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咏此人,可谓是词中圣手,在词中地位简直可媲美诗中太白!”卫隐总结道。
苒华休点头。
虽然她几次与卫隐不欢而散,但其实她与卫隐的见识以及许多观点都是极其想像的,他们都爱诗文,爱风月,爱花,爱雪……
“你今天来有什么事么?”
因为柳咏的缘故,苒华休对卫隐的不舒服少了许多,语气也温和了些,执起一杯茶问道。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过来找你。”卫隐笑了笑,弯起含情目深情看着苒华休,认真的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苒华休差点被这一口水噎住,不是——这是什么鬼?怎么也卫隐学的油腔滑调的?
若是宁弈说这种话,那宁弈是正常的。
若是夜锦狸说这种话,也是正常……哦不,夜锦狸说不来这个水平的话,他只会说我喜欢你巴拉巴拉之类。
苒华休挑眉瞅了一眼卫隐,继续喝茶。
卫隐笑了,他的含情目看着苒华休一眨不眨,嘴角扬起,仿佛格外开心。
……苒华休有些无语。
他这样直勾勾的看着她算几个意思?
笑笑笑,有什么值得好笑的?
苒华休放下茶杯,看了看卫隐道:“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的话,那我就上去回房休息去了。”
“你怎么如今这么贪睡?”卫隐无奈摇头,“你家伙计还是刚不久和我说你刚起床洗漱……”
苒华休闻言耸肩:“没办法,人老了,精神气不好了。”
“你才十九你就老了?”卫隐有些无语,“那我二十三岂不是老倌了?”
“男子三十才而立。”苒华休嗤之一笑道,“但女子就不一样了,女子三十就会被人笑成‘徐娘半老尚犹多情’。”
卫隐闻言点头:“这般说来,世道对女子还真是不公平。”
“不是不公平,而是世道对女子容貌年岁太过严苛。节寒嫌酒冷,花好引人多,而花谢酒冷造就世间太多薄幸郎。”苒华休垂眸把玩着茶杯道。
“《琵琶行》也有两句,少时‘五陵年少争缠头’,老却‘门前冷落鞍马稀’。”卫隐轻轻摇头道。
“我年幼时曾听信《凤求凰》是感人肺腑的的爱情故事,佩服卓文君临邛私奔、当垆涤器。也曾错以为‘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的《白头吟》是首情诗……原来,它竟是卓文君的诀情诗!”苒华休摇头淡笑,“我才明白,情爱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罢了!”
卫隐闻言暗暗心惊,长眉蹙起,含情目认真的看着苒华休——怪不得三年后的华休待他此般冷漠,原来她竟似看破了红尘!
“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就比如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他们二人最后还是苦尽甘来琴瑟和鸣。”卫隐微微一笑温声道。
“他们二人苦尽甘来?”苒华休冷笑,“苦的只有卓文君,司马相如苦了什么?还有所谓的琴瑟和鸣,破镜不能重圆,他们最后在一起不见得过得有多好。或许只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
卫隐无言抿了抿唇,他蹙了蹙眉,忍不住想起五年前秦淮河畔,那个为救他冻的嘴唇发白却一言不发的傻姑娘——他那么好的华休啊,那时应该对他很失望吧……
“我相信他们结局是美好的,相爱的人只要解开了一些误会和心结,结局总会是好的……”卫隐的一双含情目弯起,眉目里尽是温柔,“今日有时间么,我们去游湖如何?”
“你不是说今天来找我没什么事么?”苒华休问,看了看外面热烘烘的日光,并不大想去。
苒华休曾经在盛暑去过盛景西湖游玩,当时西湖岸被毒辣的日光烤的热烘烘,虽说白堤有杨柳荫还有风,但都是热烘烘的风,并不大舒服。白堤有杨柳荫还好说,断桥上就是直挺挺的被日光曝晒,简直晒到头皮发麻、耳朵隆隆响。
“而且这种天气,去游湖太热了。”苒华休摇头淡淡道。
卫隐闻言掩唇笑道:“帝都在北,并不像南方夏天那般闷热。帝都有个雁栖湖,风景宜人,最主要它那边凉快,我带你去纳纳凉如何?”
讲真的。
不想去,苒华休一点也不想去,于是她奇怪的看着卫隐道:“你不是个官么?每天都不用上朝或许处理公务的么?”
“咳咳。”卫隐笑了笑压低声对苒华休道,“上朝这件事……实在太无聊,我本次都忍不住打瞌睡……我刚才也跟你说过,我这官位左右不过买来的虚职,所以我让我爹顺便去翰林院撒个谎说我病了,偷得了几日闲,正好陪你在帝都玩玩逛逛。”
苒华休闻言嘴角抽搐……
卫隐这个官啊,当的还真是不羁~
“你既然说你病了,还要带我出去逛帝都,不怕被人看见了,参你一本?”苒华休挑眉。
“难得你第一次来帝都,我就算是被参一本也得尽一尽地主之谊,带你好好转一转。”卫隐摇头笑道,含情目里星光点点,煞是好看。
苒华休闻言失笑,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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