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花枝一脸受宠若惊,她看了眼万俟舒,又指着自己,分外欣喜无措地道:“我真的可以跟阿笙一道去吗?”
总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她这种长在山中的小野草,能跟万俟笙一起进入皇宫?也能跟他一道住在皇宫里吗?
花枝紧紧掐着自己的手背,一时激动到根本不知该怎么办。
听到她激动的问话,万俟舒掀开了红唇,嗓音中染着温绻:“自然能跟我们一道去,除非你不想跟我们一道去。”
花枝听了有些急,她当即便开口道:“怎么会?我要跟你们一道去。”
她的阿爹已经没了,现在她最亲近之人就是万俟笙了,若是她被拒之门外,再也见不到万俟笙的话,像她这种可怜兮兮的小野草,肯定会很寂寞的吧?
所以,她很想很想跟着万俟笙。
万俟舒看向她,眉眼更加细致温柔了,“那你就跟着我们,阿笙在外游历多年,你若不在他身边,或许他会不习惯呢。”
花枝被她眸内的笑意晃得心澜起伏,小脸蛋也变得红扑扑的,阿笙的皇姐真的好温柔,好漂亮啊,连身为女子的她都有种被蛊惑的感觉,阿笙能这般好,肯定是因为他的皇姐也这么好吧。
“姐姐,你真好。”花枝嘿嘿一笑,傻乎乎地开口。
万俟笙还在抚平着衣摆上的褶皱,试图拖延时间,等到万俟舒将花枝也安排得明明白白后,他的眉又皱一下,只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
再不跑,事情要变到无可收拾的地步了。
“哎哟。”万俟笙突然捂着肚子弯了腰,整张脸也紧皱在了一起,样子瞧着狰狞且痛苦,嘴里也在呜嗷呜嗷个不停,不知是怎么了。
花枝见状,不由急切了几分,“阿笙你怎么了?”
万俟舒饶有兴致,淡定地看着他做戏,可话音里却是平添了几分急切:“哎哟哎哟,兴许是吃坏肚子了吧,我现在觉着肚子好疼,想去如厕。”
花枝愣了愣,下意识摸着自己的小肚子,她刚才吃了那么多也没有吃坏肚子,阿笙才吃一点点就吃坏了?
阿笙可真真是脆弱呢。
花枝嘴上不说,内心却里里外外嫌弃了他一通。
“既是吃坏了肚子,那就快些去方便吧。”万俟舒摆着手,笑说。
这番话对于万俟笙来说像是一种特赦,他唇角略微勾起,显是计谋得逞的愉悦,可偏生不外露一丝一毫就这般偷偷笑着,总有几分狗狗祟祟。
为了逼真,他依旧捂着肚子痛苦哀嚎,又朝万俟舒所在方向望去,薄唇一掀,艰难开口:“那皇姐我先去如厕,很快就回。”
万俟舒眼内也划过了寻常人不得见的幽光,她淡声:“快去快回。”
万俟笙应下了,他捂着肚子小跑着离开,明明是痛苦哀嚎的模样,此刻看来竟是多了几分轻快,盛满万般的不对劲儿。
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万俟舒眸里染着的幽光更浓,她瞥头朝万俟临渊使去一个眼色,万俟临渊当即会意,他轻拂着衣袖,朝万俟笙所离开的方向而去。
这一离开,倒是离去了小半个时辰。
花枝翘首以盼,竟是未曾窥见万俟笙的身影,她愣了几下,心里难免生出了几分担忧来:“姐姐,阿笙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掉进茅坑了吧?”
顿了顿,她又用单纯的嗓音补了一句:“我们要去茅坑,寻他回来吗?”
正在喝茶的万俟舒听得这般单纯发言,只觉一阵笑意上涌,险些将口中的茶水喷出,她定了定心神,如画的眉眼上盛满了笑意,道:“应当不会……你与阿笙呆在一起多时,应当知晓他的本事,断断不会摔入茅坑的吧。”
那个“吧”字拉长了尾音,显得分外微妙。
也好似实在期待着万俟笙掉入茅坑的模样,定然很是解气的吧。
对上她的笑,花枝明显又被蛊惑,她小手搅动,面颊粉扑扑的分外可人:“也是,阿笙功夫了得,应当不会,可阿笙刚刚呢么痛苦就怕一个失手。”
小姑娘眸里的担忧是真真切切的,可说出的话却点满了嘲讽技能,真真是黑得有些天然,若万俟笙听到这些言语,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万俟舒端着茶盏一阵失笑,心下想着这万俟笙是如何寻来的这小姑娘,倒是分外有趣得紧,也很有眼光。
“花枝与我家阿笙是如何相识的?”万俟舒现下藏不住事儿,有了疑惑就出口问了。
花枝不用回忆,脱口就说:“我生在山里长在山里,有一天上山之时险些被坏人拐了去,是阿笙从天而降将我救下,再之后,阿笙想要在山中游历便住到了我家中。”
“我家中有我,还有我的阿爹,阿爹的身子一直不大好,即便是吃了药也日日咳嗽,日渐消瘦,终是在最热的时候去世了,阿笙见我一介孤女可怜便将我带在了身边,带握领略这世界的万般风景,还有美味食物,是继阿爹之后对我最好的人呢。”
说起这些时,花枝的鹿瞳中恍若浸染了无数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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