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可可羡慕不已,悄然回身问葛优优,“姐夫在什么单位工作,写得那么一手好字?”
葛优优泰然自若,“他有什么本事,和我在一起,以后同样做个小律师。”
叶可可连连啧叹:“那好啊,志同道合,夫唱妇随,赚不赚钱无所谓,两个人能天天在一起,比什么都强!哪像我和光球,他学建筑工程,天南地北到处跑;我却在医院做护士,万变不离其宗,往后惨啦!”
夏春花的父亲是叶可可的月老先生,两个闺蜜且是初中同窗,她在她面前向来肆无忌惮,伶牙俐齿,“叶可可,车光球天南地北到处跑,怕什么?你用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把他卡紧,光球光球,球再光再滑,能滚到哪里去?”说得未婚女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尤金红盯着墙上的对联,良久,仍是一知半解,“姐夫,这里都是种田人,对联写简单一点行了。你这庭帏、海屋深奧得很,谁能吃透,欺负我们水平低的人哦?”
“不深奧不深奥,随手拈来。”鲁立民下了人字梯,收拾东西,忙里忙外。贼人心虚,他难以淡定,哪里敢同别人深入交流。
“我说过,有文化的人和没文化的人思维不一样,我们智商低,情商差,越简单越好,找个男子汉三个月就可以结婚上床。她们水平高,化学脑袋,再简单的事也要搞复杂,三年挑不到一个男人,现在挑到了肯定还要试用一段时间,看功夫行不行!”夏春花话语未毕,被葛优优追逐得东躲西藏。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四个女人,这场面完全是她们的天下。
盛筵再欢,也有人去楼空的光景,夜渐至深,客人早已离去,屋里屋外收拾妥当,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车丽萍忙里忙外,两间房里被褥重新铺了一次,床单都换成崭新的。她悄声问女儿,“等下你们一起就寝,还是分开睡觉?”
葛优优骑虎难下背,敷衍塞责,“现在还没有正式结婚,按传统教育和风俗习惯,分房而睡好一些。”
车丽萍拿目光狠狠剜女儿,直言不讳,“就你知道的名堂多,画蛇添足!我给你提个醒,这后生知书达理,品行端正,模样也好,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客人全夸奖他,都在给我送恭贺,你还不满意?!”
“妈,过去你不是一直教育我,女人的身体比命还重要,我想等到结婚那天同居才合适,才占主动。”葛优优有口难辩,只能强装笑脸。
“这么好的女婿进了屋,还不识时务,坐失良机,还在占主动,找借口,心上心下,我看你读书读迂腐了!”车丽萍低声疾言厉色,本想多教训几句女儿,看到她眼底里潜伏着一丝忧虑,知有隐情,也就见好即收,欲言又止,退出闺房。
一整天脚不住口不停,葛优优躺在床上筋疲力尽,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今天的戏已拉下帷幕,鲁立民表演得天衣无缝,受到百客嘉宾交口称赞,好评满满,往后怎么办?扪心自问,自己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他,那轮廓分明的脸蛋,那勾人魂魄的眼神,那撩人心弦的雄健体魄……,挥之不去,闭眼即来,烦!烦!烦!
可他偏偏有个女朋友,那女人是个啥模样岂不说,自己有必要横刀夺爱吗?他一无城镇户口,二无工作单位,连个中专生也不是,我十年寒窗,父母栽培,难道只图个姿色?鸡肋鸡肋,食之无所得,弃之则可惜。葛优优自相矛盾,心思重重,连对面鲁立民的房间也不敢去,见了面就想,想来则惆怅;顺其自然吧,反正房门未闩,他有心过来也就坦然接纳,假戏真做,真戏假做全取决于他!
鲁立民的烦恼也纷至沓来,一则自己已为人夫,将为人父,折腾不起;二则身处葛家,这些天虽然她时不时眉来眼去,暗送秋波,可难辨虚实,岂敢造次行事;时睡时醒至天亮,洗刷完毕,精力涣散。几只麻雀一阵风似的,扑扑落在屋檐上,叽叽喳喳——轻松、快活、傻头傻脑,随心所欲。鲁立民在外面踱了两圈,已是八点多钟。车丽萍悄悄走近,审视着交待他:“立民,荷包蛋已盛进碗里,放在优优房里桌子上,如果不甜再加一点糖。我去付钱给厨师,顺便买点东西,要一会儿才能来!”
鲁立民折身至闺房,但见葛优优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他一手捏住她鼻子,怜香惜玉,“太阳晒屁股啦,还不起床?”
“你起来这么早干吗,没事多睡一会嘛。”葛优优懒散地看着他,良久,翘嘴吩咐,“妈不在家了吧,把房门关好。”鲁立民依此照办,再返至床前,葛优优坐了起来,拉过他的手,清撤明亮的双目,聚精会神地凝视近在咫尺的梦中人,“冤家,一晚上不理我,想过吗?”
“想,好想!”鲁立民苦着脸,频频点头,一如受了委屈的孩子。
葛优优既爱怜,又叹惜,“想就过来说话呀,你是个男孩子,应该主动,一定要我找你?”
“三点左右,我借上卫生间之际,蹑手蹑脚正要敲你房门,忽然,你妈有起床和轻咳的声音,不知道是故意监视,还是有了察觉,我哪里敢进来聊天?”鲁立民喟然长叹,“平常你打情骂趣,搔首弄姿,昨晚却把我晾在一边,连句知心的话也得不到,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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