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年的份了。
“那就有劳前辈了。”
李余年没有半分犹豫,带着几人急速飞离御剑宗,几乎与几名剑仙擦身而过。
一路上,楚依依哭哭啼啼,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此事原委你比我更清楚,没有灭你宗门已经给足了面子。"不用回头也知
道,楚依依正在恶狠狠地看着自己。
“啊,我可怜的爹啊!"楚依依闻言哭得更凶了。
“谁都可能死,你爹死不了。"
“为何?"
“八大宗门被抢了这么多年,损失惨重,这笔账汇总起来是要还的。你爹若是死了,不就没得还
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利益面前,仇恨是可以放一放的。真若是瓜分子午城,八大宗门岂不是要打破
头?得不偿失。”
楚依依是女儿身,并且是庶出。
生母因她难产而死,在家族内被视为不祥之人,受尽冷眼。唯独父亲还有一份温情,支撑着她在家
族中的地位。
极盗者的事情令她日夜忧心,如履薄冰,幻想过无数次东窗事发,都是家破人亡的境地。
如今的结局,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只要父亲不死,比什么都强。
“多谢李大人手下留情!"”
“大可不必,你若是能嫁到窦家来,就是宝儿的舅妈,我可得罪不起。”
“宝儿?舅妈?"
“宝儿是我外甥女,我是李余年的大舅哥,你不知道吗?"窦渊接话道。
楚依依惊道:“我哪知道?不是说与女帝的关系非同寻常吗?”
“你自己都是搞情报工作的,这都查不到?”
“查不到又怎么样?你凶什么凶?”
“我哪有凶..好好说,好好说……"
李余年摇头不止,窦渊这回是真的完犊子了。
秋风干爽,夹带着丝丝凉意。
潮汐轻轻地拍在沙滩上,一浪刚退去,一浪又扑了上来,仿佛无穷无尽。
阳光情懒舒适,照得人挪不开步子。
一所小木屋刚好架在两棵椰子树的中间,为了防潮,特意做了地台。丈余见方,一人一床刚刚好够
用。
里面的摆件模样还在,只是成色有些陈旧,漆色斑驳,还有些许发霉的味道。
李余年光脚坐在台阶上,正在打磨着一根桌腿。吃饭的方桌断了一条腿,上面布满了虫洞,索性将
四条腿都换了。
好在小时候看刘程做过木工,多少会一些,四条桌腿上方下圆,已经有了纤细的模样,只待打磨完
毕就可以上漆了。
木屋外的向阳处晒着一地书籍,目测有上百本,每一本书上都压着一颗石头。
海风掀起书角,哗哗作响!
小岛在仙界的东南角,行程万余里。
周边还有不少类似的小岛,每一个都小若沙砾,若不是豫州鼎,怕是永远都无法找到这里。
倩儿坐在金色的沙滩上,望着远处的海景暗自出神。
海风吹起紫色裙摆,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小腿。脚丫插在沙子中,感受着丝丝暖意,面容安详惬
意,心中没有一丝杂念。
手中捏着一个椰子壳,白色的表皮上刻画着扭曲的五官,无论怎么看都有些渗人,李余年却说这个
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
这就是一切开始的地方。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时常令她精神恍惚,仿佛穿梭在时间的空隙中,窥探着一个陌生人的过往。
“倩儿,快来。"女子的轻唤,温柔,亲切。
“哎,来了。”
下意识的应答,惊呆了自己。
回头望去,一个女子领着一个小男孩站在沙滩上,正冲她招手。
鹅黄色的连衣裙十分宽松,一头青丝随风飘扬,亮丽得如同一条黑色瀑布。
小指轻轻勾起额前的发丝,露出一双弯弯的笑眼,惊世的容颜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就像是自然之子,天地之间的精灵。
不知不觉中,眼睛变得湿热。
一种叫做思念的感情席卷全身,眨眼间充盈心房的每一个角落,心底某一块坚硬的壁垒悄然碎裂。
时间仿佛定格。
回忆如潮水般奔涌而来,前半生的所有幸福与苦难同时挤压过来,心底的情绪再也抑制不住。
倩儿跪在沙滩上嚎陶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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