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眸中的戒备神色并未能逃过萧逸渊的视线捕捉。
男人幽沉的眸中闪过一抹晦暗,她竟对自己防备如斯?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握紧拳头,极力克制,方才遏制住心底欲要教训人的冲动,尽量用缓和的语调对夏瑾道。
“回哪里去?”
夏瑾并未忘记此前她之所以能顺利自逸王府离开,全因太上皇突然出现,表示要带走她,而萧逸渊无法拂逆其意。
萧逸渊此时寻来,怎么看都有点秋后算账之意味,她得提防他同她玩文字游戏。
一旁的覃囿默默将夏瑾的紧张看在眼里,微眯的眸中神色复杂。
夏瑾对萧逸渊的态度明显透着防备,这使得他不由联想起此前太子与他于东宫内交谈之时,太子询问他与夏瑾的关系后,曾多次暗示他与夏瑾保持距离……
莫非是昨夜的那一个拥抱惹了祸?
他与夏瑾觉得当街拥抱没什么,却并不代表萧逸渊等一众古人也会是此种想法。
毕竟,古人思想再是开放,与现代人一作比,便定是极保守的。
覃囿心下思绪翻飞间,萧逸渊的声音再次响起:
“自然是齐王府,不过若你想回逸王府居住……”
他声色淡淡,明显在下套。
“我就住齐王府!”
夏瑾不待他话说完便截断他,她才不去逸王府!
见夏瑾果然中招,萧逸渊不动声色的微一颔首,右手抬起,冲她招了招,示意她过来。
夏瑾犹豫了下,最终迈开步子走向他。
待她行至身前,萧逸渊自然的伸手牵住她柔夷,只当此前逸王府内的不愉快从未发生。
掌心握有柔软,萧逸渊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连带着紧绷的面部线条亦柔缓下来。
他牵着夏瑾转身离开,却又在前行几步后突然顿住,回过头来看向仍在原地的覃囿,神色冷然:
“覃兄既是瑾儿旧友,便也是本王的朋友。听闻覃兄酷爱饮酒,待到本王将瑾儿送回齐王府,便来此与覃兄……痛饮一番!”
萧逸渊尤其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调,敌对之意明显。
若事实真如覃囿所言,其乃瑾儿的娘家之人,那么在逸王府时,瑾儿又怎会言覃囿乃她的故人,而不以亲人相称?
夏瑾清楚的感觉到这萧逸渊身上散发的敌对气息,欲要开口阻止,却接收到覃囿示意其不要参与的眼神。
因着对覃囿处事之能极有信心,夏瑾默默的闭上嘴巴,覃囿这才冲萧逸渊抱了个拳,痛快应道:
“王爷相邀,草民岂敢推辞,定当奉陪!”
萧逸渊未再接话,回头牵着夏瑾便出了驿馆。
驿馆门外的木桩上系着一条缰绳,缰绳的另一头正是萧逸渊的坐骑。
见两人出来,驿馆的守卫行礼之后,其中一人快速跑去解开马绳,将马儿牵至萧逸渊面前,垂首,恭敬的双手将缰绳奉上。
萧逸渊将夏瑾搀扶上马,而后接过缰绳,飞身跃上马背。
他两腿在马肚子上骤然一夹,马儿受到刺激,扬蹄一声嘶鸣,便如飞射的利箭一般划破黑夜,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马儿速度飞快,耳边风声呼啸,街道两旁景物在黑夜中快速向后退去,夏瑾身子随着马儿的奔跑而上下跌宕,这令她极没有安全感,不由拽紧了马儿脖颈处的鬃毛。
突然,腰间一紧,是萧逸渊未执缰绳的右手伸出,搂住了她。
“瑾儿,你似乎在害怕?”
伴随着颈窝一阵温热的,是萧逸渊低沉喑哑,带着几许戏弄言语的好听嗓音。
“我没有。”
夏瑾低声反驳,话语却尽数被风吹散。
萧逸渊勾唇一笑,黑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他再次一夹马肚,马儿的速度便愈发的快了。
……
黑夜的谛都街头,马儿一路畅通无阻,不到半炷香功夫,马儿便在齐王府外骤然停下。
萧逸渊将夏瑾自马背上搀扶下来,未经其允许,便径直将其拦腰抱起,在王府门口一众当值侍卫想看却不敢看的纠结中,阔步朝内去。
“萧逸渊,你放我下来!”
夏瑾一番挣扎无果,低吼出声。
“瑾儿,你确定我若在此时将你放下来,你能如常行走?”
萧逸渊声音极喑哑好听,可那所蕴含的浓浓戏谑,却令夏瑾磨牙嚯嚯,恨不能咬他一口。
“咳咳……虽说本王思想开放,但你俩交谈之时,还是稍微得体些吧。”
萧逸渊话音方才落下,一道夏瑾并不陌生的男音便自前方走廊拐角处传来,萧逸齐的身影旋即出现在两人视线内。
他暧昧的视线于两人之间一阵逡巡,嘴角笑意浓烈。
夏瑾一阵头大,萧逸齐似乎误会了什么?
可对方并未明说,她若贸然解释,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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