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着一身淡蓝色的锦裳外罩白色轻纱跪睡在珠儿的床边,额间的伤口已用白色溥布包扎清理好,淡淡的烛光在她绝色淡雅的面容中就像是在抚摸着她的脸一样温柔的兴烁着,似玉的脸颊轻轻的挨着掌心中珠儿的手背。
几日不曾光顾断断续续的梦又一次侵扰着她。
她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何总是出现在自己的梦镜里,为何她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的凄凉悲衰,她又为何总是一个人在此地。
刘盈加快脚步追赶着前面的白衣女子,快到了分叉口了,见白衣女子还是那样左右凝神观望着,她朝左边深山丛木中跑去,刘盈也赶紧跟上。
只是,白衣女子的侧脸还是让她觉的很熟悉。
白衣女子不理会丛木莿棘划破衣纱划破她娇嫩的皮肤,执意要穿越那遍密密麻麻周身全是莿棘条枝的小径。
她还在用手奋力的拔弄着,皓白如玉的双手此时已沾满了斑斑血渍,她心喜若狂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此时,她笑的很灿烂。
刘盈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难以置信张嘴望着她,看着她发狂似的不理会手中传来的疼痛,看着她手中的血已慢慢的流到了她的手脘处,有的一滴滴的落在了她身边的灌木上。
刘盈本想上前劝说于她,可,刚想迈到她身边,身子就不听使唤的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什么东西流了下来,脸上微微的传来疼痛。
刘盈抬手一摸,一看,是血,她惊骇着一张脸,圆睁着一对黑眸望着手指间的那抹红,为什么脸上会有血。
她正在心里想着这个让她震惊的问题,为什么自个会感觉到那切身的疼痛,自己不是在做梦吗,为什么自己每夜做的梦总是同一个女人,为什么这名女子总徘徊在这个树林里。
女子到底是在等待着什么,还是在寻找着什么。
太多,太多的疑问牵扯着她。
忽然,白衣女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刚才兴喜的表情已不复存在,她面无表情的抬起纤纤沾花指往面颊上轻轻沾摸了一下,低眼紧紧盯着指腹上的一滴血,一滴清泪黯然的滴落在一片花瓣上。
白衣女子那优雅流露着古典美的身姿深深的吸引着她,她直勾勾的观望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只是,感觉这个身影是那么的贴心熟悉。
为什么她俩梦中的动作会同出一辙!
她低眼,转脸,泪流满面瞟望着她。
刘盈张皇失措惊骇的望着她。
她额间那抹胎印!
惊魂未定,刘盈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摸了自个一把脸,不敢相信眼前的那张脸是真的,可,为什么她有着一张和自个一模一样的面孔。
难怪她在见到她的侧脸时,是那么的熟悉。
俩人相视的对望着良久。
心,心好痛!
刘盈面色灰暗皱闭着眼,用力咬着红唇抬手捂住心口。
好疼呀!就像一把利剑刺穿了胸背。
她疼得蹲下身来。
嘴里已尝到一丝血味。只觉的天旋地转,刘盈抬眼望着她时,她已不是那身白衣,而自己身上穿着的正是她的白纱锦裳。
两人脸上同处相同的一缕伤口。
两人的装束打扮全互换了,刘盈看着身上的这身打扮,心里又惊呼了一声,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响起。
你在等他吗?
等他?等谁?我在等谁?
她在心里呐喊着,我到底在等谁!
刘盈疑惑的望着嘴角轻轻上扬笑的及好看的白衣女子,她眼含深意的回看着她。
“李轩鸿!”
刘盈的心又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疼吗?这痛,我已尝了千百年!”
刘盈满身大汗醒了过来。
那句‘疼吗,这痛,我已尝了千百年’还在耳边清晰围绕着。
她抬起袖裳擦着额角,脑子里在反复的想着梦中的画面。
李轩鸿,李轩鸿是谁?自个根本就不认识一个叫李轩鸿的人。
这梦太鬼魅了,梦中的白衣女子为什么给她的感觉是什么的真实,心口还在真实的隐隐作痛着。
刘盈甩了甩头,现在可不是想什么梦境的时候,眼前的珠儿才是最要关心的。
因跪睡着太久了,腿开始有点不听使唤起来。
她跄踉的慢慢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下了肚。
“水,水!”
刘盈一听珠儿微弱的叫唤,把刚刚的梦境抛弃了脑后,她喜上眉梢的跑到珠儿床边,捧着她的手急切的说道:“珠儿,珠儿,是我,盈盈!”
一滴眼泪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水,水!”
“珠儿,我就给你,我就给你!”
刘盈赶紧跑到茶案前慌忙的倒了一杯水,又慌张的小跑到珠儿跟前,就怕因珠儿饮不到这一滴水而离去。
“来,珠儿!”
这时,刘盈可犯起难来,珠儿是趴着的,要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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