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脚,望月想了又想,对视上北舒渴望求知的眼神,摇头叹口气。
“活得这般明白好作甚?”
“方才师伯也说了人生在世不过春秋数载,那当然是凡事数理清楚,走时才不留下任何遗憾。”
这代年轻人的思想相比望月他们那个时候儿,实在是太超前,尤其是这个西松最得意的弟子北舒。
“你真的就这么想知道?”
“弟子恳请师伯解惑。”
“那若是为师告诉你,日后你便不会再活的像现在这般轻松的话,你也想要知晓?”
“弟子很迫切。”
北舒没有犹豫,毕竟他的确是太过年幼,望月不想将他拉进这场深渊当中,可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要他怎样他就越想要怎样。
“你可知丫鬟见到那枚腰牌时为何会那般惊诧谨慎?”
“弟子不知。”
“你可知为师为何对那姑娘如此尊敬?”
“弟子不知。”
“为师与其他配戴者的腰牌皆是金制而成,不过是在其外表镀了层青铜,方才那姑娘配戴的那枚与众不同的腰牌则是普通青铜制,因此手感上大相径庭总会误导判断。”
望月把腰上的锦囊丢给北舒示意他把腰牌拿出来分析分析其中不同。
“的确像师伯所说,这枚才更是接近师父曾讲授过的郡爵府腰牌。”
北舒掂量掂量仔细回想,聪慧过人的北舒还是很快就能判断出拿着城诗赜那枚腰牌时较为明显的差异。
“上乘未必就是精品,劣质也不代表是作假,这是她一贯的奇特风格,不过,也的确是有许多不知情的人在这儿栽了跟头事后却不知,”
随便找了出花坛坐下,也不知望月今日是哪根筋错乱,为何要与北舒讲这些郡爵府的秘密。
“那,那就是说……其实,那枚才是……”
北舒看望月点头,惊的语无伦次,喉结滑动吞咽吞咽口水,急火攻上脖颈,嗓子眼儿里干涩的难受。
“你若被假象迷惑,便不知何时就掉进了她设定的圈套里难以抽身,北舒以为,为师方才所说的这人,你可认得?”
“弟,弟,弟子愚钝……”
北舒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宴会厅里开始时
“你既然想知道,就要承担起知道后的责任。如今为师已然同你讲说清楚,愚不愚钝便由不得你,”
望月很不想说当年有多半也是因为这样才被城诗赜给骗到手的。
但是入了坑就总有着还想拉别人入坑的卑鄙想法,都不敢想平日清风道骨的望月背地里竟也是这种无耻到让人哭笑不得的人。
“否则出了郡爵府的门,剩下的历练途中便会有数不尽奇奇怪怪的遭遇甚至追杀。”
“……”
是的,同样,望月也不想承认他那个时候被城诗赜死缠烂打了多久,才好不容易勉强答应到郡爵府试试,结果一试就陷进去,脱不了身了。
“诶呀!哪个不长眼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长眼,还请紫闻姑娘责罚……”
城诗赜赶忙撩拨衣裙双膝跪地,整个身体附在地上不敢抬头,倒真像个丫鬟似的一味磕头认罪。
没记错的话,凡是城诗赜跪过的人,最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这个贱婢!本公……本姑娘也是你能撞的?!”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哼!要不是看在阿赜哥哥宴席的份儿上,看本姑娘不要你好看!”
“是,是,是……”
“贱婢!滚开!”
“啊……”
“贱婢,真是晦气,弄脏了本姑娘的衣服……”
肩膀被一脚踢开,那力气真的比一个壮硕的男人都要厉害,城诗赜跌倒在地,又慌忙爬起跪下磕头。
听着那个根本就不是安紫闻的冒牌货嘟囔着往宴席厅走去,拳头缓缓攥紧,眼神变得越发犀利锋芒。
“你没事吧?快起来……”
“快站起来……”
过路的几个丫鬟看安紫闻走远,这才敢小跑着上前来把城诗赜从地上起来,替她拍拍身上的尘土用湿毛巾帮她擦手。
“妹妹可曾有伤到?”
“多谢姐姐们,我并无大碍,只是手心擦破了皮。”
“好在是只擦破了皮。”
城诗赜把掉皮的手掌翻过来给几个丫鬟看,疼的是呲牙咧嘴。
刚才肩膀差点儿让冒牌儿货给踢脱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有多疼痛难受,耳朵牙根都是痒的。
“妹妹日后见着紫闻姑娘可要躲的远远儿的,她可是有公子罩着,得罪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紫闻姑娘不是待人一向温和,为何今日这般火躁?”
“今日?!妹妹怕是不知紫闻姑娘已经这般有好些日子了。”
“姐姐此话何解?”
“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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