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红衣少女低声应道。目不转睛的看着小童,眼里柔情万丈,似要把小童的样子刻在脑海里。
红莲缓缓的落向崖下,凛冽的风像刀刃似的刮着四壁。小童坐在红莲中,耳边可以清晰的听到呼啸的风声,红莲四周像是有个结界,帮小童抵着所有寒风。
在小童走后,红衣少女似虚脱了般的倒在一旁。嘴角流出一丝暗红的血,苦笑着。
终究是中了毒,也不知道那往生莲,能撑多久。但愿,可以撑的时间久一点吧。
前殿的男子似算好了时辰似的,大步的走进了后殿。连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红衣少女,红衣少女倚着他站好。看着男子紧皱的剑眉笑着说道:“生气了?”
“嗯。”男子依旧皱着眉头答道。手上却缓缓的向红衣少女输着内力,却发现怎么也输不进去。
男子不满的看向红衣少女说道:“大人!”
“嗯,我知道。白玉,我要你活着。”红衣少女擦着嘴边的血,低声说道。
少女抬头看了看天上被云掩住的月亮,透着暗淡的光亮。暗叹道,可惜了,今晚的月光不太美。
“扶我去青舍吧。”红衣少女气息虚弱的对男子说道。
“是她!”男子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连眼睛里透着恨意。他当年力求,杀了红药,留着红药必定是个祸端。本来暗想,私底下解决了红药。
那时,红衣少女像知道了男子的想法似的,轻飘飘的说出,“白玉,别动她。”
留她至今,果然是个祸害。男子在心中暗想道。
青舍的院门大开,男子看着躺着地上已经毒发身亡的侍女。眼神暗了暗,却闪过一丝杀意。
“白玉,你在外面等我吧。”到了主屋时,一直未语的红衣少女开口说道。
“是。”男子看着红衣少女,似有些不满她又把他仍在屋外。
看着男子的表情,红衣少女觉得有些好笑,真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还好他不知道少女的想法,不然又该有多生气。
红衣少女整了整衣服,抬步走进主屋。用银丝线串成的琉璃水晶帘,隔着卧室,少女起手掀开了帘子。珠帘清脆,轻纱微摆。
只见一女子,身着着白色广袖纱裙,身影婀娜,杨柳细腰。唱着小曲,翩然起舞,舞姿里透着哀伤和凄凉。
“君不见,妾起舞翩翩,
君不见,妾鼓瑟绵绵,
君不见,妾嫣然一笑醉人容颜,
君不见,妾翠消红减,
君不见,妾泣涕涟涟,
君不见,一缕青丝一声叹~”
一曲唱罢,一世隔。曲中悲欢,个中滋味,只有曲中人知。一舞罢,一生情。舞中眷恋,缠绵悱恻,怕是舞尽情散。
白衣女子跳完了一支舞,移步坐在梳妆台边。她背对着红衣少女坐着,对镜贴着花黄。眉若远山,眼似秋波。
看着镜里映着少女苍白的脸,得意的笑着说道:“你还活着啊?”
“你就不怕东南死么?”红衣少女没理白衣女子的话,只是看着她淡淡的问道。脸上似是带着许些嘲讽和轻蔑。
“贱人!”那白衣女子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大怒,挥手拂袖扫开梳桌上的东西,回头来指着红衣少女大声说道。
桌上的胭脂水粉,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红衣少女低头看向滚在她脚下,如血色般红艳的胭脂,炸裂散开。像是来自地狱的红莲业火,吞噬着万物。
“红药,我留你性命,不是为了让你害我一百三十五宫人。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红衣少女忽的轻移靠近白衣女子,轻抚着她的脸轻声的问道。
红药恨恨的看着红衣少女。“杀夫夺子之仇,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赔命!”
“夫?你配么?你这条命不过是看在东南面子上留着。”红衣女子依旧轻声的说道。不过捏着红药下巴的手,却是加大了力,使红衣的脸都扭曲了。
红药被少女捏着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你说,我让你亲生骨肉也厌恶你,生不如死的苟活于世,怎么样?”红衣女子像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似的,放开了她的脸,伸手拍着她的脸,笑着说道。
“你!你有种就杀了我!”红药恶狠狠的盯着红衣少女,喘着气的说道。可是她知道,眼前这人,向来说一不二,她既然说出口了,就一定会做到。
男子扶着红衣少女走出青舍时,她回头望了望低声自语道:“红药。是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的红药么?”
刚出青舍的拐弯处,就看到了一群提着剑的人。这就是武林里所谓的正道中人啊,也不过干着偷鸡摸狗,背地下药的下作之事。
男子紧了紧手中的剑,护着红衣少女说道:“大人,紧跟我左右。”
血染红了剑,男子杀红了眼。身后的红衣少女虽说是受了伤,杀人却也毫不手软。俩人衣服上的血已分不清是自己还是别人的,只是机械的挥着手中的剑,麻木的杀着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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