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害你。”最后,左千山只能说道。
“那么说好了。”花满城粲然一笑,之前所有的愁思似乎都烟消云散,让左千山怀疑之前的一幕是否只是自己的幻觉。
“那我们拉钩,你不害我。”花满城笑容依旧灿烂,却让左千山读出了些许的心酸。
花满城现在极度缺少安全感,虽然看上去跟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受到欺骗对她的影响极大,尤其骗他的还是自己最为信任的父兄。
说到底,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啊!
左千山心中叹息着,伸出一根手指来,“拉钩。”
“拉钩!”花满城喜笑颜开,立即伸出小指勾住左千山的手指,认真的摇了摇,强调道:“不能变了哦!”
“嗯,好。”左千山收回手。无奈的笑了笑,温柔说道:“天晚了,回去睡吧!”
花满城站起身来,偏头问道:“那你呢?”
“我再坐一会儿。”左千山手中握着茶杯,夜色中看不出表情。
“那好。”花满城往外走了几步,突然又转身冲了回来,贴在左千山耳边快速说道:“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说完便蹦下了台阶,往自己院落的方向去了。
左千山握着杯子,苦笑了一声。
都说女子的直觉更胜男子百倍,今日可算是见识了。
左千山举杯抿了一口酒,酒辛辣,入口却让人心中更为苦涩。
他在此是相当于被花傲霜软禁了,左千山心中明白,连这等重大的消息都对他封锁,可以说花傲霜对他没有一点的信任。
他自从出世以来,跟正道诸宗门私交甚好,只要花傲霜有心去查他之前的经历,不难看出这一点。
而且花傲霜小心多疑,对魔教复兴一事万分重视,一旦他知道了自己跟正道人私交甚好,就算自己是魔修,也宁错杀不放过。
若是他在,李不言的情况说不定会好些,但是他如今不能轻易有所动作,只能在此借酒浇愁。
停了一会儿,左千山执壶,却斟给了对面放着的酒杯,“花少主是不是可以出来了?”
他话音刚落,花待秋便从刚刚所在的阴影处走了出来,静静坐在了刚刚花满城所在的地方。
左千山只觉得花待秋坐过来,周遭的空气都清冷了些许。
“花少主大晚上不在房间休息,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左千山接着给自己斟了一杯酒,清冽的酒液在月色之下流入杯中,激荡杯壁,隐约有金石之声。
“萧公子不也是。”花待秋淡淡笑笑,举起了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深夜在此,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少主难不成也有?”左千山也端起酒杯,慢慢抿了一口,跟花待秋一来一去不紧不慢的打太极。
“满城她,很喜欢你。”
花待秋放下酒杯,轻声一叹,酒杯跟桌面相撞,同样也是轻轻一声,哪怕只是这一个小小的动作,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少主有事不妨直说。”
左千山对花待秋的感觉说不上好,却也不坏,至少比心思狠辣的花傲霜要好上不止千百倍。
花待秋听后也不再拐弯,直接便说道:“不论如何说,你也是满城的哥哥。”
左千山听后却挑眉看了看他,手指轻轻在杯子上敲了两声,“我以为来提醒我的人会是花家主。”
花待秋似是讥讽般的一笑:“他才顾不得。”
左千山垂眸,端起酒杯来掩饰自己眼中的异色。
在花家和这几日,左千山直觉花待秋和花傲霜之前似乎有什么矛盾。
至少在某些方面,有着不能调和的矛盾。
今日看来,这矛盾的源头或许就在花满城身上。
既然说到了这儿,左千山干脆将手中的杯子放下来,直视着花待秋的眼睛问道:“如果有朝一日魔教成事,你们要置花满城于何地?”
花待秋正要端起酒杯的动作顿了一顿,左千山借机追问道:“不单如此,以花满城脾性,若真有那一日,你们要她如何自处?背弃她一直以来的朋友,同道,转而投靠她一直对抗的魔教?你们何来把握她会这么做?”
花待秋握住杯子的手越来越紧。
“你们怎么确信,她不会选择以身殉道,以死明志?”
左千山将最后一句话讲完,看着坐在黑暗中,握着杯子,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花待秋。
“哈。”良久之后,黑暗中传来了花待秋一声笑,笑得压抑,带着泣血之痛,“我不确信,可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什么?”左千山像是听了一个最大的笑话,“你不是魔教中未来的神?”
“连这个你都知道了。”花待秋静静说道,忽而抬起头,抬手狠狠捂住了胸口,“你不懂,你不知道。”
左千山静坐着等他说下去。
等待了很久,就在左千山以为没有下文了的时候,花待秋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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