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生得一副好皮囊,又怎会满足于一人闺中。更何况如今你又吩咐莘先生教导她琴棋书画,还未曾出类拔萃,就已是犹如浮萍飘飘然混迹纨绔子弟之中,借由你在身后撑腰之便暗地里对国学院其他家族的千金小姐较劲,损毁的可不是一个根本提不上台面乡野丫头的面子,这涉及到的可是你郡爵公以及皇家的颜面。”
“是如此?”城诗赜倒还真是头一回听闻这些有关安紫闻的事,显然这很让人难以置信和费解。
“你可真是糊涂,目光短浅心性迂腐之人即便是由皇家调教,出来也不过是比一般乡野姑娘多识得几个文字仅此而已,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做千金小姐做公主?”
“……”
“你可别忘了哀家的亲生女儿玄莹莹最终落得个什么下场,”
周云提起自己的血肉,眼眸中也不见半分温存,更多的是警醒还在身边的孩子怎样施展自身的价值保留地位,
“天生资历不够还自作聪明以为公主身份可保一世无忧?哼,是皇帝的女儿又能如何?还不是被革除名分发配边疆,沦落的不像个人样,做了万人骑的军妓?那些将士又怎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们也能随便玩弄帝王的女儿?!”
“母后怎能如此谩骂皇妹?”
“那是她自己作的,”周云舀一勺酸汤对玄莹莹没有半分怜惜之情,“你看不清楚哀家就好好跟你讲清楚,安紫闻也不过就是仗着你心中对她的那份救命之情开始作妖,和玄莹莹没什么两样。”
“……”
“人生这一路上本就磕磕绊绊,帮助你的人多了,难不成你都要一一接进郡爵府报恩吗?”
看一眼热闹的饭局与两人之间的谈话形成鲜明对比,周云没有停下来,继续道,
“你所要为整个国家付出的是精力是心血甚至是生命,可会有几个人真的记住你城诗赜的名字?换来的不过是官场同仁‘你身在其职理应如此’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讽刺。”
“母后,您不是一直教导儿臣要懂得是非吗?怎么您……”
“哀家教你的那是道理,可这是现实。现实是若想成就一番丰功伟业千古流芳,就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必要之时就算是哀家,你也同样不会心慈手软照杀不误!”
“母后……”
“自古帝王又有谁的手是干净的?你要记住万不可因小失大。”
周云很少有教城诗赜这些生存之道的时候儿,吃着桌上的饭菜谁又会想到她在教一个不属于皇家的外人官场法则,
“听母后的话,你若想要安紫闻老老实实呆在郡爵府不掺和你的计划,就必须要下狠心同样利用,否则越是这样的女人越是反咬过来的时候会后患无穷。”
“儿臣知道了。”城诗赜所有的温情都被周云扼杀掉,其实周云也何尝不是被现实逼迫成这样。
“至于璃儿与哀家提及的春宵楼花魁,哀家倒是认为你想用也不是不可,只是留在外面也许对你帮助会更大,这样就算被他人抓住把柄也跟郡爵府扯不上关系。”
“是,儿臣照母后说的办。”
曾经这些都是藤木原春枝教城诗赜如此处事,而今周云也这般传授,城诗赜苦笑笑,败在了乱世的丑恶之下。
经周云这么一点拨,城诗赜才想起来昨日城楼之上,看得扑向馥貘的,除了蓝泽舒彤,身后还有一个根本不相干也不应该出现在那个地方的安紫闻。
聚会什么时候结束,车队又什么时候出宫回府,天是什么时候黑的这些城诗赜都不知道。
坐在马车里心中有多到数不清的思绪相互缠绕扯也扯不开。
“轱辘轱辘”
像是被什么挡住了去路,马车缓缓停下来。
“叩叩叩”
“公子,前面拦路的是……”
好一会儿,才听见羽裳轻微敲击马车的声音过来汇报情况。
“本王忙得很,府里还有许多事务需要回去打理,羽裳若是耽误了功夫,可休怪本王不讲理。”
“是,公子。”
田蔓柔刚想掀开窗帘告诉她城诗赜在想事情,不想城诗赜竟然还能一心两用,根本不等羽裳告诉他外面发生了什么就打断了她的话。
“佛爷认得拦路之人?”
“认不认得,阻拦朝廷命官都是死罪,”
城诗赜轻轻揉着太阳穴翘起二郎腿,累了一天,终于算是可以稍微喘口气儿闲散闲散了,也就没有在田蔓柔跟前太过顾及什么仪态,
“本王不予以计较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放开我我要找你家主子!”
“唰”
“姑娘,你当街阻拦车队行驶,我家公子不与你问罪就已经是开恩了,你若再不走的话我可真的动手了!”
“你在做什么?!你放开我我就跟你家主子说两句话!”
“公子有令,拦着杀无赦!”
马车又开始缓缓走动起来,从被风吹起来缝隙的帘布望出去,正好看见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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