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壑等人都很担心如果顾云桥就此找不到了,更或者如果顾云桥已经……,主子会怎么办。或许其他人还不是很清楚,但是萧壑心中却看得很明白,主子将顾云桥看得比他的性命还严重。
这次顾云桥出事,触到了主子的逆鳞。害了顾云桥的高正言和乌桓这两个主谋,主子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萧壑自从知道顾云桥出事以后,心中也一直憋着一股仇恨和难过。毕竟跟顾云桥认识了这么久,从刚开始就把顾云桥当做妹妹一样,看到她跟主子在一起,带给主子那么多欢乐之后,让情感淡漠的主子渐渐有了喜怒哀乐,他也为主子感到开心,心中早就将顾云桥当成了他半个主子。
这个仇,他们一定会报的。萧壑只希望,若到了最后是最糟糕的结果,主子都能想开一些,就算是顾姑娘……有灵,她也不希望主子做出什么傻事来。
萧壑在门外站了片刻后,屋中传出了沙哑沉冷的声音。
“进来。”
萧壑推门进去,屋子里所有门窗都关紧了,光线蒙昧幽暗,透着一股死寂冰冷的压抑感。
他转身轻轻将门关上,充斥着死寂的屋子里,冰冷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酒味。
萧壑抿紧唇,眼睛里的担忧更重了些,他目光落在珠帘后边静坐着的身影上,迈步走了过去。
地板上凌乱地扔了很多酒坛,高南君蜷着身子坐在矮榻上。他脸庞苍白消瘦,下巴长出的青色胡茬令向来优雅从容的主子,显得颓废又憔悴。
高南君整个人都笼罩在沉郁的低气压里。
萧壑最近每次过来向高南君汇报事情,都是见到他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喝酒。从顾姑娘出事到现在,除了酒之外,主子便没吃过任何东西。因此他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削瘦憔悴了下去。
但没人能劝得动他,除了来向他汇报事情的萧壑外,任何人都不能靠近这木屋。
高南君又举着酒坛仰起头灌酒,酒水哗啦啦倾倒而下,他大口大口吞咽酒水,苍白的脸上浮出病态的*,大部分的酒都飞溅了出去,顺着他的脖颈流淌下来,把他的衣衫前襟都晕湿了。
高南君喝得太急,被酒呛到,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得背脊都微微佝偻了起来,后来更是咳出了殷红的鲜血。
“主子!”萧壑惊叫,忙冲过去扶住他,“主子你怎么了?顾姑娘她肯定没事的,她说不定已经被人救了起来,为了顾姑娘,主子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距离事发已过去这么多天,如今主子派去的人仍旧在搜寻顾姑娘的下落,不仅仅是山崖下以及那条河流,甚至于整座山主子都派人翻了个遍。但是仍旧没有找到顾姑娘的任何踪迹,可也不说明是最坏的结果,说不定……说不定顾姑娘已经被哪个好心人给救了回去呢。
高南君恍若未闻,咳嗽方歇,他神色平静甚至堪称淡漠地问道:“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他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半遮住了他苍白的脸,布满血丝的双眸幽深冷寂,唇畔染了鲜血殷红刺目,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森冷又妖异。
萧壑回道:“已经准备得查不多了,高正言一行人也回了京城,我们的人都跟洛王联络好了……”他看着高南君惨白的脸色,担忧地小心劝道,“主子,你的身体要紧,属下让人将膳食送进来,主子先吃些东西吧?”
虽然高南君不容许任何人靠近木屋,但是附近一直有人守着,每日三餐的饭食也都一直备着。
高南君挥开萧壑的手:“传我的命令下去,一切按照计划行动!”高南君声音阴沉,冰冷的杀意之下,裹着一股疯狂。“高正言和乌桓,我势必让他们付出代价!”
“是,主子。”萧壑见高南君直接忽略了他后面半句话,心里轻叹一声,肃声应下。
他目光看向主子抱在怀里的长剑,那是顾云桥的佩剑,他们在山崖下寻找,到现在为止只找到了顾姑娘遗失的佩剑。如今想要劝得动主子保重自己的身体,估计也只有顾姑娘才能做到了。
如今主子决定以冒险的手段报复高正言,萧壑不担心会不会成功,萧壑现在更加担心的是主子的身体,到时候顾姑娘还没找到,主子就先倒了下去。
但如今的主子,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萧壑纵使焦虑万分,也毫无办法。
萧壑领命离开后,屋子里又恢复了冰冷寂静。
高南君伸手轻轻抚着抱在怀里的剑,他凝视那把剑的眼神,温柔得就好像在看他深爱的情人一样,只是这温柔之下,还藏着深深的痛苦和自责。
“阿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你现在在哪里?”
高南君低下头,额头抵着剑身,冰冷的温度渗透过皮肤传来,总让他的脑中忍不住冒出某些让他恐惧的猜测和念头,他重重咳嗽了一声,压抑着喉咙里翻涌的铁锈味。
“你肯定不会有事的.……阿桥、阿桥.……等着我,一定要等我找到你.……”
寂静的屋子里,轻轻回荡着他沙哑的声音,不安得就好像受伤的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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