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蔓叶,你醒了?”墨锦夜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将我从床上扶起,不断的拍打我的后背。
而我被这口血呛的真是肺都要咳出来了!
眼神余光瞥到苏浅画依旧一身古香古色的中式旗袍,身材凹凸有致,背过身去好像一直在抹眼泪。
过了一会儿,我咳的终于停了下来,苏浅画也随之转过了身,走到我身边,声音淡然的说道:“咳出来这口血就好了。”
可以看出她的眼睛红肿,明显刚刚哭的很是伤心,然而墨锦夜似乎丝毫没有要怜香惜玉的意思,这一时间我倒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若说我听到了刚刚他俩的对话吧,苏浅画肯定觉得尴尬,毕竟墨锦夜在我醒来对她说的那一番话着实无情。
可若说我不知情吧,她是七公主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意外,我也想亲口问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的视线在苏浅画身上打量了几圈,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小蔓叶,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墨锦夜出声将我在苏浅画身上的视线给拉了回来。
我摇了摇头,“没有,很好!”
“是……浅画救了我吗?”犹豫过后,我决定问出口。
墨锦夜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似乎没想到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昏迷的时候也有意识,对吗?”苏浅画问道。
我点了点头,如实回答,“是,有时候能感觉到你们说话。”
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苏浅画对我的态度,明显的有了一分疏离感。
“是浅画救了你,她下凡历劫之时身上带着三颗保命丹,如果你能听到,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她原本的身份了!”
墨锦夜猝不及防的就将气氛给搞尴尬了,这突然话题直奔这里,不就是明摆着告诉苏浅画,我也知道刚刚墨锦夜对于她的拒绝了嘛?
再看苏浅画,果然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嘴唇也有些微微颤抖。
“浅画,你竟然是天帝的七公主,这让我太惊讶了,那为什么之前天界有假冒的七公主之时,你没有及时回去呢?”
我正了正身子,从墨锦夜的怀里起身,就下了床了,因为靠在墨锦夜怀里和苏浅画说话,让我莫名的就有一种罪恶感。
“一切命定,更何况一个区区凡人想要冒充我,正常的话她连天界都登不了,如果真正的坐到我那个位置了,只能说明我父皇有他自己的安排!”苏浅画有些敷衍的回答道。
而这时墨锦夜随手将他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看都没看苏浅画的说了一句,“若说安排,恐怕天帝也是想让七公主您尽早回归神位,毕竟您这劫数历的着实差不多了!”
劫数历的差不多了是什么意思?之前司命不是说七公主还没到历完劫的时候吗?怎么现在墨锦夜又这样说?
不对,这距离当初张娅冒充七公主又过了有几年了,难道现在的苏浅画确实到了该回天界,却又自己不愿回去的时候了嘛?
可是她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
从我一见苏浅画她就说,她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我猜测十有八九就是墨锦夜,可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在等墨锦夜?
还是说她的劫数本来就是墨锦夜?
苏浅画看着墨锦夜,眼眶里波光粼粼,似乎一眨眼那汪泪水就能掉下来一般,“我是七公主不假,而我当初下凡历劫,确实带下来三颗保命丹,第一颗给墨锦夜用了,第二颗给你用了,剩下最后一颗,估计不给自己用了,我是回不了天界了!”
我不知道苏浅画这话什么意思,但她也没有给我追问的机会,一个转身便消失在蓬莱寝殿之中,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夜,她……这……”我指着苏浅画消失的地方,有些不知所措。
墨锦夜将我扶回床上,声音有些不容置疑,“快躺好休息,其他的不要想了。”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突然感觉眼眶有些酸胀,休息一会儿也好,有些事情睡醒再问也没什么的。
但我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我的潜意识自主将我是怎么受伤这件事给屏蔽了,不敢想,也怕想起。
可梦境却从未饶过我,几乎睡的这一会儿就将柳景域给我打伤整件事完全还原了,迫使我去强硬的接受这个事实。
我浑身冒了一层虚汗,尖叫着脱出梦境,几乎是猛的就从床上弹坐了起来。
“祁蔓,你怎么了?”青鸟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这才回过神来自己安全的躺在蓬莱寝殿的床上。
我转头看向青鸟,他脸上挂着焦急,而殿内只有他一人。
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声音虚弱的对青鸟说道,“没事,做噩梦了!”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柳景域那孙子给你打死了呢!”青鸟拍了拍胸脯,坐在了床边。
“对了,司莺和墨锦夜呢?”
我不想讨论有关于柳景域的一切,只想好好养着身子,待那十个人的心脏极其之后,我定会让柳景域千倍百倍的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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