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你怎会在此?
大漠,京师出大事了!长河去宗人府投案了!
什么?!
吁——
吁——
两匹骏马急急在城门前停下,早就等在城下的年轻男子见到来人连忙上前行礼,[安东见过两位大人。]
[李大人客气了!] 识得来人是御前侍卫总管,落日忙翻身下马,还礼作揖。
[李大人!现在情况如何!] 大漠人不及下马便着急追问。
李总管闻言面现为难之色。
落日大漠见他神情心皆是往下一沉。
[李大人有话不妨直言。]
[其实皇上命下官守在这里,就是要告诉两位大人,目前的情势对长河大人相当不利。 长河大人对于行刺皇上一事是供认不讳,皇上又不可公开袒护,此事经过宗人府调查,已是证据确凿。现在就差……就差最后定罪了!]
他所言虽是在两人意料之中,大漠和落日却还是同时脸色剧变!刺杀皇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长河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李大人,皇上可还有什么话私下交代?] 落日先冷静下来问道,现在唯一能救长河的也只有皇上了!
[皇上要下官邀两位大人进宫面谈——]
李大人话未说完,旁边一直沉默的大漠忽然勒紧缰绳一个急转身策马离去!
[漠大人!] 见她纵马入了城,李安东只能站在原处徒劳地唤!这下如何是好?!他可是奉了圣上旨意来接她们入宫的!现下是要害他抗旨吗!
落日将他焦虑神色尽收眼底,抱拳快速道,[李大人,烦请禀谢圣恩,落日今晚定和大漠一道进宫面圣!] 言罢一个纵身上马,马声嘶扬,已是绝尘而去。
目标——宗人府。
“啪!”
清脆的响声,骇得刚进门的落日是一震。
见大漠再次扬手,落日忙上前一步拦她,[大漠!你这是做什么!]
大漠不看她,只冷冷道,[这是她欠我的!当日我为了救她挨了寒师兄一耳光,如今她既要死了,难道不该还吗!]
[是。该还。] 一直低垂着头的人忽然抬眸看她,右边脸上赫然五个鲜红指印,[我欠你的,又何止是一耳光?!]
[行了!大漠,现在不是追究过错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长河出去——]
[救什么救!她自己要死,难道还能拦着她不成!]
[大漠!大漠!]
拦不住负气离去的身影,落日无奈转头,对着牢中的人。只不过是数日未见,她竟憔悴至此——落日轻叹一声,手指抚上她红肿面颊,[你这又是何苦呢?]
长河看着她,笑容苦涩,[大漠看来很生气。] 从未见她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你既知她会生气,为何还要这么做?] 长河是众师兄弟中年纪最小的一个,他们向来都最疼她。知她来宗人府投案,寒师兄气得当场口吐鲜血,也难怪大漠会发那么大火。
长河转过身,慢慢踱到窗边,背对着她一径沉默着。
[落日,你可知心死的感觉?] 半晌,她缓缓道。
心已死,要身何用。
[若能换得大漠一生幸福,这具行尸走肉,便拿去也罢。]
是夜,御书房。
[微臣恳请皇上成全。] 甫入门的两人,一见龙椅上人便齐齐下跪。
当今圣上,风见澈,忙起身相迎,[两位爱卿,请起。] 亲自以手搀扶,显示了十足的重视。
[皇上若不答应微臣,微臣便长跪不起!]
浓眉闻言挑起,眉宇间的贵气一览无疑,有意思!敢威胁天子,当今世上恐也只有她大漠一人了!
[漠爱卿可是有了什么搭救长河爱卿的好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落日看大漠一眼,替她答道,[回禀皇上,微臣与大漠商量后,觉得目前可行只有一计,此计可称为瞒天过海。]
[哦?如何个瞒法?]
[皇上有所不知,大漠擅长易容术,把一个人易容成另一个人的模样,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我们便想若能从死牢中提出一人,让他在行刑时代替长河,如此便可保长河性命了!]
风见澈惊讶笑道,[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神奇之事?] 能把一人扮成另一人?![可是就算你们成功了,从此以后长河爱卿也等于是死人,她再不能在人前露面,终生不可返回京师。如此可好?]
[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了。] 落日无奈轻叹,[微臣已飞鸽传书给孤烟,一旦长河获救便将她送往边塞草原,先与孤烟同住。]
风见澈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至少能保全性命,其他的可以再说。]
[还望皇上成全。] 若没有皇上的口喻,她们无法自由进出天牢。
风见澈沉吟片刻浅笑,[朕是可以应允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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