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自认为的不容易,其实都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罢了。
像是陶陶,她永远都以为她是陶家大小姐将军府的正夫人,全世界都应该像掌上明珠一样的捧着她宠着她敬着她。
可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镇关将军府正夫人是所有地位尊贵的夫人当中最不容易比皇后任务还艰巨的一个。
唯有她,硬生生把这样艰辛伟大的角色过成了沈清驰给她定位过的样子。
不得不说沈清驰看人的水准简直是高,陶陶逃都逃不出他那随便一说的“大小姐”这个称谓。
同一时刻。
春意楼暴乱四起已超出老三提前预计可控制的范畴,大批混入的作战人员来路不明敌友难辨,自己门生又因吸入被掉包的醉心红有好几个昏迷不醒。巴扎和荒泽鹏程红了眼想要逃离,牵连无辜致死,场面一度失控。
“好大胆子,居然敢行刺将军府!”
镇关将军府大白天遭遇刺客明目张胆偷袭,好在狴犴及时赶到,从头顶飞过的气场秒杀了这群被卫兵包围连大门都过不去的废物。
皇宫里,也并非就一定安宁。
“馨儿妹妹。”
“啊?!皇,皇后姐姐…”
“做傻事分两种结果,一种呢花些钱杀人灭口事不重大陛下也都当做是不知道。另一种呢叫做株连九族皇恩难保。”
“皇后姐姐…臣妾,臣妾…”
“馨儿妹妹夜闯御书房拿着陛下的玉玺是想将它赠予何人呐?”
李嫣然不紧不慢从屏风后走出来,点燃御书房玄璃书桌上的烛台。
昏暗的光线里,李嫣然那高贵到令人望而生起敬畏之心的轮廓既是解救黎民的圣佛,又是致文馨于死地的恶魔。
“不是的不是的皇后姐姐,你听臣妾跟您解释…”
“馨儿,本宫不止一次的提醒过你,不要像庞敏那样,把陛下对你专属的恩宠当做为所欲为的筹码,”
李嫣然凤冠凤袍出落的端庄威严。似乎当年处决贤妃红杏出墙的时候,穿的也是这身女官礼服,
“你却只当本宫说的话是儿戏。”
“不不不不,皇后姐姐…”
“本宫从未在陛下心中有过一席之地,自然也不知倍受恩宠是何感受。不过是看着其他人你争我抢撕破了脸也讨不来,才愚悟恩宠之不易应当是个好东西,”
门外之人愧疚难当,只能蠕动蠕动薄唇,没有冲进去打断这一切。
“可馨儿不一样馨儿是一直受宠从未被怠慢,馨儿习惯了陛下所有的好,觉得这后宫生活枯燥无味了,心就大了,开始惦记起陛下的整个江山。”
“皇后姐姐饶命啊!馨儿绝对不敢有这个想法,馨儿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文馨噗通跪地再也爬不起来,手里的玉玺掉在地上,光泽没有其它玉器靓丽,却比它们有份量。
“一时糊涂?!哈哈哈…”
李嫣然笑着摇摇头弯腰捡起了玉玺抱在怀里拿手绢儿细心的擦拭污渍,“敢问馨儿谁敢一时糊涂来御书房偷拿陛下统治尘渊的玉玺?!是一时糊涂还是蓄谋已久馨儿自己心知肚明!”
“皇后姐姐,馨儿本无意,可馨儿也是被逼无奈啊皇后姐姐…”
“夜闯御书房是死罪,就算是皇太后来了也一样处置;偷拿玉玺更是株连九族的死罪。”
“什?什么?!不可能,阿爹不是说…皇,皇后姐姐?!你,你早就知道!!求求你皇后姐姐,馨儿知错了,求求你不要告诉陛下不要告诉赳赳。”
文馨死死抱着那繁华凤袍里的纤细长腿苦苦哀求那于可当场处死她的皇后娘娘。
李嫣然缓缓站起身,丝毫不为一直护在翅膀下总是被她袒护小心翼翼处事的文馨有所动容。
“馨儿,于公本宫理应当即通知枢密院查封整个相爷府同时对你进行审问行刑,于私本宫可以当做今晚的事什么都没发生但这不代表陛下会不知道此时。”
“皇后姐姐,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馨儿觉得,在何时,御书房外会没有守卫。”
“难,难道说…”
“啪吱哐”
“陛,陛下…你,你怎么来了?!”
积雪与明月相呼应,林林总总排列在院子里的将士手里提着的刀晃的有些刺眼。
玄璃犹豫犹豫,还是抬脚走进来,从容的坐在了正对门外士兵的太师椅上。
文馨不再做任何没有意义的挣扎,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不知道此时还应该要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来挽救这根本没有办法弥补的滔天大罪。
房里的光线很暗很暗,看不清玄璃脸上是什么表情。
“陛下。”
“皇后不必多礼。”
李嫣然放回玉玺识相的退出去关上门,把剩下的时间留给玄璃和文馨。
“陛下,您对臣妾一定很失望吧。”
“叮铃铃~”
“从爱妃到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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