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巴巴的看着苒华休,“你就让我一起出去看看走走会怎样?”
苒华休扶额。
这……
说好的纯爷们呢?
一点也不纯……
“反正你的腿也好了,我送你回鄢陵?”苒华休挑了挑眉问。
“哦不不不,”夜锦狸头摇的像拨浪鼓,“我进去,我马上进去!”
夜锦狸说完就麻利的回了房间,笑眯眯的看着苒华休,漂亮的睡凤眼流光溢彩,一脸讨好的模样。
……
苒华休无语——果然,跟夜锦狸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就得威逼利诱!
“行,你记住你就待在里面不许出来,你要是出来了,我就送你回鄢陵。”苒华休乐了,却没有笑。
“嗯嗯。”夜锦狸信誓旦旦,“放心,我绝对不出房间!”
苒华休闻言点头,转身下了楼,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一下楼便看到一身白衣的卫隐温文尔雅的坐在方桌细细品茶。
卫隐也看见了她,朝她微微一笑。
苒华休却只是朝他点了点头,转身招了招其中一个酒庄伙计,与酒庄伙计耳语了几句。
卫隐只见那酒庄伙计点了点头,然后就上了楼,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好奇。
“不知你刚才和那位小哥在说什么?”等苒华休坐下,卫隐笑了笑,好奇的问。
“与你无关。”苒华休淡淡一笑,她因之前卫隐对宁弈的言辞,至今看卫隐心里不舒服,“你何必问?”
“……”卫隐一时无言,顿了顿才淡淡一笑道,“你还在生气?”
“我哪里敢和卫大人生气,卫大人可是二品大员。”苒华休不瘟不火道。
“什么二品大员,不过是个挂名的虚号,我那翰林院里的官品不过是我爹花银两给我买的虚职,而我其实不过是个太子伴读罢了。”卫隐摇了摇头,“华……梅灼你莫再拿这个取笑我了。”
卫隐果然心细如尘!苒华休不由感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她教了夜锦狸那么多遍喊她梅灼,夜锦狸还是会破口而出喊她苒华休,卫隐却不一样,他会自己顾忌着旁人喊她梅灼,刚才他“华休”二字尚未吐出,便已经改过来了。
苒华休笑了笑。
卫隐也真实诚,居然直接就告诉她,他的官位是他的尚书老爹花钱买出来的。
“卫大人才华横溢,若是去科考想必也能中个状元?”苒华休没有什么话好说,随嘴接道。
“我只爱看闲书,爱诗词,爱风月,至于科考那些要紧书,我一看便……脑瓜子疼。”卫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摇头道,“所以我大有可能不仅中不了状元,还会名落孙山。”
“自古才子易落榜。”苒华休笑了笑。
李白、杜甫、张继、柳咏……这些说起来闻名古今的才子都是落榜生。
因为他们不仅是才子,还是诗人。
诗人身上往往风月雪月痕迹太重,而不适合刀光暗影的庙堂之争。
拿这几个人说,因风月最苦的便是柳咏——
李白生性潇洒,落榜一次,他只会“仰天大笑出门去”,觉得“我辈岂是蓬蒿人”。
杜甫落榜两次,他只是生不逢时,遇上了李林甫的“野无遗贤”,反正要倒霉所以学子都倒霉了,也差他一个。
至于张继,也不知他落榜是真是假,反正他生于乱世,连写的诗也只剩一首《枫桥叶泊》流传于世。
而柳咏,他并不是生逢乱世,也不是帝王昏庸,他只是在泼墨挥毫提笔洋洋写下《鹤冲天》时,宋仁宗便知道了——柳咏并不适合朝堂。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
明代暂遗贤,如何向。
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
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
幸有意中人,堪寻访。
且恁偎红倚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苒华休摇了摇头,可怜的柳咏啊,出生名门却纵情风月,他是最深情的嫖客,却也得到了最凄凉的下场!
“你怎么了?”卫隐笑了,“怎么又摇头又叹气?”
“突然想到了柳咏。”苒华休淡淡道。
“你喜欢柳咏?”卫隐的含情目弯了弯,“哦,你的名字,是他写的《八声甘州》:
对潇潇暮雨洒江天,一番洗清秋。
渐霜风凄紧,关河冷落,残照当楼。
是处红衰翠减,苒苒物华休。”
“他还写过许多,”苒华休道,“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
“还有他的《雨霖铃》”,卫隐谈到诗便很起劲,“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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