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城诗赜甩开扇子微微摇动,盯着斗兽少女的目光扑朔迷离又不怀好意,“玄璃,我觉得你的提议不错,这小娘子,我郡爵府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碧螺,”
“是,陛下。”
“去给她抛个枝,就说郡爵府城大人酷爱刁蛮狂野的异域女子很是难伺候,至今也未曾填补郡爵府女主人的空缺,这鱼儿便会自己上钩了。”
“是,陛下,奴婢这就去落实命令。”
玄璃也是秒懂城诗赜的意思,支开碧螺假装表演很精彩,与城诗赜兴奋的畅聊无阻。
“哈哈哈,爱卿,这女子甚是奇妙,驯兽的风范丝毫不逊色男子啊。”
“放暗针的是文儒。”
“他一个纨绔子弟,何时习得这些江湖手段?况且这暗针如此细巧,宫里的侍卫都不曾发现?”
“宫中侍卫想必是怕引起动乱,毕竟今日在场的多数是武者,更何况搜查的将军是文斌。”
“所以爱卿是以为文斌公事私办包庇文儒,视为同党合谋?”
“非也,陛下万万不可如此坚定的断言忠奸,虽二人是兄弟,效主的心可却截然不同。”
“???”
城诗赜这话说出口,自己都觉得尴尬,以前对别人的事情都是沉默不发表意见,现在竟然顶撞玄璃护文斌的忠心,就连玄璃都觉得不适应,莫名其妙的。
“咳咳咳,”城诗赜尴尬的清清嗓子,笑着多加了一句,“臣是说臣觉得此事还是要查清楚再下定论也不迟。”
“那倘若爱卿此刻不在这斗兽场,朕今日被这暗针刺中了呢?”
“佛爷,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今日暗杀未果,陛下的安危便是最为主要,佛爷不可感情用事。”
玄璃的致命问题和身旁丫鬟的多嘴使城诗赜语塞,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被情感主导了理智。
虽然平日里和玄璃开玩笑称兄道弟惯了,但是他永远都是皇帝自己只是臣子,哪句话得罪了,玄璃只用一个眼神,城诗赜也同样难逃被处罚的命运。
自古帝王多薄情,想必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城诗赜心中了然,不在朝中的这一年多,所有的人和事都已经变得面目全非,她费尽了所有的力气去融入都只是一个空壳。
若是再给她一次机会,也许从囚原出来,城诗赜会选择流浪江湖远离丑恶的纷争。
可如今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走一步看一步。
“…臣身体有些不适,就先行告退。”
“……”
“恭送佛爷。”
不愉快的聊天让城诗赜又感受到了曾经的世态炎凉,站起身,盯着斗兽场里同样为了活下去满身伤痕却又已经筋疲力竭的少女,茫然的朝着她的方向走下了看台。
“城爷爷?!诶…”
沈清驰想要抓住的衣袖被城诗赜躲开,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走开,留下沈清驰看看孤傲冷漠的玄璃仿佛明白了些什么,没有再叫住城诗赜,而是起身去追。
(我曾为了我对你的信仰死里逃生狼狈的跑回来,可如今,在你的心里,我说的话还不如一个丫鬟说的话值得你去听取。兴许选择从囚原回来为你守护河山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今后何去何从,又从何得知?)
(这丫头,胡思乱想些什么?)
风倾韵送到嘴边的杯盏停了下来,瞅瞅绕着护栏往斗兽场后台去的城诗赜,对于她的心声是一头雾水。
“咳咳咳,噗嗤…”
“为何要如此拼命?”
“佛,佛爷。”
“佛爷。”
城诗赜伸手搀扶住被抬着扔出来奄奄一息的斗兽女子靠在自己的肩上,脸上没有半点的怜悯,反而觉得此刻她濒临死亡的样子是那么可笑。
“噗嗤…活,活活下来…”
“呵呵,”城诗赜看看被那斗兽女的鲜血染红的胸膛,瞪了一眼几个斗兽厂的工人,“与其活着任人摆布没有尊严,倒不如早些解脱不去理会现实的丑恶。”
“不…我一定,要…要活着…”
倒在怀里不再动弹的斗兽女只剩仅存的半点儿微弱气息。城诗赜拖着她的手臂用力了很多,在她衣裙里不动声色的传送了精气暂且维持。
“佛,佛爷,快快给属下,别脏了大人的衣服。”
“这姑娘,本王要了。”
“啊?!佛,佛爷,这万万不可啊,这这是我妖界最卑微的斗兽女,佛爷身份尊贵…”
“公子。”
及时赶到的望月倒是让城诗赜省了力气,弯腰横抱起昏迷不醒的斗兽女,瞥了一眼那口是心非面藏得逞笑容的棋子。
“杀了他。”
“是,公子。”
“诶?!诶?!佛爷,佛爷,卑职做错了什么啊,佛爷?!佛爷饶命啊佛爷。”
“来人,拖下去,斩了。”
“是,城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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