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天策摇头沉沉一声叹息,面露惋惜之色:
“其实,世人皆想错了,宋途虽随先师学艺,实际却并未正式拜师,天棋才是先师坐下大弟子,且是整个谷中天赋仅次于宋途的。可惜他心术不正,先师恐他步宋途后尘,为害世人,便只教授他武功和医术,他却因此生恨,在师父仙逝后,联合十八长老和宋途,篡了少谷主的权……若他肯洗心革面,那四头异兽也不会如此难对付。”
“如今谷内这般情况,小月亮被关在里面,岂不是没人给她送饭了?”
夏瑾发现这一紧迫难题。
“嗯。”
天策歉疚的点头,他虽从未行伤害胡天月之事,可他终究是冰谷之人,对胡天月如今遭遇的艰难困境负有责任。
“瑾儿,别担心,我会想办法尽快将胡天月救出来。”
萧逸渊抚平夏瑾紧皱的黛眉,温声道。
“嗯,我相信你。”
此刻,除去信任萧逸渊,夏瑾不知她还能做些什么。
……
谷内发生如此大事,天策作为谷内如今除寒百川外唯一的最全掌权者,有太多事情需他亲自处理,他很快告辞离去。
萧逸渊牵着夏瑾的手,缓步朝住处去。
在途径一处走廊拐角时,拐角的另一端,两名冰谷弟子的对话清晰传来。
“真没想到呼风唤雨的幽冥楼主,最终竟是以这种方式陨落,他本可以不必死的,却为了快些结束战斗而选择与大长老同归于尽。唉,爱情这东西……当真有毒!”
“话虽如此,可千金难买人乐意,将死之际仍在为心中所爱筹谋,将整个幽冥楼拱手送出也便罢了,还让世神医帮着打理,这是用情至深哪!”
“有道理。我挺好奇,能入幽冥楼主法眼的女人,究竟会是何方神圣?”
“这还不简单,等到幽冥楼放出新任楼主的消息,咱不就知道了?”
“也对,不谈这个了,还是快些去办正事吧,少谷主该等急了。”
此言之后,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很快便听不见了。
……
自听见两人的第一句话,夏瑾就停住了步子,僵在原地,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她很想冲上前去,叫住他们,指着他们的鼻子大骂,不准他们胡说八道!
可双腿却似灌了铅般沉重,压根提不起来。
心口一阵阵的闷痛,连呼吸都是那么的难受,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泛滥成灾。
“瑾儿,你听我说……”
萧逸渊急了,恨不能撕烂那两张多话的嘴。
“他是因为我才死的,对吗?”
否则干嘛要瞒着她呢?
夏瑾怔怔的望着萧逸渊,一字一句,脑海里不停地回响着的那句“他本可以不必死的,却为了快些结束战斗而选择与大长老同归于尽”,如魔音般将她吞噬。
萧逸渊握住她垂在身侧的两臂,加注了些许力道,微弯腰与她对视,一字一句,笃定道:
“不是,他是为了救胡天月,胡天月是他的恩人胡锋的女儿,他是为了救她才死的,这不关你的事。瑾儿,你什么都没做,这不是你的错……”
“对,我什么都没做,我应该跟他说清楚,断掉他所有念想的,我应该表现得狠心一点,不让他有丁点美好的回忆与幻想,这样,他就不会死了……可我怎么就什么都没做呢?我怎么……”
夏瑾摇着头,重复呢喃,不停的自问。
从小在红旗下长大的她,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别人为她而死?
在永州时,她已连累了大半个村庄的人。
如今,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的事件再次发生,夏瑾感到深深的无力与痛苦。
她失声痛哭。
“百里红,你真的做到了,我真的……再也没有办法忘了你。”
可这不是爱,而是终我一生仍无法释怀的愧疚啊!
你活着时总与我拌嘴也便罢了,怎么连死了都还要这么恶劣呢?
“瑾儿~”
也不知哭了多久,萧逸渊急切的声音突然响在耳畔,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直至最后消失不见,夏瑾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
醒来时,天已黑沉下来,夏瑾睁开红肿的双目,便见世无双守在床畔。
此刻,与百里红关系更为亲近的世无双的确更适合守在她身边。
“我……”
她动了动唇,想要说话,却发现声音嘶哑难听至极。
世无双端来一杯温水,她喝下,状况方才好些。
“我想再见他一面。”
世无双明白她口中的“他”指谁,搀扶着她起身,提出条件:
“你之前情绪过于激动,牵扯到了伤口,我已替你重新处理包扎,你得答应我,不再自残。”
“好,我答应你。”
夏瑾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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