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颜渊面颊绯红,一时也分不清胸闷到底是她这病弱之躯造成的还是眼前这人正中她的眼底心里。
白颜渊轻咳一声,打算趁着精神尚好,多同这人说上几句话,她一摇扇子,双眼乌黑且亮:“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花孔雀姬明似笑非笑地瞥了北炀一眼,幸灾乐祸似的呷口茶,嘴里发出一声笑音:“哈~”
北炀眸色淡淡,他一张脸波澜不惊,像是刚才细细咀嚼“白倾”那两个字那样说出自己的名字:“关北。”
白颜渊脸色烧红,她头脑晕眩,整个人似是要与外界隔离了,她也不管什么守礼不守礼的了,拉开椅子刚好坐到北炀的对面,有些气力不足,拱手道:“原来是关兄。”
北炀不在乎这些称呼,他看着白颜渊那副样子,问道:“身体不好?”
白颜渊虚弱地笑了声,这才刚出来多久,身体就受不住了,就连坐着都有些勉强,身上开始冒虚汗。
听到北炀的询问,白颜渊撑起精神:“小时候的毛病,关兄不用挂怀。”
北炀粗略拿眼打了个照面,修长的手指把玩起精致的小瓷盏,脑子里却是在进行一些简单的推算。
眼前这人,命气太弱,阳寿至多二十年。
北炀随口一提:“注意身体。”
那一瞬,白颜渊就觉得神魂都没了负重,轻快地飘了起来。
她以手扶额,借手撑着头,以免自己的脖子快要支撑不住自己头颅的重量:“多谢关兄关心。”
北炀脸色还是那样,一副万物皆不挂心的模样,目光盯住一块虚空:“不必。”
白颜渊想半天才想明白这是在说她不用谢他。
姬明见二人的谈话陷入冷场,赶紧暖场,引针穿线:“诶,老关啊,我看着这位小兄弟是累极了,要不咱俩把他送回家去?”
不待北炀回答,他就转头看向白颜渊:“白倾是吧?你自己走得了吗?你看你现在都累成什么样了,不如就由我们把你送回去,也免得你路上出什么意外。”
北炀把玩着杯盏,没说话。
白颜渊哪敢真把这两人领回家里去,自己是女扮男装,又用假名字哄骗的人家,万一让他们把自己送回白府,这两人回去一打听,得知白宰相哪有什么儿子,就有一个女儿,这不就惨了。
白颜渊连忙摆手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的,小弟我还是先走一步,免得在外发病让家里人担心,就是扰了二位的兴致实在抱歉。”
姬明略有些担忧地看着她,不似作伪:“我们两个也没什么事,既然你与我们相逢一场,我们就当作是回了这份缘。”
白颜渊的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了,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不能真让他们把自己送回去。
白颜渊心里着急,急火攻心,刚刚才坐下没多久,就猛地站起,那一瞬间,太阳星星月亮全都悬在脑瓜顶了,她感觉到一阵眩晕,急忙想伸手扶住桌边,却一个不注意没有扶住,整个身体瞬间软倒。
她低而仓促地呼了一声,头晕脑胀的,一切都是凭借着她身体的本能。
北炀面不改色,起身,抬手虚扶了一下她。
因着北炀忽然伸过来的一只手,白颜渊勉强才稳住了身体,她迷迷糊糊地道了声谢。
北炀忽然道:“你快些回去吧。”
姬明狐疑地看了北炀一眼,就算他再不想多管闲事也不会把话说的这么绝。
白颜渊把手收了回来,勉强撑着最后一丝神智:“好,那我们改日再聊。”
北炀:“好。”
白颜渊觉得自己是冲着那两人露出了个笑容,随后,转身便走。
北炀一直站在原地,目送着白颜渊离开的方向。姬明微微仰头看他。
只见北炀嘴唇轻启,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三、二、一。”
白颜渊瞬间软倒在地。
姬明的眼都看直了。一向不苟言笑的帝君大人竟然还会开这种玩笑。
神仙啊,什么事看不出来。
北炀转头看他,眼里波澜不惊:“带走。”
姬明哪敢不听北炀的话,颠颠跑过去,将白颜渊一手绕过自己的脖子,撑着她,问道:“送去相府?”
北炀眼神闪烁一下,沉吟道:“找间客栈吧。”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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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颜渊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温暖的床上,看摆设应该是某家客栈的天字号房。
她睁开眼,觉得身体沉重的好像灌了铅,她若是稍想动一下,都要耗费上许多的力气。
耳边传来一道清脆活泼的声音:“醒了?”
白颜渊循声扭头,最先看见的就是一张表情生动活泼的脸。
哦,是白天的花孔雀。
白颜渊眼球转了转,问道:“我怎么在这?”
姬明叹息:“唉,白公子你啊,白天你正要走的那时候还没走出茶楼呢,你就晕倒了,我和关关也不知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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