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罢,从红纱里走出两个身姿妙曼的女子,扭着杨柳小腰。脉脉含情的水眸看向风景沉,似有万种柔情更与何人说。
昆吾野不解的看向带着帷帽的风景沉,张口就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风景沉满头黑线的把昆吾野拉出了画舫,给昆吾野科普道:“那些穷苦人家把家中面貌姣好的小女孩卖给画舫,一是换些银两,二是为那些小女孩也算是找条活路。舫主请着先生从小就教她们弹琴吹箫,吟诗写字,习舞画画,极为严格。只为日后能有达官贵族相中,重金买之,来获得暴利。”
“哇塞,你懂得真多啊~”昆吾野眨巴着猫眼崇拜状的对风景沉说道。
听到风景沉的耳朵里却总觉得滋味有些怪,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这么轻车熟路的说着,一定是常客喽。”昆吾野看着风景沉笑着说道,一脸我了然定是样子。
“我这是读书多。”风景沉看着昆吾野无奈的说道,这小脑袋里想的都是什么。
“我读书少,你别骗我。”昆吾野一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我不信的样子,笑着说道。
“你说,那些女子虽可怜,但是她们有什么好的?脸蛋儿?身材?逗人的本事儿?”昆吾野看着江边微摆的柳条儿问道。
江上的画舫依旧灯火通明,婉转的琵琶声如新房私语,缠绵悱恻,诉不尽的柔情似水。
“佛家六尘,色、声、香、味、触、法。色不迷人人自迷。”风景沉沉声答道。
“好一个色不迷人人自迷。风景沉那你呢?”昆吾野转过头看向他问道。
“为一人入世,持一人之手,与一人白首。”风景沉看向昆吾野说道,深邃的眸里似有星辰点点,让人深陷旋涡,不能自拔。
“为一人入世?持一人之手?与一人白首?这不就是三个人了么?你这人还真是贪心。”昆吾野掰着手指算道,瞥着眼看向他。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和尚。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着瘦瘦弱弱的,竟然喜欢……如此重口味,身体吃得消么。难道是,人多力量大?
风景沉愣了愣说道:“夜晚风凉,我们还是早些回去罢。”其实风景沉很想说道我不认识这么不解风情的人!
昆吾野跟在后面一脸无辜,我说错了什么吗?
四五月的扬州,河岸的柳絮飘飘洒洒。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
风景沉陪着昆吾野,走遍了扬州城的大街小巷。出奇的是,昆吾野什么也没买,只是走走看看。
出扬州城时,昆吾野揭着马车帘看了好久,知道看不见那青石刻的扬州二字,才放下了帘子。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看过你看过的风景。可却找不到你只影片字,你沉迷红尘软帐,我沉迷你风华万代。
“我是不是应该买个姑娘,在路上解闷儿?”昆吾野懊恼的喃喃自语道。
风景沉闭着眼,佯装没听到。不过睫毛微微的颤着,贫僧什么也没听见!
……
“风景沉,我难受,觉得头有些痛”昆吾野躺在马车里厌厌的对风景沉说道,见了喜欢吃的点心也没了胃口。
风景沉移了横在两人之间的小桌,温声的说道:“你躺过来罢,我给你揉揉头。”
昆吾野挪动了身子,躺在风景沉的怀里。修长的手指或轻或重的按摩着,昆吾野舒服的像一只猫儿似的眯着眼睛。
“好些了么?”似睡间,头顶传来风景沉轻声的询问。
“嗯~”昆吾野散懒的答道。
每个人心里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不能说,也不能碰触。所以他不问,她不说。
车轮声吱吱呀呀的响着,昆吾野躺在风景沉的怀里。怀抱温暖而沉稳,有片刻的感觉,让她失迷和恍惚。
马车刚进千机城就被拦了下来,阿砚沉着声问:“何人?有什么事?”。外面只听有一人回道:“我家主子请德音大师去府上坐坐,喝喝茶。”
“茶我就不喝了,告诉你家主子我改天自去拜访。阿砚我们走吧”坐在车里的风景沉温声的说道。平和的语调和往常无异,可是昆吾野就是感觉到有什么不同之处。
里面肯定有什么奸情,昆吾野摸着下巴想道。
马车还没走呢,就听到又有一人说道:“风归期也在呢,你不来坐坐?”这人说话声有些慵懒,像是随口一问。
“阿砚,随这位公子走吧。”听了那人的话,风景沉闭着眼说道。
昆吾野倒是睁大了她那双猫眼,随后想到什么似的,又失落的垂下。
两人下了马车,就听见一人说道,“我说怎么这么慢呢,原来是温柔乡里,沉醉不知归路啊。”言语间满是讽刺和戏谑。
昆吾野听着声音看向那人,一身黑色劲装骑在一匹浑身雪白的良驹上,懒洋洋的看向风景沉。
昆吾野敛了眼神,不知是失落还是失望。
不过是声音有几分相似,她怎么就痴心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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