府了吗?”
“你一直跟着我?”顾云桥问完后,觉得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旋即转开话题,“对了,之前我们去药王谷时遇刺你受了伤,现在已经好了吧?”
“属下奉王爷之命,要随时保护姑娘,因此姑娘外出,属下便一直跟着姑娘。”萧壑回答道,“姑娘给的疗伤药药效很好,属下的伤已经痊愈了。”
“嗯那就好。”顾云桥随意点头,继续迈步缓慢朝前行去,“说来,江妃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跟我说说吗?”
顾云桥虽然生气江妃翻脸就不认人,如今她身上的毒都还没有解完,每天还需要顾云桥施针治疗,就敢直接开口让她搬出殷王府去,免得她儿子和自己这个前朝公主有任何瓜葛。
可现在她孤身一人,需要与高南君合作,说白了需要高南君的庇佑,否则现在她根本无力抗衡邵王与皇后,更别提还要救出奶娘和舅父了。
江妃娘娘是现下顾云桥待在殷王府出现的最大问题,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先了解江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也好对症下药应付她。
他一个殷王府的侍卫,如何能议论王妃呢?萧壑面上浮起迟疑和难色,但是他也知道顾云桥心中的思量。
于是他道:“顾姑娘,王爷他言出必行,先前既已与你讲好,他必然不会食言的。江妃娘娘那儿,想来他会处理好。”
顾云桥瞧他面色,也明白过来,他一个随从不好私下非议自己主子的母妃,便也不再为难他。
她目光落在他面瘫的脸上,现下仔细一瞧,顾云桥发现萧壑长得也挺帅的,虽然没有高南君那样俊美精致,但相貌也是俊朗不凡,身材又高大挺拔,也是一名美男子。
只是这个侍卫与他的主子却不甚相像:“我说萧壑,你主子殷王爷成天面上挂着笑,我就几乎没见他嘴角不弯过。怎么就培养出了你这么一位面瘫寡言的手下呢?”
这话不知道怎么回答,萧壑微微垂了垂面瘫的脸,保持沉默。
顾云桥反而觉得有趣,目光依旧盯着他看,摸着下巴道:“小伙子长得也不赖,平时也要多笑笑嘛,你瞧你主子成天像个笑面虎似的,最是能*小姑娘注意力,他那个表妹就被他迷得不行。你该学学你主子,不然以后可娶不上媳妇儿。”
“.……”萧壑面皮一红,这下不仅不知道如何回话,连稳健的脚步都有些微凌乱了。
顾云桥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笑出声:“大兄弟是不好意思了吗?哈哈……”
萧壑面色更红,不自在地移动着目光,这下开口了:“.……顾姑娘快别乱说了……”
顾云桥笑声更响,心中暗叹这古代纯情少男就是好调戏,才说了两句脸就红了。
次日起来,宫里来了人,而且还送来了不少金银珠宝和补品药食。顾云桥今天不去医馆,就一直待在自己的小院里,原先是不晓得宫中的人来了,再说了就算她知道,也不会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直到用过早饭后,顾云桥倚在海棠树下的摇椅上无聊地翻看医书。她现在想捣鼓着炼点丹药打发时间,正好在手环医书典藏里,有关于炼药的书册,因此现在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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