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跑出去,还真是……醒来后,她的性子倒变得扭捏了。
轻轻一路往殿外跑,但她那没功夫的跑步哪比得上人家的轻功,没两下就给追上,直接拉回了怀,硬披上披风,还被训,“丫头,你也不看看,现在这模样住要跑哪里去?”
“我……我哪有……”往下一看,只有一件亵衣,脚丫子还光光的,抬头瞪过去,“还不是你害我的,都是你……你……你欺负人——”
瞬间,雪衣人僵在那里,只觉得满头的乌鸦呱呱叫得欢。
“轻轻,江陵君,你们……你们这是……”
本来应该很安全、清洁的小路上,居然突然出现了双娥和乐阳,他们身后跟着唯恐天下不乱的雁悠君,就知道是他坏的事儿。
姜霖奕一把拉过轻轻,护在了身后,冷冷看了雁悠君一眼,后者急忙别开眼光,直做非礼勿视状。
“双娥,我……”
“正是你们所想的那样。不知几位来,是为何事?”姜霖奕抢在轻轻前,断了她的话。偏偏这话落人耳中,当真不是一颗炸弹的威力。
双娥与乐阳对视一眼,心头都是一突一跳。寻常人都会说“不是”,他却说“正是”。这下搞得他们这群来看好戏的人,变得里外不是了。他们想的是哪样,承认了就是承认自己思想下流,不承认吧,那又不好说是什么样。总之,这话里的味儿太不是味儿!
乐阳开口,“少君多虑了,我们是担心轻轻一个女孩子家,有些事总归是不便于跟公子说的。所以才想来……”看一眼双娥,“接她回宫里聊聊。”
说得可真委婉,事实上明明就应该接她回去。现在说得好像是她们逾越了本份似的,唉唉,师兄的眼光太利,害她有理都不敢直说了。
“我要回去。”
轻轻终于可以插话了。这会儿不顺着现成的梯子爬,岂不浪费了。
姜霖奕淡淡一笑,便转身,掩去所有人目光的同时,为轻轻拢好了披风,系好带子,包严实了,才道,“你要回去,随时都可以。不过,我希望你还是先换套衣服再走,如何?”
她抱紧身子,想退,但他握着她的肩头,又动不了,只有不看他,“不用了。我这样可以走。”
他轻叹一声,“好,随你。”
终于,他还是让了步,让开身,看着她一步步离开他。
深深望着那背影,她不知道,他这是几次这样看着她义不反顾地离开他。
“轻轻,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如若再骗你,我姜霖奕必招五雷轰顶、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几声惊呼响起,雁悠君和乐阳都不敢置信,他竟然会发下这样的毒誓,因为这根本就不像他。聪明如他,从来不会做给自己断下退路的事,更何况是这种信任问题。信不信,其实只看人心,并非真看事实如何。
轻轻蹙紧了眉头,没有回头,没有出声,只是顿了顿身形,双手将披风揪得死紧,双唇死死叩着,深吸一口气,吐出时,大步往外走。双娥和乐阳左右看看,不得矣只好追了上去。
索于磐缓缓踱来,斜睁着姜霖奕,说,“值得吗?”
姜霖奕的目光一直注视着那抹背影,唇一弯,“当然值得。本少君何时做过不值得的事了!”待人影已经不见,才负手转身,慢慢往回走,风流韵质的风仪体态,在在令园中美景失了颜色。
索于磐跟上,却道,“人这一生,总会马前失蹄。”
跟前那人没有半分迟疑,回,“于我,已是过去式。”
索于磐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你也太自大了。”
“彼此彼此!”
“可是,师兄,她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你不怕?”
“怕你?还是你的那个小情人?”
他忽然转身,看着他,他瞬间面红耳赤,正应了他唇角那抹绝对狡猾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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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缭绕的室内,一片冷窒。
纵是满地散乱的衣裳,却没了丝毫暧昧的**味儿,端坐两方的人,一个怒目瞪视,另一个神游他方。
终于,怒火包不住,喷发了,“姬凤倾,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女人啪地一巴掌打在小木桌上,拿起桌上茶碟,狠狠一掷,碎裂声崩耳。
姬凤倾转回头,看着女人,沉声道,“瑶姬,你忘了你现在的身份!”
“我没有。要不是你的军师说你找我有事,我……本宫可没瞎功夫来陪个心思只往野女人身上溜的臭男人!”这口气冲,却是满带酸味的。
“住口!兰儿不是野女人。”
“哼,叫得可真亲热。别忘了,她现在可不是任何人的女人。人家她现在住的是公主宫,也许再不久就成了皇后的义女,那身份可就非常人可比了。”
“瑶姬——”
一声厉喝,伴着一道无形的气流,倏地身向软金塌内的无骨美人儿,美人侧身一拂袖,划去那股劲气的同时,好好的衣衫被划成碎片,酥肌曝露,却是半分羞窘也无,直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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