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柏梳洗完下楼后,就见季沐年已经端坐在餐桌前,竟然还很有闲情雅致的喝着咖啡,翻着报纸。(www.16kbook.com)
“想吃什么?”季沐年听到脚步声,抬头问。
莫水柏微微蹙眉,说:“不用了,我要走了!”她一整晚没回家,不知道念儿一个人在家里怎么样了……
“正好,一起吧!”季沐年搁下咖啡和报纸,站起身。今天他穿了一件铁灰色的西装,里面搭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领口三颗纽扣解开,随意的松散着。明明是这么普通的装扮,穿在他身上,却有种无形的魅力。
鹃到了公寓楼下,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子,是季沐远的!
莫水柏解安全带的手顿了下,心里一惊,他怎么来了?
开门进去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米粥味。
氡“回来了?我煮了粥,过来一起吃吧!”季沐远端着一锅粥从厨房出来,看到她,眸底一闪而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不过被他掩饰的很好,他唇角轻扬,淡笑着说。
莫水柏有点闪躲的低下头,关上门。
“念儿呢?”莫水柏换了拖鞋。
“他昨天睡的有点晚,刚起床在刷牙!”季沐远背对着莫水柏,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单单从他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莫水柏浑身一怔,有种做了坏事被抓到的感觉,心跳不由加速。难道,他昨晚就来了?
“妈咪!”此时,念儿从房间里走出来。
“念儿过来吧,可以吃了!”季沐远放好碗筷,对念儿招招手。
一碗皮蛋瘦肉米粥,一碟青菜,一盘切成小块的油条,简单的菜肴,却处处透着家的味道。
三个人,坐在一桌吃早餐,季沐远跟念儿坐在对面,季沐远偶尔会往念儿的碗里夹青菜和油条,还会细心的拿纸巾帮念儿擦黏在嘴角的粥粒。
莫水柏突然罪恶感油生,夹杂着愧疚,他对念儿如此好,可她昨晚却……
“怎么了?不合胃口吗?”季沐远抬头就见莫水柏握着筷子发愣。
莫水柏猛地回神,摇头,说:“没有!”
“那多吃点,吃完我送你们去法院!”季沐远淡淡一笑,柔声说。说完就兀自低下头喝粥,错开了莫水柏投过来错愕惊震的眼神。
去法院?什么意思?
季沐远收拾了碗筷,进厨房洗碗的时候,莫水柏跟了进去。
“沐远……”莫水柏看着站在洗碗槽前穿着短袖棉质T桖的男人,看背影他似乎瘦了不少,肩胛骨的部位明显的凸出,他正低头专注的洗碗,心里一酸,眼睛有点红红的。
季沐远洗碗的动作停了下,随后低低有点沉的声音轻轻飘进莫水柏的耳朵里:“你去客厅坐一会儿,我很快就好了!”
莫水柏咬了下唇,走上前,拉住季沐远的右手,使得他洗碗的动作不得不停下来。
“沐远,我……”莫水柏看着季沐远的眼睛,略显急躁的开口。
“这大概会是我最后一次替你洗碗,所以有什么话,等我洗完了,再说好吗?”季沐远不响不轻的声音打断她。
莫水柏手臂一僵,瞪大眼睛,只是眼前隔着一层雾气,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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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我下午的飞机去英国,去了那边之后,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那里有她生活过的气息,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她曾居住过的房子,她曾去过的咖啡馆,她曾流连过的广场,他都一一记在心里。他怀念在英国最初的那段日子,他是她唯一仅有的依靠和依赖,那里有他这辈子,最珍贵的回忆,所以他想回去。
莫水柏下意识屏住呼吸,脑细胞开始慢慢消化他说的话。
季沐远轻松挣开她,继续低头专注的洗碗,修长的手指浸在白色的泡沫里,白色的瓷碗捏在手心里,右手拿着海绵一遍一遍反复的刷着,每一寸地方都不放过,反复洗涮,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对待心爱的物品一样,那么细心,那么小心翼翼,那么认真。
“不要洗了,对不起……沐远……对不起……”莫水柏眼眶一热,跨步向前,夺过他手里的海绵和碗,哭腔着摇头说。
想反,季沐远显得比较平静,他只是静静的看着莫水柏,望着她泪痕交错的脸,他的眸底是清晰分明的心疼,以及被压制在深处的伤痛。
这样平静的季沐远让莫水柏更加心慌,她知道,他知道她昨晚去哪里了,不知道是愧疚还是心慌,她的眼泪掉的更凶了。真的,她真的不想伤害他,一点都不想。
“傻瓜,哭什么?”季沐远看着莫水柏的眼泪像雨水一样,扑簌而下,一双眼睛迷蒙着湿气,心里一阵一阵揪疼。
莫水柏却说不出一个字,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泪水更是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在脸上肆意横虐。
季沐远低头,薄凉的唇吻上她湿润的眼角,动作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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